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怎么能碰到实物?”傅玉棠惊讶地问。
“啊这……”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
要知道回城的这一路,他还跟死后一样,昼伏夜出,半点阳光都不敢晒呢。
回城后亦是如此,总避着人走。
若不是傅玉棠说起,他自己都没发现能摸到实物了。
甘大平挠挠头,努力回想了下这段时间的经历,眼睛忽然一亮,从怀里摸出一颗小拇指大小的珠子,疑惑道:“难道是这东西的缘故?”
傅玉棠和王大贵齐齐凑了上去,左看看右瞧瞧,就一颗琉璃珠子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王大贵伸手拿过琉璃珠子,对甘大平道:“老甘,你现在试试能不能摸到门。”
“好。”
甘大平依言伸出手,下一秒,整个手掌直接从门板上穿过。
“果然是这琉璃珠的缘故。”
王大贵与傅玉棠对视一眼,将琉璃珠还给甘大平,开口问道:“老甘,你这珠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风家皇陵附近捡的。”
见二人直勾勾盯着自己,面带好奇,甘大平也不卖关子,干脆道:“我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皇陵附近游荡吗?差不多三四个月前吧,有一名年轻人突然出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瞒过那些守陵的侍卫,一进入皇陵,便二话不说开始刨风元的陵墓。”
风元,是先皇的名讳。
傅玉棠震惊了。
乖乖,谁这么大胆啊!
竟敢去掘老皇帝的坟,比原身这大反派还不怕死。
“莫非是民间考古队员?”傅玉棠猜测道。
听到她的话,王大贵和甘大平不由愣了愣。
王大贵好奇道:“大人,何谓民间考古队员?”
“就是盗墓贼。”
王大贵:“……”
大人,你实在是太委婉了。
甘大平:“……”
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是文雅。
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甘大平摇头道:“我看那人不像是盗墓贼。要是想盗墓的话,他肯定会带工具,但他没有,就直接用手划拉,倒像是跟风元有什么深沉大恨,故意刨他的坟泄愤。我的天,你们是没看到他那疯劲儿,差点没吓死我……”
似是回想起当日可怖的情景,甘大平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一脸后怕。
傅玉棠、王大贵听得瞠目结舌,此时见他停了下来,忍不住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大概是刨累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手疼,那年轻人就停下来,然后在坟头坐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傅玉棠:“……”
王大贵:“……”
就这?就这?
不是说深仇大恨吗?就这么走了?
傅玉棠与王大贵相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失望,总感觉自己听了一个虎头蛇尾的故事,一点都不过瘾。
甘大平没注意到二人的腹诽,接着往下说:“那人来去匆匆,神秘莫测,我对他产生了几分好奇,便想着跟上去看看他究竟是何人物,哪知才跟了一小段距离,忽然觉得脚底板一硌,低头一看,就看到了这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