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一点儿也不担心镇长玩阴损之招,走过镇长身边,还不咸不淡的说道:“不要浪费我时间。”
“更,不要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镇长拱手:“在下明白。”
看着云牧底气十足的背影,镇长越发吃不准他的深浅。
稍带恍惚:前后变化太快了,拿不住真假。
还要再加以试探才好,毕竟自己做的是掉脑袋的生意,容不得一丝大意。
进到内堂,镇长引云牧再到一密室中。
进入密室,云牧环顾一圈,密室里杂乱无章的堆积些财物字画。
未等镇长介绍,云牧转身先言:“考验我?”
随手拿起一不值钱的玩意儿,递到镇长手上。
笑道:“拿这个考验我?”
面色一变,挥袖走出密室。
镇长紧跟着走出来,快速解释:“中正王,不瞒您说,此地属于是穷乡僻壤之所,能有这么些油水已经...”
云牧走出几步后,突然顿住脚步。
转身,诈唬镇长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我掌握了多少消息。”
距离这个镇子最近的城邦,名叫月家城。
云牧装若主动递上提示,道:“月家城。”
“月家城?”
这仨字,说的镇长一头雾水,不明其意道:“恕在下愚笨,中正王的意思?”
云牧仔细观察镇长的表情变化,其迷茫的表情不像作假,看来与月家城无关。
试探。
“没什么。”
欲言又止:“我在月家城...”
“算了。”
云牧的话里有话,让镇长思绪翻飞。
走出内堂,云牧挂着温和的笑脸,若无其事的与镇长道:“你,替我写一份调查报告。”
上手,不是拍镇长的肩膀,而是,放肆的拍了拍镇长的脸颊:“好好写。”
“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
语气温和,然,威胁意味明显。
说罢,离开了祠堂。
云牧走后,镇长身边走出两人,轻声问道:“怎么样?”
镇长摇头:“看不穿。”
“若真是要好处,倒不难办。”
“怕只怕咱们这位中正王,设置了圈套等着我们往里钻。”
另一人道:“只有一个晚上,我看中正王气性不小。”
“若然达不到预期,恐拿我等开刀哇。”
“依我看,既然知道我等所做之事,即便只是怀疑,于他而言便是够了。”
镇长看向二弟:“你是说,他是来讨要好处的?”
“倾向于此。”
三弟捋着胡须:“先写份报告,再去旅馆见一面?”
“还有月家城,查查谁家和月家城有联系。”
“掌柜的呢?”
“把掌柜的喊来问问。”
转身要走,忽然想起爻千娇:“那女子是谁家做的?”
“有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二弟道:“村头何老三,他有个客户喜欢这种类型。”
“大街上就绑了?”
老二理所当然的回道:“大哥,咱也不是没干过。”
“唉。”
云牧回到旅馆,房中三人都在。
醒过神来的爻千娇,听南问天说完云牧的举动,芳心乱颤:为了找我,隐藏的亲卫都拉出来?
“说我是他的人?”
南问天心道:什么时候,你也能对我流露这副表情?
“我们不都是他的人吗?”
云牧推门进来。
爻千娇病弱扶柳的起身要迎,却是没能站起来,似乎身上的药效还没过。
云牧按着她坐下:“怎么回事?”
爻千娇病态袭人:“奴家走在街上,察觉有人跟踪,便故意找了个小巷子摸进去。”
“却不想一转头,那人竟出现在我身后。”
“他拿着一面镜子递给我,说要要卖于我。”
“奴家不想接,却不知为何,像被人支配了似的,接过了镜子。”
“后面便没了意识。”
堂堂圣王任人支配,失去意识?
任人支配?
“那人什么境界?”
“与其接触,可有发现异常之处。”
爻千娇想了会儿,道:“那人是圣人境。”
“所谓异常,奴家当时只觉得他身上香味浓重。”
“奴家之所以发现被人跟踪,便是因为刺鼻的异香。”
云牧皱眉:“后面呢,你被带到哪儿了,还有印象吗?”
爻千娇回忆说:“一个地下室。”
“奴家虽是单独关押,但奴家知道,地下室中有很多女子孩童被困。”
云牧再问:“你怎么知道的,确定吗?”
爻千娇解释:“您有所不知,我的功法修的是耳朵,除听力异于常人外,有时还能听到他人心声。”
嚯,好家伙。
“他心通?”
“类似,却不尽相同。”
“奴家的耳朵天生便与众不同,以自身天赋为基础修耳根,不同于佛门他心通。”
云牧心道:我好像没在你面前瞎想吧。
看她:白举觞不想要了,要不,把你和白举觞都扔了吧。
再看一眼爻千娇:哎呦,我还挺喜欢这种天赋异禀的人儿,有点舍不得扔咋整。
爻千娇浅笑。
???
云牧狐疑,盯着她心道:这你能听见?
爻千娇挑眉勾引。
恰似调情。
顿了顿,白举觞出言问道:“中正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云牧捏了捏脖子,往椅子上靠了靠:“这还用问?”
“杀呗。”
抬眉:“你,下得了手吗?”
白举觞请知是因为没有遵令行事,惹得中正王不满了:“之前对中正王的处事风格不了解,是我怠慢了。”
“请中正王再给我一次机会。”
云牧不知怎的,脱口而出:“不需要了解,听话就成,你听话吗?”
这话说的,是个人听了都会感觉不舒服。
何况是白举觞这样的天之骄子,大比第一人。
白举觞僵硬的站在床边,云牧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
二人都没再说话。
场面尴尬冷肃时,爻千娇伸手去握云牧的手背,款款道:“中正王,白师兄有自己的处事准则。”
“您已经感受过他的攻击,以大范围攻击为主。”
“大范围攻击的缺点在于敌我不分。”
“故而,白师兄平时的为人风格在于分细,他要将他的大范围攻击分化。”
“以分出敌我。”
“听南问天说刚才般情形,白师兄的功法,不允许他善恶不分的断然出手斩杀。”
“否则,白师兄极易迷失其中,变成真正的善恶不分。”
云牧深看白举觞:如此说来,倒是错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