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一份儿,你男朋友来一份,再加上他买的那些见面礼,你们两个怎么拎回去还是个问题。”
张彤从她家里的冰箱里面拿出一块巧克力奶油蛋糕,在屏幕面前吃了起来。我们已经习惯了她的直播行为。
“我也说的是,快递还停了。这么说,我什么衣服都不好带,只能往行李箱里塞礼盒了。”
“为你默哀一秒。”
“你天天夜晚吃奶油蛋糕,都快馋死我了。”
“你也去买呗!浙江做茶点的店还不多呀!”
“是我得戒糖,明年就要结婚了,我起码得把自己瘦成一道闪电才能穿上那些婚纱。”
“你已经瘦得快见骨头了,再瘦就成一个电线杆了。”
孙思思穿着胸前有一幅动漫图案的睡衣,手臂瘦得结实。
“唉,身材焦虑呀!温敏,你身材丰满,我天生就是这种平板的体型,瘦点更好看些,再胖一点更平了。”
“你真的够瘦了,穿衣服也很好看,我没跟你开玩笑。”
“对呀,你说的我也想减肥了。”
张彤又拿出一袋薯条吃着,看她吃的这么香,我也有点饿了。
28号,我坐飞机飞回到城市,她们两个都是坐高铁,时间点都是在上午出发,我是中午,差不多同时到。
孙思思一路上都在发信息抱怨自己扛着一大箱子的礼品回家,这次她父母应该能看到满满的诚意了。
我在老家没有房子,爸妈偶尔会联系,这些年我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有时我的弟弟和妹妹会到外国找我。
他们在城中区有一套房子,独门独户,房子旁边还种着花和菜,都是他们发的照片和视频。
弟弟温浩,妹妹温馨,是双胞胎,他们两个都在上大学,一个在南京,一个在广东。
新年我告诉他们会回家,所以,原本不准备回来的两个小孩儿也抢票回家了。
爷奶都是在我大学时候接连去世的,他们的葬礼我都没有去参加。我爸妈知道是为什么,他们也没有强制要求,更不会有半点的怨言。
关系缓和的契机是我妈终于发现了,她这些年给我汇的生活费全部被那两个老人扣下。
一怒之下和婆婆吵得不可开交,也才明白为什么我会一直独居在外面。
爸妈将奶奶过世时的遗产全部转给了我,就当他们在给那两个老人赎罪了。
他们两个十几年来一直在杭州工作,定居,我住在老家,爸妈是一直在给我爷奶付我生活费,总的积攒来有几十万。
最后,存折上的金额也是高达有40多万左右,里面还包括他们两个老人之前的积蓄。
父亲是独生子,不然这么多的钱也不可能全落在我的头上,包括两个老人的房子在开发商下拆迁所得的款项也一并给了我。
林零总总的钱加上来有几百万,而我那十几年来过的,还不如街上乞讨的乞丐和流浪汉。爷奶他们将原本属于我的生活剥夺,这些本来就是他们应当偿还的。
当把几百万的钱一并转给我时,我的多年未见的亲戚还颇有微词,兴许他们也对这笔钱眼红了。
我父母很坚决,一分也没有少,也没有想过要留给我的弟和妹。
虽然和我说话总是那么的生硬,但在留学的期间每一天都会发过来信息,隔几天就会打一次电话。
相比而言,我和温浩、温馨的壁垒要小一些,相处也更加的轻松。
他们两个学习情况一个比一个雷人,高三时,我对他们两个还特意上了心,请了家教,没想到最后的成绩依然不堪入目。
学习这条路的确不怎么适合他们,可他们脑子很活,做起生意来倒是头头是道。
做电商,联名奶茶店,搞投资,赚的是盆满钵满,偶尔还会给贫穷的我发高额的零花钱。
所以,作为实习生的我才会那么横。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月底收到来自弟弟妹妹三万块钱的生活费。
只要不买房,下半辈子绝对是逍遥快活,不被钱财所烦恼。
我爸妈知道我年底会回家,特意将给我准备的房间收拾出来,早在他们买这栋房子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我房间的问题了。
十年里,我从来没有回过家乡,父母倒是偶尔会来到外国和我住一段时间。
再次看到记忆中熟悉的标志物,是觉得会有些怀念,不管曾经有多么的憎恨。
下了机场,温浩开车过来接我,温馨这个活泼的小丫头也跟了过来。
他们两个看着要成熟多了,在我面前依然就如小时候的调皮崽一样,叽叽喳喳,蹦蹦跳跳。
到了家门前,我看见我妈在门前跟其他的邻居聊天交流,聊门也是清晰可见的。收拾的利落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