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探着脑袋瞧屋里,眼睛带着怯意,和刚刚饭桌上那一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看见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出来。我翻了个白眼,头斜了一边,就当没看见。他窘迫了,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愣在门框那里。
我觉得实在是丢人,而且周围的目光已经往我这边集中了,所以就出门看看他有什么把戏。
“找我什么事,关琦的走狗。”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当时是一鸣说让我去卫生间拿个东西,然后我才去的。”
“你,你说谁?郝一鸣?”
“嗯,是关琦让郝一鸣在外面那个房间里拿一箱啤酒,但是当时他正在给关之和帮忙,所以就拜托我去了,我真不知道那里是卫生间,我也不知道这是恶作剧,对不起。”
听完前因后果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去怪谁了,一口闷气堵在胸腔,撒也不是,憋也不是。
呼出一口气,我将某些情绪藏于眼底。瞧着眼前一脸无辜的男生,我在思索他话中的真实性。
“我怎么能相信你是不是同伙?是不是其中的一个变态?”
“我知道,我肯定是做错了,但是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那种癖好。你想我怎样道歉都可以,需要有什么补偿吗?”
“我问你,你看多久?看到了多少?”这是我很在意的问题。
“我只瞧到了一瞬间,真的,我,我看到了背部,就不敢看了。”我在心里舒出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背部的话,那还可以勉强接受。
“你不要到处宣扬,否则被我知道了,绝对要你好看。”
“你放心,这是涉及私密的事情,你的隐私我会保密的。”
“呵,我的隐私?看的光光的,有什么隐私可言?”我自我嘲讽道,话没说完,他的脸就已经红透了,就知道他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对不起,有想要的东西吗?我可以补偿给你,不管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他郑重其事的看向我,眼睛里的神色是认真的。
我想了想,脑子里原本想敲诈他一整套自己想要的图书,可是觉得还是算了,如果真做的话,就感觉像一场交易一样。
“不需要,你做好保密工作就行。”
我们两个在楼梯下的隔间里说着话,一抬头时发现郝一鸣站在楼梯阶,他的眼神奇奇怪怪的,我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听进去了多少。
生日宴在四点的时候结束了,我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关琦和他的一帮党员是早就闹着走了,他们可没有帮助归置的想法。
我和钟晓蕾将盘子收进厨房后,就准备离开了。走的时候,郝一鸣正在大门那边将一个圆桌挪到一边。
我没有看他,因为他已经没有被我看的必要了。
章邯也留着没有走,我估计他在等郝一鸣那个傻瓜。
六月的时候,我总是被尖子班的语文组老师找,因为学校每年要出几篇稿子,到省刊、国刊那里选征文。
我们学校就一直很劣势,虽然偶尔也会出几篇好的稿子,但总是难以杀出重围,得到最终定稿的机会。
我四月、五月的一些考试中的作文都拿到了高的分数,所以也想将我列入学校的编稿学生队列之中。
可是我性格一向爱好恬淡自由,为学校写稿是受约束,受限制的,所以我很果断的拒绝了。
其中的有几个老师对我还是蛮执着的,对我的谈话也比往日增多,以往编导的学生在暑期的时候可能要参加培训。可能是他们想要尽早的定下来吧!
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有一件在意期待的事情要发生。
夜晚一放学我就想拔腿跑到校外,可惜还没跑出教室,这位同桌叫住,原来今天我得留下做值日。
我们的教室面积很大,清扫起来简单,不会像小教室座位拥挤,俯身困难。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发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收拾。
出门的时候又是一片空旷,这样也好,人少自己的活动不受制。我迫不及待的奔向书店,里面已经几乎没有学生,我一排排的翻找着。
终于,找到了那份杂志!一个月前我就向一家杂志投稿了,里面文稿很适合我喜欢的文风,我想着试试自己的文笔,就将以前写的几篇稿子投了过去。
一开始的两篇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我翻遍了新出的杂志,也没有看见有我文稿。
我心如死灰,想着自己可能也就是适合读书了,写作,我没有才华。
可是我又心有不甘,在某一天我灵性大发,再次写了一篇稿子,我抱着期望投了过去,还是失败了。
越是失败我越是不信邪,在五月的时候,甚至投出了十几篇稿子,终于在前两天的时候,我收到了回音,我的两篇文稿得到了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