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叶梨烫了烫牛肉,“我饿了,先吃为敬。”
解决了晚饭,叶梨心心念着画画,没逛街直接出来准备打车。
“那条领带!”旁边的林可突然来了一句。
叶梨正在打车,听到她的话,有些无语地抬头,“你还在想这件事?”
“这是ck去年的新款,当时我陪你一起去买的。”林可总算是想起来了。
叶梨喜欢逛街,不仅是喜欢给自己买衣服,也喜欢给别人买衣服。纪琰臣虽然远在国外,可是也不妨碍叶梨的购买欲。经常是买了一大堆,然后快递寄过去。
林可当时还吐槽叶梨浪费钱,纪琰臣又不会缺衣服穿,结果叶梨欠扁地来了一句,“花钱的快感你不懂。”
叶梨沉默了几秒,“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可:“……您还是赶紧回家画画吧。”
带不动带不动。
把叶梨送上车,林可扭头回商城准备血拼。一进去,迎面撞上了纪琰臣和齐越刚刚出来。
“纪总好。”林可乖乖地打了招呼。
纪琰臣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略过,“叶梨没跟你一起?”
林可:“刚刚上,纪总要回家了吗?”
“嗯。”纪琰臣朝前走了两步,又忽而定住,回头看了一眼林可。
林可绷紧身体,就怕纪琰臣找她算上次的账,“纪总?”
“她这些天工作很忙?”
从别院回来后,叶梨每天都很忙,晚上也会熬夜画画。
林可想了想,“工作的事情我没问,不过她好像是要攒钱买东西。”
攒钱?
-
叶梨前脚刚回到家,纪琰臣后脚便到了。
屋子里面明亮一片,纪琰臣换了鞋。沙发上还有叶梨随手丢的包,大概是没关紧,横躺在上面,口红和镜子都掉了出来。
纪琰臣替她装好,拿着包进屋,便看到叶梨钻进衣柜里面,身子微微往前倾,细白的小脚丫露在外面。
“叶梨。”
“啊?”叶梨猝不及防地被喊了一声,刚想转头,脑袋便磕在了衣柜里面。
“疼疼疼……”叶梨捂着脑袋出来,疼得眼角都泛着泪,正气急败坏地瞪他,“做什么?”
纪琰臣上前,替她揉着脑袋,“怎么钻衣柜了?”
他看了一眼,钻的还是他的衣柜。
“想看看你衣服上面有没有口红印不行吗?”叶梨哼道。
纪琰臣提醒一句,“衣服在上面挂着。”
“领带也有可能。”叶梨晃了晃手上的领带,问他,“这些好像都是我给你买的。”
纪琰臣:“嗯。”
叶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红唇一勾,“纪琰臣,你是不是对我……”
“得节约一点,毕竟家里有个败家的。”纪琰臣淡淡开口。
叶梨:“……”呵。
她不服气了,“我花你的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所以为什么还要攒钱?”纪琰臣盯着她的脸,手上还在不轻不重地给她按着脑袋,“给你的卡是无限额,可以随便刷。”
“我看上了一块玉,想送给爷爷。”叶梨把领带还给他,冲他扬了扬眉,“检查过关,恭喜。”
纪琰臣拿过领带,“很贵?”
“几十万吧。”叶梨丢了一个小眼神过去,“放心,小意思。”
灯光之下,纪琰臣的眼眸染上了些许光亮,他看着面前的叶梨,声音低沉,“别太累。”
送给纪老爷子的礼物,叶梨不想用他的钱,纪琰臣知道。
叶梨扬起头,明艳的小脸满是骄傲,“我的画很值钱,很快就能存够了。”
纪琰臣只是看着她,不语。
“不说了,我要去赚钱。”叶梨打算去书房画画,手腕却被纪琰臣扣住。
她扭过头,对上纪琰臣的黑眸,很是淡定地道,“纪琰臣,请不要太心疼我,我也是能赚钱养家的。”
纪琰臣看着她,语气缓缓而平常,“在你赚钱养家之前,把我的衣柜整理好。”
叶梨:“……”
哦。
说起林可和齐越之间的渊源,大概是机场一见倾心,后来谈了两年的跨国恋爱。
那时林可心气高傲,去国外的时候发现齐越和一个女生在齐越家里谈风月。齐越虽然解释了那只是学姐,可是从小被宠到大的林可哪里受得了这些,当场就提了分手。
齐越也在气头上,不满于林可的大小姐脾气,也扭头离去。林可在异国他乡哭了两天,还是叶梨特地飞过去把人给捡回来的。
自那以后,林可和齐越便断了联系,一晃也过了一年。
“他居然说我坟头长草怎么还能爬出来!”林可愤愤不平地道,“气死我了!要不是打不过他,早把他过肩摔在地上了!”
叶梨这会正专注于画画,扫了一眼林可,“打不过你也出手了,勇气可嘉。”
噢,还是拿包砸过去的,听说额头青了一块。
林可哼了一声,“我又没下重手。”顿了顿,林可看向叶梨,撒娇道,“要不你帮帮我?”
把天空画完,叶梨才收回了笔,一脸诚恳,“只要你不让我大冬天去捡你,一切都好说。”
林可:“……闭嘴,别提!”
那一次,大概是林可最丢脸的时候。当然,也是叶梨最丢脸的时候。
当时的林可,蹲在门口,死活都不走。叶梨死拽着她,一边拽人一边骂她。
旁边有不少外国人看到,还以为叶梨想要对林可做些什么,喊来了警察。于是两人便在异国他乡,第一次进了警局。最后还是纪琰臣来出面,两人才得以平安回国。
那个场景,回忆一次,叶梨便觉得丢脸一次。
“换个话题,阿梨,你老公那三箱衣服真的全部是你买的?”林可问她。
当时去她家,林可只是扫了一眼,也没太关注。
“不知道,我对衣服的记性向来不好。”叶梨道。
林可:“……”这该死的有钱人。
咬了根棒棒糖,林可问她,“纪琰臣又不缺钱,你说他脑子抽掉了跨国带三箱衣服回来?”
叶梨站起身来,往后退了退,一边观察自己的构图一边道,丢给林可一个眼神,“纪琰臣说这叫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