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芮成荫轻咳一声,面上很淡然,实际上非常热情地安利道:“白马爷爷是我的干爷爷。他是个厉害又低调的隐世高人……”
噼里啪啦,叽里咕噜,吧啦吧啦。
傅玉棠只开了个头,不用多说什么,芮成荫就主动把自己与白马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可以看出,他对那白马十分崇拜,通篇下来全是在赞美白马的。
“那他长什么样子啊?”
傅玉棠像是被勾起了兴趣一般,不掩好奇道:“我常听人说,世外高人总是有天外之相,与咱们普通人不一样,是不是真的如此?”
“这……”芮成荫顿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白马爷爷的长相。”
傅玉棠“啊”了一声,皱眉不解道:“那不是你干爷爷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长相呢?还有,他不是还辅导过你功课吗?难道你们不用面对面,而是隔着屏风交流啊?”
本为吐槽,却万万没想到,芮成荫闻言,吃惊地看着她,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宁安伯府安插眼线了?!”
话落,立马觉得不可能。那时候傅玉棠才多大啊, 根本没能力在府里安插眼线。
于是,又紧跟着补上一句,“我们还真是隔着屏风交流!”
傅玉棠:“……”
不是她爱吐槽,白马奇奇怪怪的,芮成荫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按照芮成荫所言,他与白马皆是男人,完全没必要跟时下的未婚男女一样避嫌,却全程隔着屏风交流,他就不会觉得奇怪吗?
就不会觉得白马此举很可疑吗?
对方行为如此诡异,他难道就没想过揭开白马的真面目一观吗?
无言片刻,傅玉棠真诚发问,“你的白马爷爷如此神秘,你难道就没想过找个机会,窥探一下他的真面目?”
芮成荫:“……”
你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刚刚才夸你手段磊落的,从不耍阴招,现在立马又鬼祟起来了!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傅玉棠一眼,芮成荫没好气道:“白马爷爷不想见人,自然有他的道理。身为晚辈,我自当尊重他的意愿。而且,作为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做出暗中窥探这种鬼祟又不入流的无礼之事呢?”
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辞严,浑身散发出的正气光芒,差点没闪瞎傅玉棠的眼睛。
傅玉棠:“……”
说得她好像是小人一般。
还有这谴责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又没有行动。
倒是你,你可做了不少与此言论相悖的事情 。
傅玉棠本不想揭芮成荫的短,奈何对方的眼神太过刺人,傅玉棠忍了忍,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道:“既然你觉得窥探这事儿鬼祟又下流,那你为何天天趴墙头窥探我府里的隐私?”
“我那是窥探吗?”芮成荫看着她,理直气壮道:“我是在监督你,光明正大地行使御史大夫的职责!”
傅玉棠:“……”
双标就双标。
还敢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