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回忆大婚前晚发生的事,没有七爷
作者:木子与微   若情亦绝最新章节     
    “你当时为何会用双生镜找我?”
    她努力在混沌的记忆中回想着。
    “因为前不久景向岚又闯了一趟棠钰庄”,临风好整以暇地双臂抱于胸前,“她去的时候,你跟欧延已经到达上京一个多月了,可是她不知道——她那时是要回去找你的。”
    “她用一招调虎离山,将毕尧引回了断情山,甚至让他误以为她冲破了咒法结界已成功上山,实际上只是虚晃一枪。她那晚潜入棠钰庄,却一夜都相安无事,我就越发笃定,当天就飞书睿王府,并联系了毕尧,一起往上京赶。”
    “她只是误以为你还在棠钰庄,一旦知晓你的踪迹,直接化成一道烟就能闪现过去。我那日在双生镜里看到你已入了宫,就感觉不妙,哪想竟这么巧,直接赶在了你大婚之日。”
    临风说着,还是匪夷所思的紧。
    他说到大婚那晚,景年就禁不住胸口一闷,“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景向岚怎么就将土灵珠盗走了……”
    “那晚发生的事可就多得去了——”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外面响起,直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景年一愣,微撑起半边身子看去,直接呼吸一窒——
    是慕容昕。
    自几个月前在棠钰庄一别,已有数月没有见过了。
    就算早有心理准备,如今看到,还是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
    他既在,那欧延那边……
    如今她是又害怕面对,又忍不住去想。
    她心中忐忑着,直到门口紧随着慕容昕又进来一人。
    慕兮……
    景年目光一闪,除了撑在床上倏地收紧的双手,这回未再有任何反应。
    毕竟……从在此处清醒到现在,她已花了大把时间在消化这件惊世骇俗的发现上。
    ……
    “方才还在说你也是该醒了,慕先生,快趁现在看看景年恢复得如何了。”
    慕容昕相比几个月前别时,整个人都沉稳了不少,依旧是表面看着清秀的书生气,内里却透着一股恰到好处的纨绔劲,如今沉淀下来,说不清是哪里发生了变化,景年端详许久,隐隐觉得应是眉眼。
    分别这么久,但棠钰庄大量的情报,包括肃王与沈家账本一事,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破获,都少不了他与絮柳庄的多线奔走。
    ……
    景年望着应下慕容昕吩咐慢慢走向自己的慕兮,一颗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
    “墨姑娘好像有些紧张。”
    慕兮手扣在她腕上,静默了一会儿,当着所有人的面,抬眼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是紧张……隔了这么久再见到大家,难免紧张。”
    景年这回没躲,直直望回去,说出的话再正常不过,却又有些莫名。
    慕兮收了手,复又起身回慕容昕,“庄主,墨姑娘已基本无碍,先前主要是因为在山上耗尽了体力,这几日还当好好用膳,多补充些,另外也务必要保证能安心休息。”
    “你跟太子也算是当世第一人了,能活着从断情山上下来,受的伤还都不是因为严寒。”
    临风冷不丁笑了一声,默默嘀咕了一句。
    “这一次多亏慕容庄主不远千里赶来,这其中的恩情,我……”
    景年抿唇,正犹豫着不知如何才能言谢,就被慕容昕打断,“嫂嫂言重了,都是自家人,说‘恩情’什么的就是见外了,更何况这一回事态牵连太多,不仅有重犯景向岚,还有土灵珠,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更何况,这也都是大家商量出来的法子,不止陛下、太子殿下,阿延,甚至包括我祖父也都是认同的。”
    他这次对景年换了一种称谓,听者有心,也都知道他想强调的是什么。
    原本这句嫂嫂就是名正言顺,早在他几个月前离开棠钰庄时就玩笑般的先叫上了,如今景年与欧延的关系虽隔着那一波三折的婚事,却早已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你与殿下平安下山,这一趟便是没有白来,待你们都好起来,其他事再做从长计议。”
    “我……我想去看看他们。”
    景年心里吊着一口气,非得要亲眼看到才能作罢,说话间已自顾支撑着双腿下了床榻。
    慕容昕原本下意识想阻止,又看了眼她现在的状态,终是对慕兮摆了摆手,“嫂嫂的侍女阿喜也在,应是之前出去抓药了,我们差人过去通传一声,让她引着你去吧。”
    景年听到阿喜的名字,又激动起来。
    那晚危急时刻将她推向床底深处,几乎用尽了她的全力,倘若那晚因为她阿喜遭受了不测,景年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好在,她也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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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喜被引着进来后,免不得抱着景年好一阵大哭,众人看着不忍,都退到外面,给她们主仆二人留些独处的空间。
    景年将小姑娘拉到近前坐下,望着她明显消瘦了好些的脸颊,心口还是忍不住发酸,“阿喜,在宫里的那晚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夫人你被带走后,瑜景宫里过了将近一炷香才又有宫人出来,他们看到院子里的尸体,还有你房里惨死的暗卫,这才闹出了大动静出去叫人……”
    阿喜回忆起当时的种种,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在抖,“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好多人涌进了瑜景宫,成群的侍卫,还有来来往往的宫人,他们都没有发现我在床下,是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萧先生找到我的……”
    “……没有七爷?”
    景年冰冷的手握紧她手腕。
    “没有,几乎都是宫里的人,还有太子殿下,没见到睿王府里眼熟的人,七爷早前指给我认识的暗卫都死了……萧先生应该也是后面的时候才过来的。”
    阿喜说着,又仿佛看到了那血腥的场面般,一双眼都瞪大了,面露惊恐。
    “没事!没事了……”景年轻拍着她后背温声安慰,“那后来呢?双生镜可还在你手上?”
    “回夫人的话,那镜子在的,那晚你被带走后它还一直在闪,奴婢被萧先生带回王府后,就将它收好了。”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刚才房里那个临风的?”
    “是……是奴婢回到王府后又过了两天”,阿喜认真回忆着,眼中还有泪,又焦急起来,“夫人,那几日王府简直乱成了一锅粥,王爷……王爷他……”
    “我知道”,景年声音一哽,“七爷从那时开始就一直没醒过?”
    “王爷昏迷了有将近七日,太子殿下、萧先生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毕尧公子,还有临风公子也都来了,他们原本商量着要再传信名剑山庄求助,好在后来王爷自己醒了!后来又过了几日,疏逸就来告诉奴婢,说要带着我一起北上来断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