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默契对视,立即再换一人坐镇中心,同时掐诀道:“以身化金,融金成人,凌霄金人,合。”
就见五人同时封闭自身五感,下一刻,金光遍布全身,待金光散去,五人顿时化作五个金人。
金乃流动之物,五座金人相互融合,成就一持大戟的金甲战士。
看到金人,云牧立时想到了与古如烟第一次相见的九宫秘境。
当时也是金人相融,那时的金人被云牧以五行相克的法子给治了,眼前这个金人再用那个法子怕是行不通,因为它是由人组成的。
云相大开,云牧毫无顾忌的跟金人干了起来,他需要近距离对拼来找出金人的弱点。
如此一连对击四五十招下来,云牧被打的没有脾气不说,还着实找不出它的缺点。
也是,凌霄阁的立阁之本,岂能让自己三两下就找出弱点?
云牧也不纠结,脚尖点地,再次迎难而上主动寻金人交战,然只是拼了几招,云牧便卖了个破绽,一脚蹬在金人的大戟上,借势后退的途中,转身改变方向朝一旁观战的凌望飞出。
凌望召回大戟时便在一旁找机会,企图给云牧制造点麻烦。
可云牧与金人的交战快若闪电,他根本插不上手,只能游走在他们周围伺机而动,哪成想云牧突然朝自己来了。
凌望立马飞身后撤,金人的反应也很快,挥力一掷,将大戟干脆的砸向云牧。
眼看大戟就要追上云牧,岂知云牧陡然加速,速度较之前快了何止数倍,简直就是空间移动般瞬间来到凌望身前,长剑下劈,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正是一点惊鸿影,先以云相让敌人判断自己的速度,再以一点惊鸿影瞬间缠身,此招百试百灵。
近在眼前的长剑让凌望汗如雨下,咬牙喝道:“戟侍随身,护我周全。”
一剑斩下,身前之人蓦然变成了凌望的侍女,浩然锋利无匹,利落的将其劈成两半。
回身,双手持剑挡住金人大戟,然大戟来势威猛,即便云牧早有准备,还是被其重重的轰落地面。
金人随后赶到,双手死死的握住大戟,硬生生将云牧抵在地上,大戟宽厚凸出的戟尖深深扎进云牧的胸膛。
此刻的云牧就跟一待宰的小肥羊,无法动弹,凌望见状,反拖大戟迅速奔来,就在二人相距不到二十步时,凌望高高跃起,大戟抡了个满月顺势砸下:“穿·势如破竹!”
只是,他,好像笑了。
凌望将大戟砸下的一瞬间,恍惚看到云牧表情,好像在笑?
云牧自然在笑,突袭让侍女替他死了一回,已然是让凌望有了防备,如若不再给他足够的动力,凌望怎会送上门来?
还是那句话,金乃流动之物,怕高温。
纯金的大戟虽然死死的抵在云牧的胸口,但在鬼火烧烤之下,金戟变软,云牧自然而然就可轻易脱困。
眼看凌望已经落袋,云牧随即开始收口,在凌望势如破竹砸下的一瞬间,云牧一脚踢开压身的金戟,说时迟那时快,左手秒抓天地造化炉,举手间扔向金人。
而后浩然翻花,剑气剑网霎时成型,随之,凌望的攻击砸了下来。
由于时间过于仓促,剑网还不够扎实,凌望的大戟势如破竹的破开了其防御,顺势砸在云牧肩头,这一击,差点给云牧砸跪在地上。
一声闷哼,云牧紧闭嘴唇,将喉咙里的鲜血给咽了下去,随即一点惊鸿影再次展开,眨眼便来到凌望身前,一剑戳在其丹田处,凌望立时痛苦惨叫。
云牧不再管他,凌霄阁自己带人封禁了后山,谅他凌望即便身上有元神烙印也招不出来。
能招出来更好,你有我没有?
天地造化炉现身即涨,涨至金人两倍大小时,云牧原地结手印控制炉子,将其倒扣在金人身上。
原本天地造化炉还能涨,但云牧怕那金人解体,只得先将它控制住再说。
扣住金人后,炉子开始缩小,但因为云牧的境界太低,暂时还无法发挥炉子的完全能力,使得金人能够在炉子中施展功法,阻止炉子变小。
云牧腾的飞到炉子沿,朝里面看了一眼,便往里面丢材料,心道:金元加灵气,这玩意儿要是炼成丹,会不会就是灵丹?
不对,这该属于禁术吧。
瞥了眼周遭,应季等四人一直在自己周围拦截,凌霄阁人多且不弱,眼下,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点伤,不过暂时死不了。
火起,云牧只是随意的抹了抹嘴边的血迹,便真就开始炼丹了。
太阳缓缓落下,当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天地瞬间暗了下来。
云牧抬手在天地造化炉上拂过一层封印。
要想拿金人炼丹还需要些准备,试了下,暂时还炼不了。
眼下时机不合适再继续研究了。
自凌望被废,五老被扣,凌霄阁虽人数众多,也早已失了斗争之心,当看到云牧重回炉子沿站着,所有人都停下了,齐刷刷的看向云牧。
云牧环顾一圈,心道:凌霄阁看似训练严谨科学,却是少了实战,少了血性。
不像云霄宗,鼓励城池之间斗法,甚至发明了矿战等,就是让你斗,要么生,要么死。
于这种从生死之间自行摸索出来的章法,比任何人的教导都管用。
圣元大陆一直有三阁六宗的说法,如今,在程春眼中,凌霄阁也就那么回事儿嘛,心里的底气一下就上来了。
云牧用心感受了下古如烟的状态,那只手的主人依旧没有从裂缝中走出来,但云牧能觉察到他的气息逐渐古如烟化。
这是个不错的开端,但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来了。”
云牧转头看天边,轰隆隆的呼啸声预示着来者不善。
古如烟传音道:“我可以启动,你安排。”
云牧改站为蹲:“不需要,太阳下山了,谁来都不好使。”
“我稍微感知了下你的状态,怎么样,还顺利吗?”
古如烟有些不确定道:“你确定?”
云牧看似答非所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场景吗?”
古如烟想起来了,随即放宽心道:“一夜即可。”
云牧转头:我以为家里要玩个大的,没想到我先来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