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晚饭过后,她们也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的目的了。
我就知道单独留我们在这儿,肯定不只是住宿这么简单。
上次这种情形过后,这栋房子就被温馨温浩出资建造了,而这次不知道他们又要想要什么。
“都在这边坐着玩,也别忙了,坐在这一块说会话。”
她每次这样的开头,肯定就是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公布。其他人自然也了解,一个个坐在了旁边,就像开家庭大会一样。
大姨、小姨她们两个,一个站在沙发的旁边,一个坐在外婆的的左边,眼神闪着亮光。
“啥事,直说呗!”小姨的性子泼辣,与外婆的关系最好,肩膀碰了碰外婆,示意她说下去。
“你着什么急?”
“唉,妈,你说吧!每次你这个架势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大家都是自家人,都知道你啥习惯。我都要被急死了。”
“真该好好改改你这个性子。”
外婆斜视着小姨,眼神中带着嗔怪。看着大家都望着她,也不再卖关子,索性将话说开。
“也是一件小事,你们姐俩不是合计要开一家美容院吗?缺钱你也不告诉我,还是前两天蓉蓉过来的时候说的。”
“这点点小事,也没缺多少钱,回头我自己凑凑。蓉蓉嘴大,回去我得说她。”
小姨数落着她的视为宝贝的女儿,皱着眉头,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你可别说她了,你不也是这样性子吗?随了你了。”
“哎,妈,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小姨面露羞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外婆看着她的情态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对啊,妈,这件事你不用操心的,我和小丽回头凑凑,估计够了。”
大姨抬着下巴对着小姨指指,说道。
“那不也得装修吗?装修不要钱?我是说要给你拿点儿的,但我手上也没有多余的,顶多给你们三两万。”
这话一出就往我家这边撇了撇,现下我也知道本来目的是什么了。合着三个人搭了一场戏,想要我们家拿钱给她们做美容院。
不是直接开头借钱,采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连她老人家都说要出钱,那我们这些人肯定也得出点血。
正所谓‘抛砖引玉’,也没她们这样用的顺溜。
“妈,三万块钱自己留着用,也不差你那一份的。回头去找小峰他叔那边借。”
“那能一样吗?他爸那边亲戚,我还能不知道。能借给你?事又多,人纠缠来纠缠去,闹得心烦,还不如从我们这边拿。”
外婆意有所指,偏头瞥了一眼后面的大姨,余光总是注意在我们这边。
这一番话,谁也能明白这个局是为谁做的。爸妈不为所动,似乎是在装作不明白她们的用意。
我觉得这出戏必定要演好久,索性将板凳抵在靠墙的位置,坐在上面还能将背部放松一些。
“妈,你年纪大了,操心这个做什么?放心,回头从我那边能借到钱。”
大姨父笑着打哈哈说,我这个视角能看见他褐色毛衣外翻的领子和黑色的毛绒夹克,以及那张和和气气的脸。
看到他的第一印象,不知道的,或许认为他是一个温和的人。
可其实他是在里面中最精明的,估计这场戏就是由他一手主导的。
“总不能一出事老从你那边亲戚借吧,前几年浩浩他爷奶去世的时候就是从那边借的钱当医疗费,这都已经落下话柄了,欠下人情了,还从那边借。”
老太太这一番话将我们这几个人全部扯了进去,竟然还揪着前几年那件事情不放。
所谓的爷爷去世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也是从温浩温馨的自言片语中露出一些信息。
十年前,温浩爷爷去世前花的医疗费已经几乎将他们两口子的棺材本搭进去了。
结果,风水轮流转,家里接连的倒霉。温浩的奶奶,那个尖酸刻薄,冷心冷血的女人。
某一天,忽然给爸妈打电话,哭诉着尖叫着,精神处于在崩溃状态下告知他们,自己被卖保健品的给骗了十几万。
爸妈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这老太太竟然还藏了不少钱。温浩爷爷温礼仁去世的时候,她抠抠搜搜的说自己只有五万块钱的棺材本。
骗过的钱追不回来,报了案,警方查找的骗子都已经出境了。
爸妈出于曾经询问过她还有多少的存款,她哭哭啼啼,摊开双手说自己连一个月的饭钱都没有了。
爸妈没办法,只能月月给她打钱,怕年纪大了经受不住,还请了保姆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