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拿着能杀人的武器,但是没人想身负人命,所以打架的时候,一般使用棍棒或者肉搏。
白家村都是男人,人数还多,张家坡很快落了下风。
张凡眼神发狠,冲入人群,左一拳右一拳,一个人干趴十个人。
张凡在前面打趴一个,胖婶等女人就拿着擀面杖往白家村的身上招呼,把人打得惨叫连连。
形势逆转,张家坡的占据上风。
白家村眼见没有胜算,抱着头跑远了。
白贵被人背在背上,跑得远了,他才回头,恶狠狠道:“你们给我等着!”
胖婶举着擀面杖要追上去,吓得白家村的人仓皇逃走。
“胖婶别追了,要是逼急了,指不定做出啥事,你刚才也打破了三个人的脑袋,也算报仇了,还是先回去看看铁根哥吧。”
胖婶担忧张铁根,拿着擀面杖转身回去。
张凡背着张有德,和张家坡的村民一起回了村。
大家都很关心张有德:“村长,明天去县里看看医生吧。”
经过神婆的事,大家不再信任牛医生。
张有德摆摆手:“我没事,你们都出去吧,张凡留下。”
大家只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张凡。
张凡表情痴傻:“三爷,你把我留下来是有话要说?”
张有德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看到,压低嗓音小声道:“刚才是你给我治好的?”
张凡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张有德见他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他摆摆手:“罢了,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只是提醒你,万事小心。”
“我早就猜到你不傻了,还有如此本事,以后你也不用担心了。”
张有德慈爱看着张凡。
张凡感激叫了一声:“三爷!”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李春燕恰好走过来。
……
张凡出去的时候,大家都很关心张有德说了什么,生怕他说些什么临终遗言。
“三爷说,大家都累了,让大家早点休息。”
经历了一场大战,大家都没心思继续饮酒,各回各家。
回到家里,李春燕一掌打在张凡的:“你这孩子,今天差点吓死嫂子了,那么多人,要是伤到你怎么办?”
张凡咧嘴一笑:“嫂子,我刚才是不是很厉害。”
看着张凡没心没肺的样子,李春燕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张凡:“嫂子,有水了,你的泡菜是不是可以做了?”
李春燕一拍脑袋:“咋把这事给忘了。”
说着,她急匆匆进门,开始准备明白天的泡菜。
结果没过多久,李春燕趴在泡菜坛子上睡着了。
她本来就喝醉了酒,刚才打架的时候,因为怒气让她暂时酒醒,那股劲过去,酒劲就上来了。
张凡公主抱起李春燕,李春燕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只当自己在做梦。
“张凡。”她亲昵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钩子,勾得人心尖发颤。
两人离得很近,说话的兰花香,夹杂着香甜的果香,朝着张凡扑鼻而来。
酡红的脸颊,蒙上一层水雾醉意惺忪的眼睛,仿佛勾魂夺魄的妖精,充满着妩媚。
“你怎么不理我?”李春燕的小脸在张凡的胸膛磨蹭着,找着让她舒服的姿势。
张凡抱着李春燕,把人放在床上,动作轻柔。
“你今天怎么和往常不一样。”李春燕声音撒娇着,双手勾着张凡的脖子把他拉进去。
她亮晶晶的眼眸里,映着张凡逐渐放大的脸。
鼻息交缠,李春燕眼神迷离,在张凡的脸蛋上落下一吻。
“我今天就要了你。”
李春燕摸着张凡的脸蛋,块垒分明的胸肌,坚硬的八块腹肌,停在了裤子上。
她手用力一握,张凡身子陡然一僵,不敢有所动作。
谁也不知道,醉酒的人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
只是,嫂子喝醉酒了,不清醒的状态下,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张凡语气轻柔,半哄半骗总算把李春燕的手弄开:“嫂子,你喝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不要!”李春燕撅着小嘴,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张凡还是第一次见李春燕这样子。
李春燕嘴上说着撒娇的话,动作却无比强悍。
她直接去扒张凡的裤子,松紧的裤子十分好脱,张凡大半个雪白的屁股暴露在空中。
张凡被按倒在床上,李春燕跨坐上来,嘴角勾起冷笑:“张凡,我要你!”
她双眼微眯,撅着樱桃小嘴朝张凡亲了过来。
红唇没落在张凡的脸上,李春燕直直亲到枕头上,呼吸均匀,直接睡着了。
张凡叹了口气,提起裤子,抱着李春燕一个翻身,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退出房门。
白家村的人狼狈不堪,低垂着头打着火把往村子里赶。
头上、脸上、身上、脚上,大家都有大大小小的负伤。
最严重就是白贵,他趴在侄子白庆身上,哎哟哎哟不断叫唤着。
白庆打输了本就心情不好,又被压得一步一喘,耳边的叫唤声,犹如千万只苍蝇在叫。
他太阳穴被吵得阵阵刺痛,终于忍不住大喊:“大伯,别嚎了,吵得我脑袋都痛了。”
白贵一只手捂着胸口,另外一只手一巴掌给白庆扇去了:“闭嘴!我痛死了,喊两嗓子怎么了?”
白庆血气方刚,被当着这么多人扇了巴掌,简直伤他男人的自尊!
“我不背了!”白庆身子后仰,把白贵甩了下去。
惯性使得白贵身子后退两下,脚后跟踢到一块凸起的石头,被绊倒在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尖锐的石子划破他的掌心,在跳跃的血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白庆慌了,立马跪在地上,挤出哭腔:“大伯,我不是故意的,你就我一个侄子,我以后要给你养老送终的,你饶了我吧。”
白贵气的胸口发痛,指着白庆的鼻子:“今天的事都怪你!”
白庆听到有人来张家坡买树,价格还很贵。
张家坡明明比自己穷,这生意一做,岂不是比自己要好。
这还得了,他赶紧跑回来给白贵说。
白贵一听,急得嘴里长了两个泡。
思来想去,白贵想到趁机把之前卖出的地给要回来,还能收获一口水井,到时候让张家坡花钱买井。
反正张家坡大多是老弱病残,他们白家村有的是青壮年,这本是稳赢的局,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张凡,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的。
白贵被白庆这么一摔,痛得全身发抖冷汗直冒,衣服被冷汗浸湿,被冷风一吹,犹如掉进万年寒潭。
因为冷,白贵叫人拿了个火放在他旁边的地上,还让人找了点枯叶烧着给他烤火。
越烤越冷,他催促让人赶紧把他送回去。
有人担心火会燃起来,他没好气道:“弄什么弄,赶紧把我送回去!”
其他人只能听他话,因为白贵长得比好胖,自能找两个伤得轻的人抬他。
刚抬起来,白贵的手变成鸡爪状蜷缩在胸前,双眼白眼一翻,直接晕倒过去,吓得抬他的人手一软,把他摔到地上。
“村长!”
“大伯!”
等反应过来后,大家手忙脚乱一起抬他,只不过大家或多或少负伤,抬起人来有心无力,一路摔了无数次,白贵身上的伤比之前更加严重。
一片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火把在燃烧,溅起零星的火星,落在路旁早已枯得发脆的落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