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的树木,呈现出黄绿色光晕,我站在郝一铭平时走的那条小路等着,手上的袋子有些沉,垂着接近地面。
我来回地走动着,抬头一看,郝一铭走了过来,他今天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套装。
“这个给你,我没有动过。”我伸出提了袋子的手拦住他,希望他赶紧拿走,我好放松手臂。
“啊?不用了,送给你的,我昨天说过…”
“我不想要,也不喜欢别人送我东西,拿走吧,我着急回家。”我打断他的话,看着他还是怔愣的样子,直接将袋子放在他面前转身就走。
元旦前几天,我们班节日气氛高亢,所有的任课老师都深受迫害。上课的时候宛如菜市场一样热闹,老师、同学各讲各的,空气中都难得浮出燥热的气息。
班主任在被几科教师反映了情况之后,趴在窗户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坐在窗旁的同学每天提心吊胆。我算是脱离了这个群体,我坐在最后排的位置,教室空间大,后排距墙壁有一米多的距离,最后一排的我们是比较自由的。
虽然没有时不时和班主任来一个贴窗的对视的烦恼,但是我心情仍旧受到了影响,我的鼻子每天都在受到恶臭气味的煎熬酷刑。
我知道是来自我两个同桌的,张彤还好,她心态弹性大。我告诉过她,我对气味尤为敏感后,只要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抿嘴而且有呼吸不畅的现象就自觉的去喝水漱口。
天气渐渐的冷了,教室里闷的紧,气味混杂难闻。坐在窗前,我还能偶尔开窗呼吸新鲜空气,现在空间大也能缓和一些。
可是近来,我发觉陈峨只要一接近我,就有一股经久不散的恶臭气息弥漫在我的左右。我们的关系修复的好多了,事情过去了两个月,情绪渐渐淡了,她也蛮喜欢跟我聊天,可能是因为在班里和她关系还算不错的,合她眼缘的没几个。
她性格傲,再加上她跟我之间插着张彤,所以我没有像张彤那样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这件事情。现在那种气味是非常浓重的,我站在离她几米远都能嗅到,可谓是苦不堪言。
于是,我就开始避着她,减少和她交流的次数。她一过来我就偏着头,一副准备出去的样子,可是她靠近我的瞬间我感觉自己都要被超度了,烦不胜烦。
老师宣布说要在元旦之后,重新分配座位,我在一个下午拉着张彤去找班主任提过不想分开坐,当时张彤原本想叫上陈峨,我告诉她陈峨好像约好跟曹金玲在一块。
她对这个说法很信服,在宿舍里那两个人的关系就好一点,所以沈请坐在一起也很正常。事情就暗暗地敲定了,张彤不记事,她确实如我预料的没有想到和陈峨提起换座的事情。
那时候也不流行戴口罩,我就只能每天坚挺着,想着元旦过后的换座就能逃离苦海,也就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行动来,在最后的时刻还是每天尽量保持着微笑。
元旦不放假是我们学校的规定,但是学校也不会那么残忍的迫使所有学生在节日上课,毕竟老师们的假期是法定的。
所以在元旦当天不上课,学生可以在学校自由活动一整天。同时,每个班级夜晚举办元旦晚会也形成了传统。
在元旦的前几周,许多的同学就开始准备节目了。我和张彤没有才艺,做一个观众是喜闻乐见的事情。至于陈峨,这阵子神神秘秘,总是在课间时间不见人影,连陈彤都多次说过最近几次很晚的时候才回到宿舍。
我们猜测她可能想借在班级中第一次的聚会中大展身手大放异彩。陈彤很期待她将要给我们的惊喜。
前几天的时候,班委开始在班级里张罗着买些聚会所需要的零食饮品和装扮教室的绸带气球等物品,我们也上交了一定的经费。班里的有些男生密谋着买酒,结果计划还没成熟就被班主任灭杀在摇篮里面。
吵吵嚷嚷,叽叽喳喳,四处都有琐碎的声响。夜自习的时候更是明目张胆,老师在办公室里,学生一开始有所顾忌,后来看到周围人都在低头低语聊天,渐渐地闹腾起来。
班长是不管的,而且她笑的最欢。关之和偶尔提醒一两句,如螳臂当局,没有丝毫的作用。
“我靠,我学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