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猫一听,连声叫道:“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喵,即然你教我炼丹技术,那你就是我的师父了,以后无论什么事情,灵灵全都听你的,喵。”
它说着双手合十向敖翔拜了拜,不知它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好了,灵灵。”
敖翔抓住了灵灵的手,打量着眼前漂亮的猫咪,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问道:“哎,灵灵,那个,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灵猫嘻嘻一笑,“师傅喵,我已经做了好多年的男人了,喵。”
敖翔一听笑了,一把抱起了灵猫,“灵灵,如果有一天你化形成了人类,一定是个美男子。”
灵灵依偎在敖翔的怀里,觉得很幸福,“只要能化形成人,喵,管它美男丑男呢!没有虚度此生就行,喵。”
抬头看着英气逼人的小师傅,心里感到很惭愧,自己曾经把他当做坏人,他不但不记仇反而教自己炼丹技术,这样的人值得尊重。
敖翔把以前采到的灵草,都从荷包里拿了出来,和灵猫一起分类种在地上,这儿的土壤超级肥沃,即使干死的灵药也一样遇土复活。
把炼制好的丹药装进了荷包,敖翔告别了灵猫,从天缘谷里出来了。
刚要上马,忽然发现矮墙后面有一棵龙血树,这是一棵只有一人多高的稀有品种。
敖翔很意外,这样稀缺的药材竟然在这儿遇到了,这是起死回生不可缺少的灵药,轻轻的把它拔了出来,拿回天缘谷里让灵猫种下了。
敖翔扬鞭策马往回赶,路过一个小镇时,见路边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天牢中的一个死囚犯被人劫走了,官兵们正在追捕逃犯。
“半年前他们都来搜查过了,这几天又来了,可能是个要犯。”一位老大爷低声说道。
“听说劫狱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年轻女子,来去如风功夫很高,大内高手都惊掉了下巴,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已无影无踪了。连大内高手都抓瞎了。”有人捂着嘴笑道。
“就她一个人?那里可是天牢啊!你当大内高手都是吃素的?我敢说她一定有内应的。”有人摇头,表示不能相信。
“是啊,在鬼门关里救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的玄之又玄,有那么容易嘛。这个内应可能是个当大官的,一般人也没那个能力呀!”有人附合着。
“就算内应很强,如果那个白衣女子功夫平平,人也还是救不走的,我敢说,那个白衣女子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敖翔听到这里心里一动,那个白衣女子会不会就是小龙女呢?难道她真的去劫狱了?即然劫狱成功了,为什么还没有回东海呢?
再一想,世上也不止小龙女有那个能力,或许是另有其人吧,但不管救出来的人是谁,只要是被秦贼关进天牢里的,就一定是受冤枉的好人。
敖翔的心情很复杂,在集镇上买了一些吃的、用的,便又日夜兼程的赶向吉祥客栈。
刚进大门,就听到童林在大声招呼:“兄弟,终于把你等回来啦!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咱们的约定呢!”
童林从走廊里奔了过来,抓住敖翔的手使劲的摇着,好似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敖翔双手握住童林的手,歉意的笑道:“兄长,真的不敢想象,你还在这里等着小弟。如果换作别人,恐怕早就等不及而走掉了。”
“为兄是信守承诺之人,兄弟你也不错嘛。赶了那么久的路,累坏了吧!走,喝二杯解解乏。”
二人好象多年没的亲兄弟似的,携手向餐厅走去。
“兄弟,事情办完了吗?”童林叫来了酒菜,十分关切的问道。
敖翔猛喝一口,满脸愁容的摇头,“没有。唉!其实,小弟是去求救的,谁知故人不在,我只好无功而返。”
童林豪气十足的说道:“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告诉哥哥,咱们一起想办法来解决。别忘了,我们还有义云山庄做后盾呐。”
童林的诚肯侠义,令敖翔觉得心里发热,他感激的举杯,“谢林哥!你的义气壮了我的胆气。来,咱们干了。”
童林又给敖翔倒满了一杯酒,夹了几块肉。
“兄弟,我们义云山庄里有很多义士侠客,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行侠仗义,都听命于我父亲,只要父亲一声令下,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去东海求救无望,眼下只能依靠童林和胡蝶的帮助了。敖翔思索再三,决定把事情告诉童林。
“唉,事情是这样的,我的舅父被人陷害,现在被关在京城的天牢里,我想打探清楚牢狱的具体位置,然后请高人设法营救。”
敖翔有难言之苦,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该不该告诉童林,因为他们刚刚认识,彼此并不了解。
“去天牢劫狱?那里可不是个好地方,劫狱也不是个好办法。嗯,不如这样吧!我们山庄有位叫草上飞的叔叔,轻功十分了得,他常去京城探索宝物,要不然请他去京城走一趟,先打探一下舅父的情况再说,你看如何?”童林说这些,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他。
面对如此热心的朋友,敖翔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想了想说道:“也好,我的舅父名叫敖天,就因为知道了皇家的丑事,便被冠以罪名关进了天牢,布告上说等明年秋后就要被问斩了。唉!在那些非人的酷刑下,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必须尽快救出来。”
童林一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哦,这是几个月前悬赏的案子,兄弟不要着急,我用飞鸽传书,请草上飞叔叔进京城把这件事探察清楚,咱们就在此地安心的静候消息如何?”
