翁羽被云牧盯的毛毛的,出声叫道:“喂,吓傻啦。”
云牧往椅子上后靠,撑着扶手笑道:“你坐,你先坐下。”
翁羽满不在乎的坐了下来:“怕了?怂货。”
云牧玩味的问道:“我问你,你好好说。”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翁羽的表情一瞬间变化了两三次,最后又回到玩世不恭的模样道:“我管你是谁?这儿,是我的地盘,谁也没我爹大。”
两位师兄闻言直摇头。
天雨柔端着吃食小碎步上楼,翁羽随意一瞥,眼睛都看直了:卧槽,云香楼什么时候换了个这么有味道的侍婢,尼玛,老子来了这么多回,怎么从来没见过。
天雨柔将几盘凉拌小菜放在桌上,翁羽刚打算伸出咸猪手,就听得天雨柔说:“相公,一会会就好了。”
此话一说,翁羽触电般收回手,歪头看窗外,目不斜视。
云牧笑道:“不急,等会让下人端着就是了,跑这一趟干嘛,不急呢。”
天雨柔下楼后,云牧哭笑不得的看翁羽,这货,真他么的在算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说。”
翁羽知道装不下去了,索性也就不装了,扭了扭脖子,好似没放在心上道:“云霄宗嫡子云牧,又如何,嗯?”
身后两位师兄一听,我滴乖乖,这人来头有点大啊,幸亏没到动手那一步。
这要是出一点事,不,不用出事,动手就该死,少爷啊少爷,您可真能作死,还打算让我俩动手,你真行!
翁羽心底还是有些慌,虽说这么多次下来,感觉云牧不像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但他们这种人,喜怒从不会挂脸上。
“翁公子,翁峰主要您去兰香厅。”
云牧朝着两位师兄挥挥手:“你们过去吧,就说我找他有事。”
两位师兄拱了拱手,却也不觉得失礼,跟着小二上楼了。
“我们谈谈?”
“这不您说了算的嘛。”
“哎呦,这会儿倒是怂了?”
翁羽啪的打开折扇,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一个?”
一杯酒下肚,云牧食指轻敲椅背,没再说话。
云牧不说话,给翁羽整害怕了,也不敢问,就等着。
过了一会儿,云牧眼看窗外:“我就直说了,有两件事,我暂时还没找到人去做。”
“第一件,你们二年级有个叫曹怀义的,好像是灵柱峰峰主的儿子。”
“干他?人家可是排名前几的人物,我可没本事弄他。”
“他手上有枚独山玉狐离纹的扳指,我要那扳指。”
翁羽有些失望:“您还缺这种东西?”
云牧未答,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北境极北荒漠之地,有镇薄凉,地广人稀,五万平方公里左右的面积,人口不足七万。”
“不过地理位置也还算重要,再北即是天堑,再西可入土霄宗地阶,再东可望火霄宗。”
“敢不敢去玩玩?”
翁羽斟酒:“怎么玩儿。”
“缺个镇长。”
翁羽斟酒的手顿了顿,摇头怀疑说:“您要说其他我就信了,缺镇长?这我可是头一次听。”
“云霄宗不缺,我缺。”
云牧吃着小菜,等翁羽做决定。
翁羽思索片刻,道:“有什么权利吗?”
“镇长有的,你都有。”
“我要做什么?”
“我只能说,那儿有个地方,与众不同。”
“你要去找到它,不准任何人接近。”
翁羽堆了张笑脸,问道:“您就派我去?这么信任我?”
云牧放下筷子,意有所指:“我妈喜欢养花儿,花长得好,那就换个盆,施肥浇水,给予资源。”
“如果长得不好嘛,或者不符合预期,那就扔了呗,换一盆再养就是了。”
翁羽明白了,再为云牧添上一杯酒:“少宗主,找出来我倒是可以,至于说不准任何人接近,我这修为,不瞒您说,多少差了些。”
如此称呼,意思明显。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届时我会找个人去协助你。”
翁羽看看左右,又道:“少宗主,不是我说啊,那个,我可听说了,穷山恶水出刁民。”
“您看啊,附近的城镇,或者原本的土着,如果不服气,不,是肯定不服气。”
“毕竟我这年龄摆在这,见我这么年轻一毛头小子当镇长,他们能服气?”
“我失势倒没事,如是耽误了少宗主的事,那可就大了。”
云牧也想过这茬,不过嘛,只要你有本事,我就用你:“除了我大哥和我的亲笔令,你可以自由行事,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必要时,可以派人通知我。”
翁羽搓搓手指,又问道:“有没有活动经费啥的。”
“想的挺美,干不干。”
翁羽直接道:“何时出发。”
“等你到金刚吧,不然,我怕你死路上。”
“三日之后,我们二年级大比结束,我把扳指给您送来。”
翁羽正经抱拳:“少宗主,那我可就去玩玩了。”
云牧点头,这时候,就听楼上传来噔噔噔急促的下楼声,惹得云牧和翁羽一起抬头看去,来人正是翁旭。
翁旭可是连滚带爬的往二楼赶,生怕慢了一步,儿子就没了。
云霄宗啊,那可是云霄宗啊,自己舍了老脸,能找的也不过是其附属宗门,六大宗门别说请人吃饭,攀都不知道去哪攀。
我的好儿子啊,人家才来一个学期,你都能惹上,哎,这要真出了事,峰主?院长都兜不住,峰主有个屁用啊。
“爹,什么事这么着急?”
翁旭在兰香厅等了半天,只见两个爱徒,不见翁羽,以为他又出去鬼混了,气的牙痒。
然而一问之下,好家伙,你不如去勾栏鬼混呢你。
翁旭见到翁羽,上来就是一巴掌,而后给他按在地上,跟云牧道歉道:“小公子,犬子不懂事,给您添堵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
翁旭这一系列动作娴熟至极,绝不是头一回,给看得云牧目瞪口呆。
半天回神连忙道:“翁长老,您误会了,我们是朋友,刚刚是,是我有事找他帮忙。”
闻言,翁旭怀疑的看向儿子,开玩笑,您能有事找他帮忙?
但听云牧的语气,好像并没生气?
拱手道:“不是刚才徒弟说...”
“我们闹着玩儿呢。”
云牧拉着翁旭坐下,道:“您来了正好,是这样的,他的几篇文章,感觉还可以,我给大哥看了。”
“宗门的意思是想再看看,试着培养一下,不知道他是怎么想,所以我就先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