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温颂在一阵剧烈的腹痛中醒来,去洗手间发现,果然是例假提前了。
她有些烦闷的皱眉,给前台打电话让服务员送了卫生棉条来房间,然而不是她常用的品牌。无奈之下,也只能凑合着先用了。
然而腹部的疼痛却更加剧烈,她往常生理期便有诸多不适,这次因为长途飞机更是雪上加霜,伴随着痛经的还有腰酸腿酸和头疼。
程澈也醒了,看见她脸色苍白地从洗手间出来,便明白了大概,“姐姐,是来例假了吗?”
“嗯。”她回到床上躺下,蜷缩起身子虚弱地靠在枕头上,“肚子疼,你能不能去帮我买个止疼片和卫生棉条。”
“好呀。”程澈立刻答应了,从床上起来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又对她说,“记得把牌子发给我哦。”
很快,他就买了东西回来,还让餐厅送了两份早餐到房间。
他把早餐拿到卧室,扶着温颂坐起身,把餐盘放在床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更加心疼。
“早知道真的不应该让你来,都怪我。”说着把杯中的热可可递给了她,“先喝点热可可,我让他们送了玉米浓汤和可颂,先吃点东西再吃止疼片哦,不然对胃不好。”
“嗯。”温颂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热可可喝了一口。
程澈又把可颂掰碎后,放了几块在浓汤里,拿起勺子喂给她。
“我自己来吧。”温颂赶紧从他手里接过汤碗和勺子,“只是来姨妈,又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你每次来例假的时候都痛的死去活来,吃了止疼片效果也不大,生病都没那么严重。”
程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帮她揉肚子,他的手温很高,每次温颂生理期的时候,他都会抱着她帮她揉肚子,减轻腹部的不适。
“不对啊,你上一次生理期不是才二十几天。”程澈察觉出了不对劲,“bb,要不去医院看看,开点药?我记得你上上次好像是三个月前吧。”
温颂听了他的话,噗嗤一笑,打趣道:“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自己都记不住。”
“你记得什么呀。”程澈半是抱怨半是宠溺地说道,“你除了你自己学习上的东西能记住什么,没事,我都帮你记着。姐姐,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吧?”
“记得!”温颂眉眼带笑,看着他说,“3月12号嘛,怎么可能会忘。”
明明最简单不过的事情,程澈却格外开心,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见她吃完了饭,又把止疼片拿给她吞下,抱着她一起躺回床上,继续给她揉肚子。
吃了止疼片后,痛感减轻了不少,程澈把她整个人包裹在怀里,他的体温有些高,被他紧紧拥抱的感觉,格外温暖舒适,腹部更是暖洋洋的。
因为疲惫,温颂很快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程澈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他留下的字条,“下午两点比赛,我先走了。起床后记得吃午饭哦,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就不用来赛场了,好好休息,我比完赛立刻回来。爱你哦。”
程澈的字写得很好看,标准的瘦金体,字迹遒劲,真正的字如其人。
温颂吃完止疼片睡了一觉,身体好了许多,也不愿错过程澈的比赛,简单梳洗打扮后吃了个饭,便去了滑雪场。
因为周末的关系,加之又有x games的比赛,雪场里人不少。开赛在即,程澈已经在备赛,温颂没有打扰他,而是找了王书宁,和她一起在观众席上等待比赛开始。
王书宁看见她的时候喜出望外,热情地说:“iseylia姐姐,师兄和我说你来了我还不信,以为他骗我的,姐姐,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忙完啦,谢谢你帮我保密呀。”接着把手里的小礼袋递给她,“一点小礼物,还没恭喜你拿了银牌呢,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姐姐。”王书宁也不推辞,立刻接了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对tiffany的victoria铂金钻石耳钉,恰到好处的精致贵重。
王书宁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当下就戴上了,对温颂说:“太好看了,谢谢姐姐。姐你真好,我如果是男的,我一定要从师兄那里把你抢过来。”
温颂笑着开玩笑道:“没事,你是女的也可以。”
比赛开始前,江序和他的女友也一起来了观众席,因为前几天的事情,王书宁看见江序时依旧没什么好脸,见他们在自己身旁坐下,还拉着温颂换了个远些的位置。
温颂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只当是朋友间起了小矛盾,也不多事。
江序却丝毫不当回事,反而拉着女友走到了她们身边,还对温颂打招呼道:“嫂子,你来了呀。这是我女朋友,露露。露露,这位就是程哥的女朋友。”
温颂淡淡一笑,说了句“你好”,江序女友的态度却热情了很多,对温颂说:“你好呀,我是阿序的女朋友,你叫我露露就可以了。嫂子,怎么称呼?”
“iseylia.”温颂还是只说了自己的英文名。
“中文名呢?”露露接着问道。
温颂不喜把中文名告知不熟悉的人,正在犹豫要怎么拒绝时,王书宁为她开了脱,“iseylia姐姐是瑞士人,不用中文名。”
露露听了这话,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原来是瑞士人呀,你的中文说的真好。”
虽然是友善的语气,目光却毫不掩饰地肆意打量着温颂,让她有些不适,但碍于程澈的面子,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看了眼手表,对王书宁说:“都两点十五了,怎么还不开始。”
“是啊,应该快开始了,姐姐别急,师兄是第二个出场的。”
话音一落,广播里就响起解说的声音,现场也传来阵阵欢呼声,温颂赶紧对王书宁说:“开始啦,我看见阿澈了,他在起点。”
她远远的冲着出发点挥手,程澈也看向她的方向挥了挥手。他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滑雪服,明明是最低调的颜色,却还是那么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