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的人全部平安归来,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摇摇晃晃朝着自己的爸爸走去:“爸爸,你是救火英雄!”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爸妈,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
昨晚酒席的桌子还没来得及收,大家就将就着把饭菜热一下,继续喝酒庆祝。
已经有两天没回去,季治借口上厕所,找了处隐蔽的地方给赵林打电话。
赵林一点都没季治在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话:“把张神医陪好,就是你的工作,陪好了有奖金。”
说着赵林便挂了电话。
季治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报答张神医。
他因为张神医的关系,收获不少好处。
今天的心情比昨天更好,大家都举着酒杯敬酒,感谢他今天的安排。
季治有些心虚,哪里是他的功劳,明明是张神医出的主意,不过张凡喜欢低调,他只能把功劳给抢下。
还有张有德,大家找他来敬酒的时候,他人都是懵的。
什么以火灭火,他听都没听过。
不过,他知道这都是张凡的主意,他慈爱看着张凡,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张凡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
张有德和季治三人被灌了不少酒,张凡也没能幸免。
“张凡,你还挺厉害,那种情况下,居然能把村长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
“你以为都是你,张凡要不是脑子受伤,就是咱们村子里最聪明的人。”
“也是,真是可惜……”
李春眼眸黯淡,为张凡感到惋惜,她看着与季治把酒言欢的张凡,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治好张凡的脑子。
这一晚,大家喝得比昨天更晚,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大家才各自散去回了家。
这一觉,张凡睡到太阳快要落山才醒过来。
他一醒来,就看到有几十条未接。
全是白柔儿和江涛打的。
张凡先回了白柔儿,白柔儿第一句话是对他的关心:“张凡,你半天没接电话,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昨晚救了个火,太累了。”
白柔儿:“那……那你先休息,我先挂电话了。”
张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听筒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看样子这是白柔儿把手机放进包里的声音。
冒冒失失的,张凡笑着摇头,正打算挂断电话,听筒里突然传出争吵声,张凡噌地一下坐起身。
“我是在你们店里吃出问题的,得赔钱!”
“对,赔钱!”
“不然我们就去外面宣传,说客来酒楼的菜会吃死人!”
白柔儿声音着急:“我说了,要是真是客来酒楼的菜有问题,我们愿意赔偿,现在请各位配合医生检查。”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把医生给收买了,我不检查!”
“就是,万一报告造假,我们去哪里说理去!”
“客来酒楼店大欺客!”
“你们想去哪家医院,我们一定全力配合!”随后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白柔儿几乎破音,“不要砸东西!”
张凡喂了几声,白柔儿没听到,他挂断电话重拨回去,一直无人接听。
他拿着手机就给季治打电话:“我要坐车。”
季治还在睡觉,听到这话,连忙给了自己几巴掌,强行让自己开机。
他的两个手下,看到季治飞奔出去,以为遇到什么事,在后面追着喊:“老大,等等我们。”
季治刚坐上车,张凡就上来了,季治的手下呵斥道:“我们老大有事,别想蹭车吗,啊!”
话还没说完,他们的脑袋就被季治重重敲了一下:“滚下去!”
确认张凡坐稳,轰隆一声,汽车如离弦的箭驶出。
季治的两个手下捂着脑袋阵阵发懵。
“老大咋回事,张凡不是个傻子吗?”
“昨晚我看他和张凡有说有笑的,老大该不会疯了吧?”
“他疯了,我们两就有机会上位了。”
两人意味深长盯着远行的车辆。
车内,张凡眉头微皱,紧抿着唇。
白柔儿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别人欺负她。
季治瞟了一眼张凡,见到对方紧绷的神情,他也变得紧张起来。
一向气定神闲的张神医,现在脸色黑沉,一定发生了大事。
他屏住呼吸,朝着城区方向行驶。
张凡多次尝试着给白柔儿打电话,一直都无人接听,他只能给客来酒楼的前台打电话。
听到是张凡的电话去,前台立马恭敬道:“白小姐现在在县医院里。”
她用极快的速度,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今天中午来了一群外乡人,一切都很正常,结果吃着吃着,突然有一个人口吐白沫晕倒过去,其他人也捂着肚子喊痛。
白柔儿立即把人送往医院,没过十分钟,就有食品监察局的人上门把客来酒楼给封了。
前台着急道:“张厨神,你一定要把小姐平安带回来,我感觉那群人来势汹汹。”
张凡:“你放心。”
张凡赶到县医院的时候,就看到白柔儿被一群人围着要说法。
这群人表情凶狠,显得白柔儿本就娇小的身躯,更加柔弱,如被风雨吹打的小白花,弱小无助,让人无比怜惜。
一个脸上长着刀疤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高高扬起巴掌,凶狠道:“必须赔钱,不然我动手了。”
不远处,卫罗的手下瘦猴子站在一旁,佯装来看病。
若是赔钱,就证明客来酒楼真的有问题,没做过的事,坚决不能承认。
白柔儿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坚决不承认,她坚持道:“若是检查结果说我有问题,我们愿意赔偿。”
刀疤脸和瘦猴子对视一眼,咬着牙狠狠扇下。
白柔儿下意识紧闭双眸,咬紧牙关等待着巴掌的落下。
放在身侧的手攥紧裙子,害怕地不断发抖。
为了客来酒楼的未来,她必须忍住。
然而,预想的疼痛没有发生,她奇怪地睁开眼睛,瞳孔陡然瞪大。
一道无形的金光刺入疤痕脸的胸口上的穴位上。
疤痕脸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脸颊落下。
“你……你怎么了?”与刀疤脸一起的人,担忧问道。
“他这是吃了毒药,要死了!”一道雄浑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