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色涨红,一脸窘迫,这件事难以启齿,她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个小伙子怎么会知道?
好面子的她不愿意诚意,说什么都要把张凡赶下车:“别想蹭车!”
张凡:“你五天大解一次,每一处都痛得流血,跟石头疙瘩一样……”
女人的脸色逐渐变得震惊,她所有的症状都被说得一清二楚。
她一把拉着张凡的手,一脸虔诚:“神医,你可有方法?”
神医,绝对是神医。
之前她去找牛大夫看过病,因为面子她没说实话,牛大夫都没看出来问题。
张凡淡定道:“我把一下脉。”
女子听话伸出手,开车的司机是她的丈夫,看到这一幕没好气道:“哪来的江湖骗子,老婆,他就是想骗你钱,赶紧把他轰下去。”
因为张凡的关系,车子就停在那里没开走,车上的乘客也有了怨言,开始抱怨。
司机锁好车,要把张凡赶下车。
他挥手的刹那,张凡正好搭在他手腕上,用只有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肾虚,软弱无力……”
司机瞳孔陡然瞪大,脸上布满惊愕:“神医!”
张凡给两人开了药方,两人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凭他能立马发现他们的病症,就知道药方一定管用。
本来汽车不经过客来酒楼的,为了方便张凡,司机专门开了绕路,把张凡直接送到客来客栈。
还没下车,张凡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大堆人,白柔儿被围在中间。
白柔儿张开双手挡在前面,但是这群人明显不听,态度十分强硬,有要硬闯的趋势,气氛剑拔弩张。
在她身后挂着大大的鎏金黑底招牌,写着“客来客栈。”
张凡立马下车,挤开人群走了进去:“让让!让让!”
他力气很大,立马把人拨开。
白柔儿看到张凡,坚硬的脸上出现泪痕,心底的委屈再也藏不住,涌上表面,她的眼圈瞬间发红。
“张凡,你怎么来了?”
“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怎么一群老东西欺负小姑娘!”
围着白柔儿的,为首是三个四五十的老头,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分别站在他们三人背后。
站在中间的老头挺着个啤酒肚,脸上带着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年轻人,话不要说这么难听,我们是正常要债,怎么能叫欺负呢?”
“就是!”其余人附和道。
白柔儿红着眼眶:“明天才是最后的期限,时间还没到,你们这是欺人太甚!”
啤酒肚乐了,扫了一眼客来酒楼,噗嗤笑出声:“偌大个酒楼连个顾客都没有,早几个小时有什么区别?”
白柔儿脸色惨白,贝齿咬着下唇,眼眸里盈着一江秋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张凡握着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不会让别人欺负她。
白柔儿感受到张凡给的力量,被压弯的腰肢再次挺得笔直。
啤酒肚冷哼一声:“也不怪叔叔们咄咄逼人,你爸爸还生着病,你就该早点把店关了回去照顾病人。”
白柔儿:“不关你的事!”
啤酒肚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没过一会儿,酒楼的人一个接一个走到白柔儿面前。
“白小姐,对不起,我家孩子要读书我要回去照顾。”
“我家里有事暂时不能上班。”
“我肚子不舒服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
酒楼一共有30个员工,厨师、领班、服务员,一个不剩,只剩下的3个员工是洗碗工和做清洁的。
白柔儿脸色更加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单薄的身子似乎被风一吹都会跌倒。
张凡感觉到手心里的小手冰冷如雪,伴随着微微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员工的背叛弄得心寒。
白柔儿瞪着离职的员工:“文叔,之前你家乡闹灾,你差点饿死,是我爸爸收留的你。”
“陈哥,你妈妈生病没钱医治,当时都准备放弃了,是我爸爸连夜开车去你老家把人接上来做手术,现在都多活了十年了。”
“张姐,你被老公家暴离家出走,我爸爸给你提供免费住宿,让你能有房子照顾孩子,你孩子入学的时候本来要交择校费的,我爸爸到处找关系免除了。”
“李哥,你是万年光棍,你和你老婆还是我爸爸牵线保媒……”
“季哥,你当初没钱读书,爸爸借钱给你学技能。”
每一个被点到的人,都羞愧的垂下头。
白柔儿闭上双眼,心被锥子戳般疼痛,再次睁眼时,眼眶通红:“爸爸从来不携恩图报,可是你们就这么对他……”
文叔一脸羞愧:“大小姐,对不起。”
啤酒肚哈哈大笑,啤酒肚随着他的笑声颤抖:“我说白大小姐,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知道这个酒楼没有钱途,他们离开是正常的。”
“现在一个员工都没有,看你们要怎么办?”
白柔儿猛地睁开眼,瞪着啤酒肚道:“卫罗,你不要欺人太甚!”
卫罗捧着啤酒肚笑着:“钱可是你后妈借的,听说她在监狱里待着,当初我和你说好的,今天就是最后期限,要是你开不出一单生意,我们就要把店收了。”
白柔儿咬着牙:“你把主厨都挖走了,我们还怎么开单!”
卫罗奸诈一笑;“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现在上午十点,你们还有十四个小时,不,还有13个小时59分。”
白柔儿恨恨瞪着卫罗:“无耻!”
卫罗一副得逞的奸笑,经过张凡的时候,他嘲讽道:“小伙子,白家的窟窿不是你能承担的,趁早跑路吧。”
张凡:“笑吧,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卫罗丝毫不受影响:“年轻人就是狂妄。”
“我们走!”卫罗打了声招呼,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
白柔儿一直瞪着卫罗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人,她才呜呜哭出声。
白柔儿靠在张凡的肩膀上,抽泣着:“张凡,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都不要我了吗?”
她捶打着张凡的胸膛,这几日的委屈全部得到释放:“你都不理我,还来找我做什么?”
说着,白柔儿起身,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
张凡拉着白柔儿的手腕:“我前面有事,知道你需要我,我第一时间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
“你手机呢?”
白柔儿找了一会,发现自己太忙了,手机落在家里都不知道。
张凡搂着她的肩膀:“好了,我们先把问题解决了再来。”
白柔儿本就思念张凡,被哄了两句后,见好就收:“这笔账以后再算,谢谢你能来帮我。”
她转身望了一眼身后:“这个酒楼过了今天,可能就和我没关系了,你能陪我走走吗?”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客来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