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曲调,傅玉棠手里的笔一顿,抬眼看向风行羚,问道:“你又从宫外带些乱七八糟的书给他看了?”
“没、没有啊。”
自从得知阿棠对他无意后,他便根据阿牛之前所言,到书店里买了那本据说非常有用,可打通他人演技天赋的《从零开始,一百天学会演戏》。
他打算借此精心雕琢自己的演技,为的就是在阿棠面前更好掩饰自己的心思,让二人重新回归以往的兄弟情。
将书买回来后,为了方便日夜研读,他把书藏在了枕头底下。
谁知道皇兄什么时候偷偷摸进他的寝殿,还把那本书一字不落地看完了呢?
也难怪皇兄堆积这么多奏疏,感情所有时间都用来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了!
唉。
风行羚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有些无语,却并不生气。
毕竟父皇母后去得早,皇兄与他相依为命。
作为彼此唯一的血缘亲人,皇兄平日里多关心他两分也是正常的。
但……
万万没想到,皇兄这会儿会当众哼起那歌谣。
更惊人的是,阿棠竟然也知道这歌谣。
这这这这让他如何是好啊?
明明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儿,眼下却莫名有点儿难为情。
飞快地瞥了一眼傅玉棠,风行羚面容微僵,摆弄着眼前的奏疏,心虚道:“我、我也不知道皇兄是从哪里听来这歌谣的。”
对于他的小动作,傅玉棠恍若未闻,淡淡“哦”了一声,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
“对了,再过几天,我们刑部又要开展普法宣传活动了。
我之前不是送了你一个反诈活动大礼包吗?
有了这礼包,可获得不少小奖品,还有互动机会。
你到时候别忘了去参加啊。”
见她没在歌谣一事上多做纠缠,风行羚瞬间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好的,我一定准时参加。”
他早就从阿牛、阿三口中知道这大礼包的含金量了。
就算傅玉棠不说,他也要去见识见识的。
闻言,傅玉棠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言。
低头将手里的奏疏处理完,看见风行珺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自怜自艾,似有逃避劳动的嫌疑,与同样忙活完了的风行羚相视了一眼,齐齐朝天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眼下他们二人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多余的精力与他计较,高低得将他从窗户边揪回来打一顿。
左右是自己主动开口要帮他清空奏疏的,傅玉棠轻叹了一口气,懒得跟风行珺这家伙多说,起身将他书案上尚未批阅的奏疏整理了一下,提笔开始批阅。
风行羚见状,自然是要帮她的。
二人相互配合,很快就将所有奏疏处理好。
而后,不约而同站起身,相携着离开御书房。
等风行珺收拾好心情,一转头,御书房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风行珺:“……!!”
人呢?
都去哪里了?
风行珺瞪圆了眼睛,在御书房里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二人的踪影,连忙唤来福禄,询问二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