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后风行珺要是反应过来了,即便你什么都没做,也难保他不会猜忌你,戒备你。
眼瞅着自己是救不了他了,傅玉棠只能把目光转向风行珺。
反派不行的事情,还是交给主角来吧。
然而,风行珺对风行羚执意要留在御书房的举动,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当然,他也没想过风行羚是来监督他,以防他对傅玉棠图谋不轨的。
否则早就暴跳如雷了,不用傅玉棠开口,他第一个将风行羚赶出去。
奈何,他半点没察觉风行羚的意图。
相反的,在很早以前,他就希望风行羚入朝帮他,奈何风行羚对朝政不感兴趣,他只能无奈叹气。
如今见他想参与其中,风行珺高兴都还不及呢。
察觉到傅玉棠的暗示,直接对傅玉棠道:“小羚不是外人,阿棠直说便是。”
行吧。
你们兄弟感情好,就我一个坏人。
傅玉棠心里吐槽着,不再说什么,无视了风行羚这人形柱子,直接把湘王所言之事讲了一遍,重点全部放在诅咒上面。
风行珺:“……!!”
不、不能吧?
风行羚:“……!!”
他只是来预防皇兄发病的啊。
万万没想到,他皇兄痴病还没有康复,一下子又患上更大的病了。
“这、这假的吧?皇叔他是不是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风行羚猜测道。
风行珺也不信,从小到大,他都没听过父皇提及诅咒一事。
而且,他这都登基四五年了,如果真有诅咒的话,那他为何从来没有离魂过?
相反的,他每天晚上不知道睡得多香呢。
见风家兄弟二人的小眼神比她刚听到诅咒一事还要茫然,傅玉棠便知这二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人无言对视片刻,傅玉棠开口道:“我看那湘王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且他连自己五岁偷看宫女洗澡,七岁看避火图,十岁尿裤子的事情都记得,也不像是精神错乱啊。
真精神错乱的话,还不得天天夸自己是大天才,自我膨胀起来,觉得老子天下第一聪明。
哪里会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好色又痴傻的废物呢?”
这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只不过太直接了,太不留情了,加上湘王又是自己的皇叔,风行珺不好附和,只能沉默以对。
风行羚却没管那么多,直接点头道:“确实。以皇叔的草包脑子也想不出这么曲折离奇的事情。”
话音刚落,立刻得到风行珺的喝斥。
“小羚,他好歹是我们的皇叔,你身为小辈,怎么能说他是草包呢?
就算他是草包,你我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就不能用更加文雅的说法,更加含蓄委婉的词汇吗?
比如,说他脑子里装的是天上云朵,地下的烟雾,看似有料,其实特别缥缈,是不是又有意境又文雅?”
风行羚:“……”
说实话,没觉得。
他说皇叔草包,说明皇叔脑子里还有点东西的。
皇兄的话,就差指着皇叔说他的脑子是摆设了。
傅玉棠:“……”
你这骂得比风行羚还脏,还不留情啊。
“就算湘王(皇叔)真的傻,但他罪不至此啊,着实没必要这样说他。人家傻就已经很可怜了好吗?”
傅玉棠和风行羚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说道。
原先还对自己的形容颇为得意的风行珺,在触及面前二人略带谴责的目光时,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