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晶眼神躲闪，神色惊慌，心跳如擂鼓。
    季治一看李晶晶的脸色，就知道两人的脸色，正要想办法遮掩，就听到张凡语气淡定道：“嫂子，李晶晶水喝少了，嘴皮都破了。”
    李春燕不疑有他，赶紧端来一杯水，递给李晶晶：“瞧你，渴了就喝水。”
    李晶晶本不口渴，为了配合张凡的话，端过水大口大口喝着。
    一杯水很快见底，李晶晶想去洗水杯，被李春燕接了过去：“多谢春燕姐，我已经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说话结束的时候，李晶晶意味深长看了张凡一眼：“春燕姐，我先回去了。”
    “好，以后常来玩。”李春燕笑得很开心，自从张凡变傻后就没什么朋友了，现在结识了不少朋友，说不定马上就会变好。
    季治匆匆瞥了一眼张凡，眼神充满艳羡，张凡真是艳福不浅，左一个白柔儿，右一个李晶晶。
    李春燕留季治吃饭，季治没有一丝犹豫便答应，又能吃一顿好的了。
    饭后不久，季治接到电话，赵林找货车把无人机给运过来了，让季治收一下。
    算着时间差不多，季治下山在村口等着，张铁根知道了，主动帮忙，半路上碰到张建业，也加入队伍。
    一行人刚到村口不久，无人机就运来了，把无人机从货车上搬下来，反正明天要用，几人就把无人机抬到张有德家放着。
    村里的人都没见过这个新奇玩意，好奇地跟在后面围观。
    老槐树下，无人机放在地上，村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充满好奇的眼神把无人机的各个角度都看了一遍。
    无人机有六个螺旋桨，正中间有一个桶，可以在里面加农药。
    “就是这玩意能喷农药？”
    “这玩意都是铁，是怎么飞上去的？”
    有人好奇想伸出手去摸，张有德立马阻止：“这玩意四万一个，小心别碰坏了。”
    这话一出，吓得大家立即缩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一不小心把无人机给弄坏了。
    大家都知道无人机是张凡的朋友送过来，对张凡充满了艳羡。
    这是什么神仙朋友啊，两架无人机八万块，说送就送。
    要是自己有这种朋友就好了。
    有一个梳着牛角辫的姑娘扯了扯张凡的袖子：“张凡哥哥，你会开无人机吗，我们能不能看看？”
    “张凡哥哥，快开给我们看。”
    其他孩子一听这话，围着张凡七嘴八舌说着。
    “我试试。”
    张凡拿着无人机说明书粗略扫了一眼，使用方法就清晰印在脑中，张凡让人群推开到安全距离后，就按照说明书的方法操作无人机。
    “轰隆隆！”
    螺旋桨急速转动，带出的风把人的头发吹得东倒西歪，张凡在屏幕上点了起飞见，无人机咻的一声飞到半空。
    “哇——”
    众人惊奇发出感叹声，仰头张着嘴盯着无人机的视线。
    “起飞了！”
    “无人机起飞了！”
    小孩们拍着手蹦蹦跳跳，脸上乐开花。
    村里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无人机，别提多好奇了。
    张凡操作着无人机在半空中飞来飞去，让众人过足了眼瘾。
    张铁根忍不住好奇，让张凡把无人机操作屏幕给他点了两下，过了个瘾，其他人更羡慕了。
    “张凡，能不能让我试一试？”
    张凡看了一眼，说话的张家耀，张青山和麻英的孩子：“不行。”
    收回无人机，张有德道：“明天还有用了，别一会没电了。”
    张家耀之前就比同龄人更不懂事，不是用打火机点人家放在屋子后面的柴火，就是吓其他孩子，把虫丢到别人头上，或者把人推到田地里……
    反正三天两头就会惹事，其他家长没他家长，但是麻英这人会吵架，为人无赖，根本不和人讲道理，所以后面大家都不让自己的孩子和张家耀玩了。
    之前麻英宠着张家耀，对张家耀无脑夸，即使张家耀做错事了，也能怪到别人头上，渐渐把张家耀养得目中无人，是远近有名的熊孩子。
    后来他家里横生变故，张家耀经常被张青山打，瞬间从天堂跌到地狱，被打后他无处宣泄，就把气洒到别人身上。
    附近的邻居看到他就躲，不是打不过，而是小鬼难缠，惹上了麻烦事更多。
    “你这个傻子，太小气了，怪不得是个傻子，都是报应，真该死！”
    小小年纪说话就这么歹毒，出口成脏，有孩子的家庭立马捂着自己孩子的耳朵，生怕孩子把这些话学了去。
