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摇晃两下险些晕倒,张凡手撑着地上,稳住身形。
他绝不认输,张凡再次运转体内的灵力,与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对抗。
就在他支撑不住,几乎晕厥之时,先前体内的玉珠子突然迸发出一道强光,后面融入体内的玉珠子瞬间变得老实。
任由张凡吸收它的力量。
张凡攫取着力量,据为己用,同时身体也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因祸得福,玉珠子再次给他洗髓。
洗髓不是只能进行一次,每一次洗髓都能让身体和力量更大强大。
在他与玉珠子对抗的时候,灵体受损,玉珠子再次滋养,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张凡脑海中多了卜术,卜术分为占卜、选局和测局,玉珠子不完整,他只学到占卜。
占卜是结合天道、命术等测吉凶。
张凡立即实验。
他拾起三片树叶往下一抛,三片树叶缓缓落下,形成困水卦。
湖中无水,一片干涸的之象,需要水生存的生物难有生机。
张凡测的是关于大旱的事,看来这次的旱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多严重,必须尽快做出对策。
虽是大凶之卦,但往往蕴含着生机,只要找到解决之法,就会避开灾祸。
先回去看看村子里到底什么情况,张凡起身,用极快的速度朝村子里走去。
完全把小狼崽忘在脑后。
张凡走出陡南坡,没走几步就听到吵闹声。
原来是因为打水的事,村民发生矛盾。
大家都想多打点水回去,但是井水现在回水的速度很慢,排在后面的人需要等很久,甚至有可能打不到水,就此发生争吵。
最后张有德出面,直接按家里人口数打相应的数量,多的没有,才把人安抚下来。
张凡正在往山上走,张有德眼尖,隔着老远喊道:“张凡!张凡!”
声音不大,幸好张凡现在听力很好,停了下来,朝着张有德走了过去。
张有德拄着拐杖,一步一歇走了过来。
“张凡。”两人离得近了,张有德压低声音小声道,“警局的悬赏金……”
张凡实话实说:“钱我领了。”
三爷对他很好,张凡没打算瞒着。
张有德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嗓音道:“你这个孩子,太实诚了,若是有别人问起来,你就说只有五千,知道吗?”
张有德还是一如既往对张凡好。
张凡乖巧点头:“好的三爷。”
张有德松了口气:“这钱怎么用你听你嫂子的话,左右她不会害你的。”
这些话真挚诚恳,张凡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张有德建议道:“曾桂花已经死了,上次的欠条本就是在胁迫下写的,我已经问过警官了,这种情况下不作数的。”
张凡傻乎乎点头:“好,三爷我送你回去吧。”
他搀扶着张有德,把人送回家,顺便把了一下脉。
张有德的体内寒气很重,需要仔细调理。
他假装去张有德家里讨水,丢了颗补气丹在里面。
补气丹稀释后,身体羸弱的人也能承受住,这一缸水下肚后,张有德应该不会走一步喘一下了。
回到家里,嫂子正端着老腊肉走出来。
村子里没有冰箱,这里离县城较远,买回来的肉在半路上就会坏,所以到夏天的时候肉菜一般只有腊肉。
张凡把张有德的话带给李春燕,闻言李春燕松了口气,不过还是隐隐的担心:“真的不用管吗?”
她是典型的农村人,一向重诺,对于这种违背诺言的事,良心会受到十足的谴责。
张凡夹了一块腊肉放到李春燕碗里:“嫂子,四爷最聪明,他说的准没错。”
李春燕叹了口气,心疼看着张凡。
张凡是村里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大学生,不过出了点意外,现在变成傻子,他才应该是村子里最聪明的人。
李春燕定定看着张凡,像是在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她把老腊肉推在张凡面前:“多吃点。”
张凡夹起一块老腊肉放进嘴里,腊香扑鼻,肥而不腻,瘦不塞牙,咬一口唇齿留香,别有一番滋味。
李春燕的腊肉在张家坡出名的好吃,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做法,做出来就是比别人的好吃。
“嫂子,你做的腊肉最好吃。”
李春燕笑呵呵的,却是心不在焉吃着。
她还没想好怎么尽快赚钱。
张凡趁着李春燕愣神的功夫,碾碎了一部分补气丹放在稀饭里。
李春燕想让张凡多吃点肉,只一个劲喝稀饭,刚好把补气丹全部吃了下去。
李春燕白皙的脸蛋上逐渐有了血色,看着白里透红,有一种健康的美感。
饭后,李春燕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劲。”
李春燕洗好碗筷,突然做了个决定:“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我去看看田里的稻子。”
张凡撇撇嘴,好像补气丹加多了。
李春燕出门不久,家里就来个不速之客。
张青山在麻英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看到张凡,麻英没好气道:“李春燕呢?”
张凡没理会,盯着地上的蛐蛐研究。
麻英哼了一声,抬起脚就往屋子里走。
“站住!”张凡冷眸抬起,扫向麻英,“哪条腿进来打断哪条腿!”
麻英被张凡冰冷的眸子吓得身形一滞,后背发凉,被唬得不敢下脚,又觉得被驳了面子,保持着抬起的动作没动。
“张凡,你二哥因为你身体落下残疾,你就这么对他?”
张青山一只脚跛着,脸上的伤口溃烂,在空气中散发着恶臭。
张青山受伤后,曾桂花不让他看医生,只能自生自灭。
其实伤口不是太严重,精心护理并不会达到溃烂的地步。
只能说明麻英根本就没管张青山。
张凡缓缓起身,脸上挂着冷笑,一步步朝着麻英走来。
麻英心里发怵,声音微微发抖:“你……你想做什么?”
张凡一言不发,只盯着麻英,随后猛地举起手。
麻英被吓得一声尖叫,猛地甩来张青山跑了:“傻子打人了!”
张凡只是伸了个懒腰,麻英却被吓破胆。
胖婶刚好出来倒水,麻英恰好往胖婶家方向躲去,不偏不倚,全部泼在她身上。
洗碗水里有油,泼在身上黏黏糊糊的,还有没霉豆腐的酸臭味,闻起来格外恶心。
麻英发出怪叫:“胖婶,你故意的。”
胖婶表情浮夸道:“不好意思,乡下没有下水道,只能换地方倒了。”
言语间,把麻英比作下水道,麻英被气得脸红鼻子青。
张青山突然脱力,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溃烂的伤口沾到泥土,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麻英!”
张青山痛得发抖。
马英摆摆手:“不关我事,他领了悬赏金,你生病怪他,我才不会管他!”
说着,麻迎头也不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