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撑着脑袋看老头儿:“老前辈,既然明人不说暗话,那我也明说了。”
“您是不是有大乾元牌的配件?”
空空回视云牧,不打自招:“谁告诉你的?”
云牧摇头:“没...”
云牧本想说没人告诉我,我是看你变着法的想要换走,猜测出来的,可话到嘴边,又感觉不能这么说。
原因是自己并不知道完整的大乾元牌还缺几个配件,如果空空手里不止一个部件呢,岂不是会被他钻空子摆自己一道?
云牧改口道:“没,没什么告诉不告诉的。”
“师尊说,如果想要集齐大乾元牌,可以找您。”
一听这话,空空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惊的空舞回头观望。
老头儿急忙收声,安稳落座后,示意空舞继续,压低声音道:“果然没安好心,说,俩不干人事的家伙,惦记上我什么了?”
这是被师尊坑了多少回,才能有如此大的反应!
云牧摇头:“什么叫惦记,公平交易嘛。”
“老夫现在很不爽,别跟我瞎扯淡,直接说。”
“天地至宝,换取完整版的大乾元牌。”
云牧特意强调道:“是完整的哦。”
老头儿不屑道:“切,有天地至宝,老夫还要大乾元牌作甚,你那俩师父做梦想屁吃呢?嗯?”
“您莫激动,我的意思是,我给您至宝,换取完整版的大乾元牌。”
老头儿收敛神色,试探道:“你们如何知道大乾元珠在我手里?”
云牧心地偷着乐,猜对了,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谁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几样配件。
更不知道,老头儿手中有几样。
故而云牧面不改色道:“老先生不用试探,什么是完整版您比我清楚。”
“当然了,如果您非要大乾玉牌,我这也明码标价,圣阶下品草药两株。”
云牧起身拿来古董柜上的大乾元牌,推给老头儿:“它,就归您了。”
老头儿拿起大乾玉牌思索片刻,又给推了回去,面带讥讽道:“小伙子,天地至宝应该是你师父交代给我的吧,不然你绝对不敢拿出来与我交易。”
“如此贵重之物,你师父不出面,让你个毛头小子在这儿嗯嗯啊啊的,哼哼,绝对在给我下套。”
“天地至宝?天地至宝我也不要,大乾元牌,你也收回去。”
老头儿说完,看着云牧默默收回大乾玉牌,继而坐下翻书,丝毫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不觉皱眉。
不对啊,你不应该狡辩一下吗?哪怕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我一下也可以啊,我这怎么挖苦你都想好了,你却一个闷屁都没有,老夫很不开心啊。
安稳了一炷香,云牧真就一句话没有,老头儿自鸣得意的劲头,也慢慢变成了好奇,抓耳挠腮般的好奇,什么天地至宝啊。
刚刚着急了,应该先问问看是什么宝贝的,现在吧,也不好意思再问啊。
老头儿忍了许久,实在有些忍不住,但其实也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人在求知欲爆满的时候,寸阴若岁啊。
又忍了一会会儿,实在憋不住的老头儿,舔着脸凑到云牧面前:“嘿,小兄弟,什么天地至宝啊,跟老夫说道说道。”
“您这称呼,我这不敢当啊,也没什么,天地原液罢了。”
一言出,空间凝固。
老头儿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石化般动弹不得,云牧疑惑:“怎么?算不上天地至宝?”
老头儿再一次腾的跳了起来,随后优雅如猫的落回卧榻,揪住云牧的衣领:“你,再说一遍,若有一个字是假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你。”
“如果要交易,就松开手,您自己看一眼不就得了吗。”
天地源液,可是空舞最需要也是最核心的东西,重要到连替代品都没有的程度。
老头儿踏遍千山万水,就连号称网罗天下奇物的拍卖阁都弄不来一滴,没想到啊,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俩老东西竟然就有!
别说大乾元牌,便是倾尽所有也值当。
一把抢过云牧手里有些开裂的小石瓶,打开瓶塞轻嗅,欣喜若狂道:“就是它,就是它。”
老头儿状若癫狂,搂过云牧重重的拍了几下,现在再看这小子,嘿,谁家小伙子,这么好看呢。
云牧使劲推开老头儿,接过空空递过来的大乾元珠细细查看,这是个九层透雕象牙球,球体镂空,每层表面皆刻有各式浮雕花纹,且可自由转动,奢华至极,堪称鬼斧神工也。
云牧将大乾元珠与大乾玉牌合而为一,心下便知不妥:突兀,整体造型太过突兀,精细有余,韵味不足。
作为大乾王朝的镇国之宝,断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是,还缺少配件。
“老先生很满意?”
老头儿大笑落座,拎起酒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心道:这黑白双煞还算厚道,一码归一码,明日寿席,我给你送一份大礼,嗯,不为过。
守财奴都自愿破财,可见其是真滴满意。
“满意,很是满意啊。”
“既然老先生很满意,可否劳烦您将剩下的配件一并交于小子,如此交易才算完成。”
老头儿收敛笑意:“元珠不是给你了吗?还余什么,老夫可听不懂了。”
云牧也不知道还差几件,更不知道剩余物件在不在老头儿手里,只得假装胸有成竹,沉声道:“老先生,我一直说的是完整版大乾元牌,此番又是何必呢,就不能让小子也满意满意?”
老头儿心里一盘算,那俩老东西肯拿出天地原液,应当是知道老夫手里的价码,既如此,再装下去便没有必要。
老头儿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明黄色罩壳,壳上山水自然,氤氲寥寥。
云牧伸手去接,老头儿却是抽手回握,笑眯眯道:“小子,今天老夫高兴,这样吧,你把那九香龙舌兰和小旗子还我,我就把它给你。”
“老夫明白儿的告诉你,这就是最后一块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