    “这东西是人家送给张凡的，让不让你碰是人家的权利。”胖婶忍不住出声。
    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张家耀把矛头指向胖婶。
    “我就碰一下又不会弄坏，显摆什么嘛，再说这也轮不到你说，你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说话？”
    “你……”胖婶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不能生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
    “小小年纪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张铁根拍着胖婶的后背安慰。
    张家耀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开口，我看你估计不行，不然早就离了。”
    张有德：“张家耀，够了！”
    “半截身子都进到黄土的人，别说话，免得一口气上不来被气死了。”
    张家耀嘴巴跟机关枪一样输出，说了离他最近的几人后，矛头指向李春燕：“一个寡妇还想做生意赚钱，还不如躺在床上赚钱，啊——”
    他话还没说完，屁股就被挨了一掌。
    张凡一只胳膊夹着张家耀的屁股，扒下他的裤子，宽大的巴掌落下，打得张家耀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开始被打的时候，张家耀一直骂着张凡，他期盼着有人能帮他说句话，可是其他人不仅不帮忙，反而叫好。
    “好样子，早就该被打了。”
    “以后你还要感谢张凡今天打你呢。”
    “瞧瞧被父母养歪成什么样子了。”
    张家耀绝望了，痛得只知道哭，最后他连连求饶：“求求你放了我，打人是犯法的，求求你！”
    张凡声音冰冷：“道歉！”
    张家耀涕泪横流：“张凡，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你了。”
    张凡：“还有呢。”
    “胖婶对不起……春燕姨对不起！”
    刚才所有被骂过的人都道了个歉，张凡才把张家松开。
    张家耀屁股被打得全是红痕，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脱了裤子，从未有过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张家耀捂着脸哭，一瘸一拐跑开了。
    “张凡变傻了都比这家人三观正。”
    “怪不得城里的有钱人都喜欢他呢。”
    “要不还是别走了，留下来吧。”
    “对啊，张凡，留下来吧。”
    张有德清了一嗓子：“县城离得不远，想见面随时都能见，无人机也看了，大家散了吧，等农药一到就洒在庄稼上。”
    村民散去，张有德：“张凡，丁家村说愿意出钱租无人机，到时候去打下农药，你看可以吗？”
    丁家村的人比较善良，张凡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可以。”
    张有德满意点头：“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被村子绑架了，有精力就帮，没精力就先考虑自己。”
    帮人是情分，不是本分。
    张凡不该被这些人道德绑架。
    “三爷我知道了。”
    有的人对他好，他愿意帮忙，对他不好，他懒得搭理。
    张家耀跑在角落，脑子响起他被打时村民的叫好声，眼神逐渐变得迷茫。
    为什么大家都在叫好？
    他为什么会被这么多人讨厌？
    为什么？
    江涛打来电话，说是农药已经配置好，明天一早就能到。
    季治想着明天能帮忙，晚上直接和张凡睡在一起。
    夜已深，李春燕已经睡着了，季治在旁边打着鼾，张凡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在围墙下双脚一蹬，从围墙翻了出去。
    李晶晶坐在镜子前，每一个角度都看了又看，确保自己的妆容完美。
    时不时她就会回头张望。
    突然，镜子出现一道人影，脸色一变，瞳孔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