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的占卜结果,他的剂量和加入的顺序都没有问题。
他解开鼎盖,里面是黑色浓稠的像沥青一样的东西,散发着臭味。
张凡跑到远处,扒了个坑,把炉鼎里的东西倒进去,掩埋上,总算掩盖了臭味。
等他回去的时候,季治正站在院门口往里张望,看到张凡他吸吸鼻子:“张神医,胖婶家做好早饭,叫你过去,这什么味道啊?”
张凡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季治:“还不着急,万一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随时待命。老板天天在家陪老板娘,暂时不需要我的保护。”
张凡:“你先找点事做,我暂时不需要你。”
季治失魂落魄离开,耷拉着肩膀,整个人瞬间没有精神,和去张凡家前的兴奋劲截然不同。
其中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你感觉到区别了吗?”
“可疑,十分可疑!”
“有件事我一直想说,虽然是咱们老大,之前他救过我的命,但是张凡是个傻子,老大缠着人家这样很不好吧。”
“我也有这个想法,不如咱给老大说一说。”
两人找了个机会,旁敲侧击,劝季治迷途知返,放过张凡。
开始的时候,季治还很懵,后面他终于听出来,这两人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我打死你们,一天天脑子想些啥。”季治脱下皮鞋,追着两人打。
生怕打扰到胖婶家,两个手下直接跑出胖婶家,像无头苍蝇般乱跑,季治则拿着皮鞋在后面追。
跑着跑着,几人都觉得不对劲了。
他们在什么地方?
张家坡的房子一个都没见到,四面八方都是参天的古树,根本没法辨别方向。
偶尔响起几声鸟啼,在空旷的树林里回荡,仿佛与世隔绝。
这里的温度比外面凉上几度,把炎夏的酷热隔绝在外面。
两个手下一高一矮,胖的名叫严汪,瘦的名叫文田。
文田打了个喷嚏,搓着肩膀:“你们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严汪眼神飘:“大……大哥,这里该不会是他们说的陡南坡吧?”
文田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张家坡的人说,当地人进来这个森林都不容易出去。”
季治狠狠瞪了两人一眼,穿好皮鞋:“刚才还长舌妇一样嚼舌根,现在胆子这么小,你们跟在我身后。”
严汪和文田低着头跟在季治的身后。
三人中,只有季治的方向感最好,回去只能靠他。
开始的时候,季治信心满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没信心。
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他们第十次看到做的标记时,都有点崩溃。
文田苦着脸:“我们今天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季治翻了个白眼:“昨晚吃了这么多,一个晚上不会饿死的。”
太阳已经落山,路况看不清楚,只有在山林过夜最安全,等天亮再寻找出去的路。
为了避免野兽,几人在一片空地上架起树枝点燃,空地四周易燃物都被清理干净,保证不会引起火灾。
张凡一整天都在房间里炼制丹药。
第一次失败后,张凡改变策略,在炼药的过程中加了一点灵力进去。
第二次,解药依然没炼制成功,不过比第一次好,有一点药效。
第三次炼制的时候,张凡加入更多的灵力进去。
这次药效比前一次更好,但是还是不能解药。
就在他打算第四次尝试的时候,李春燕回来了。
“张凡,你在家吗?”
张凡打开门,就看到李春燕晒得通红的脸颊,以及如珍珠般的汗珠点缀在脸上。
整个人透着一种属于女人的力量感,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嫂子,我在。”
张凡关在屋子里,上身因为炎热没穿衣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小麦色的肤色,块状胸肌和腹肌,沟壑分明,肌肉线条优美,充满着力量感。
胖婶正在家里热菜,听到动静探出脑袋:“张凡,你在家,季老板他们没和你在一起?”
胖婶见季治等人不在,以为是跟张凡一起,也就没管。
张凡:“没有。”
胖婶这才察觉不对,皱着眉头:“他们三个追着出去,该不会进陡南坡了吧?”
她之前提醒过一句,以为他们不会进去,今天看着他们朝那个方向而去,她也没提醒。
“坏了。”
胖婶取下围裙就要往山下跑,通知村民找人。
张凡把人拦住:“先找找。”
胖婶这才反应过来,她先去村子里问问其他村民,万一季治没进陡南坡最好,万一进去了,正好让村民一起找。
人多力量大。
李春燕顾不得休息,跟着胖婶和张铁根一起下了山。
张凡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他就趁着众人没注意,进了陡南坡。
他占卜了一下,季治几人确实在陡南坡里。
季治坐在篝火旁不远处,文田觉得有些冷,起身去捡柴火。
地上有一根笔直的柴火,他弯腰捡起。
突然柴火动了一下,柴火一头向旁弯折。
“啊——”文田膝盖弯处一阵刺痛,他本能脱手,捂着膝盖。
季治和严汪立即赶来,扶着腿脚发软的文田到明亮处。
“你怎么了?”
“我的大腿被咬了。”文田声音虚弱。
来到明亮处,季治这才看清,文田脸色惨白,嘴唇发黑,脸上布满虚汗。
季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文田趴在地上,借着火光查看文田的伤势。
膝盖弯处,两个清晰的红点,红肿发黑,一看就是被毒蛇咬了。
季治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军刀,在文田皮肤上划出一个十字,弯腰吸毒血。
文田想要拒绝:“老大,还是别了,万一你也跟着中毒。”
季治按住文田:“你放心,我有经验。”
严汪则拿着手机到处找信号,还是同样的结果,一点信号都没有。
他心里涌上一丝绝望,之前就听说陡南坡有去无回,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山里不仅一点信号都没有,就连指南针都没用。
季治吸了几口毒后,突然觉得舌头发麻。
他记得自己没有口腔溃疡,他疑惑皱着眉头,随后脑袋一歪,直接晕倒。
咚的一声。
严汪听到动静立即回头,就看到两个人都已经晕倒了。
“老大!文田!你们醒醒!”
严汪哭得眼泪哗哗,六神无主之际,那条咬人的蛇竟然折返,对着他的脚背就是一口。
蛇毒发作,严汪倒在地上,瞪大的眸子布满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