敖翔一脸忧郁,不知道童林会不会把自己和那个案子联想在一起,会不会去告密?但看他一脸正气的样子,决非奸佞之辈,但愿自己没有看走眼。
见敖翔迟疑的点了点头,童林微微一笑,“兄弟放心,草上飞叔叔此去京城,多则半月少则十日,定会回复消息的,耐心的等待吧!”
童林说罢,便从包袱里取出了笔墨,还有一个白色的布条,挥起毛笔在窄小的白布上,细心而简捷的写明了大意。
然后走到院子里吹响口哨,召唤来了一只白色的信鸽,把卷好的信梆在了信鸽的腿上,然后双手一送,白鸽便飞走了。
目送着远去的小白鸽,童林满意的笑了。
而敖翔的心里却在打鼓,眼前的这个人值得信赖吗?不知他给自己带来的是福还是祸。
但事已至此,敖翔也豁出去了,假如童林招来了官兵,自己拼着一死,也要先把这个卖友求荣的童林杀掉,然后再自刎,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虽然自己三世为人,但除了会一些盗墓的小技巧,其他的什么技能也没有,秘籍上的功夫也只是一知半解,如果敌人真的来了,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难熬,童林担心敖翔等的心里着急,便热情的邀请他到集镇上去玩,买了很多吃的,又到附近的山林里去守猎,就这样打发着无聊的日子。
敖翔时刻都在留心观察着童林的一举一动,见他很自然的谈笑风声,一点也不做作的照顾着自己,象个大哥哥一样,敖翔一直揪着的心不敢懈怠,但愿自己是多心了。
半个多月后,飞鸽带来了回信,打开布条一看,只见上面工正的写道:“敖天被一神秘的白衣女子救走了。”
父亲被人救走了?联想到从东海回来的路上,人们所议论的劫狱事件,敖翔猛的一喜,一颗心终于掉进了肚子里。
真的是小龙女把父亲救走了,就知道她不会袖手旁观的。
但敖翔还是追问了一句,“兄长,这个消息可靠吗?”
童林呵呵一笑,骄傲的伸出大拇指,“当然可靠啦!草上飞叔叔可不止一次的出入皇宫,皇宫里的所谓机密,对他来说都不再是机密了,就连皇帝的贡品,他也是先尝为快。”
见童林一副崇拜的样子,事实证明他不是在胡乱吹虚,敖翔心里有种拨云见日般的敞亮,父亲终于逃出虎口了。
敖翔想起了在东海时蟹将所说的话,白衣女子应该是小龙女无疑,他相信无论天牢的戒备何等森严,都不能奈何她,何况她也有自己的朋友可以相助呐!
为了不被龙王阻拦,小龙女一定是悄悄去的,救出父亲后在别的地方养伤,以至于龙宫为了她的失踪,而满世界的寻找。
想到这些敖翔的心完全释然了,亲卫们就是挖地三尺也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
敖翔喜极而泣,抽噎的说不出话来。
童林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兄弟,舅父没事了,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明天陪愚兄闯荡江湖去,怎么样?”
见敖翔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又神秘的说道:“兄弟,其实,哥哥是想请你帮个忙。”
敖翔擦干了眼泪,双手一抱拳,“林哥,叫我翔子吧!以后只要小弟能够办到的事,一定在所不辞,但不知林哥所说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