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俞伯拿双份工资,双份工作,都还有休息的时间,今天说请假就能请假,舒舒服服待在家里躺平。
她只有一份工资,每天却忙得跟陀螺似的,连个假期都要提前结束。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苦逼人生。”傅玉棠总结道。
王大贵听着她的哀叹,提醒道:“大人,你已经休息了近一个月,今天是假后第一天上值啊。”
第一天就开始喊苦喊累,那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傅玉棠一怔,惊声道:“才第一天吗?!我感觉我已经不停不歇干了大半辈子了!”
顿了顿,再次叹气道:“果然,上班的日子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啊。”
王大贵哈哈一笑,正准备安慰她两句,却听到傅玉棠忽然道了一句,“哎呀,差点忘了!”
下一秒,车帘微动,傅玉棠从车厢里钻了出来,二话不说往他身边一坐,神情无比严肃郑重的模样。
“大人?”
王大贵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傅玉棠谨慎地看了眼四周,朝他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道:“大贵,我听说你之前效忠的那位前……老板十分精通巫蛊之术,这事儿属实吗?”
跟着傅玉棠混了许久,王大贵不仅习惯了她时不时冒出的新奇词汇,还非常快速地学会,甚至举一反三。
此时听到傅玉棠提起前朝皇帝,王大贵微微一怔,转头看着她,有些好笑道:“大人这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他要是精通巫蛊之术的话,那至于被一个捉生替死蛊吓得魂不守舍,继而下令抓捕所有的江湖术士,销毁一切有关于蛊术的书籍吗?”
别的他不敢保证,就前朝皇帝那死德性,那智商,简直跟湘王、傅平安之流差不多。
就那桃仁大小的脑子,贪图享乐、吃不了半点苦的性子,能弄清楚,学明白复杂无比的巫蛊之术?
这也太高看他了吧。
“简直是无稽之谈。”王大贵点评道。
傅玉棠听到这话,脸上非但没有欢喜,反而更加忧愁了,耷拉着肩膀道:“那完了。不是怪力乱神,那就是人祸了。这下事情更加复杂了。”
尤其是她还被当成镇咒神兽卷入其中。
要是哪天隐在暗处的黑手想要对付她,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只要让风行珺患上所谓的离魂之症,再放出消息,告诉风行珺把她这个镇咒神兽拉去祭天就能破除诅咒,那她绝对立马小命不保,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傅玉棠愁得直摇头。
别人的人生是海上的波浪,起起落落,她的人生就是个无底洞,只有落落落落落落落……
傅玉棠叹了口气,对上王大贵询问的眼神,没有隐瞒,把诅咒一事讲了一遍。
王大贵听得直皱眉,连声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前朝皇帝要是有那本事,他何至于亡国啊。”
再退一步,即便他确实没有治理国家的才能,但凭着随便一说就能给风家下咒的本事,那简直是另类的言出法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