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白柔儿朝着张凡猛扑过去,双手抱着张凡的脖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
白柔儿拉开距离,把张凡仔细审视了一遍,确认他身上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你去哪里了?”
张凡把合同原件递了过来:“我去把这东西给拿回来了。”
白柔儿惊奇道:“他们怎么会把这东西给你?”
张凡:“我去偷的,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他附在白柔儿的耳畔,嘱咐了几句,白柔儿微微点头。
果然如张凡所料,没多久就有警察上门,说要找张凡点调查。
郑秋一口咬定他开车撞树,是因为张凡在车上,虽然警方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谨慎起见,还是有人上门调查。
白柔儿根据张凡的叮嘱,一口咬定张凡从来没出过办公室的门,并且店里有监控,根本没拍到张凡离开的画面,张凡的嫌疑被彻底洗清。
调查还没结束,张凡就接到顾军的求助电话,于是张凡马不停蹄赶到天仁医院。
白柔儿拿了合同原件,立马去找李春燕,没有了合同原件,对方就不能证明有这份合同,到时候就算是对方告到法院也不怕。
她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就算是把白农瑞给她准备的嫁妆全部拿来打官司,她也绝不妥协。
在张凡几人走后,她就立马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得到房东许可后,她直接叫来挖掘机在仓库里挖了大坑,还去买了大薄膜。
没有坛子,就只能先用大坑发酵泡菜,不然蔬菜会全部坏掉。
李春燕把工作安排下来后,胖婶等人十分积极做事,虽然很累,但是他们没有抱怨,也没有偷懒。
白柔儿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蔬菜几乎都被泡完了,她吃了一惊,想不到他们效率竟然这么高。
拿了合同原件,听了白柔儿的分析后,李春燕心里的石头落下去一大半,她高兴道:“大家伙加把劲干,等结束后我请你们去客来酒楼吃饭。”
“好!”
“今天可得好好敲诈你一顿!”
“我要吃很多很多的肉!”
李春燕笑着回答:“好,随便吃随便喝。”
“老板万岁!”
白柔儿带了一壶冰镇酸梅汤,李春燕拿出杯子,给每人都喝了一点。
酸酸甜甜带着丝丝凉意的酸梅汤一下肚,瞬间驱散夏天的暑热。
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胖婶喝了一口酸梅汤,突然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李春燕以为胖婶累了,忙道:“胖婶,你休息一下,大家都别太累了,今天的事麻烦辛苦大家了,做不完就算了,反正已经挽回了不少损失,我会给大家加班费的。”
虽然李春燕这么说,但是大家的动作没有丝毫变慢。
毕竟有工钱,还能吃客来酒楼的美食。
胖婶的小腹很痛,她脸色惨白,脸上是豆大的冷汗。
张铁根担心得不行,忙道:“媳妇,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胖婶摆摆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可能是那个要来了。”
李春燕赶紧把胖婶扶到休息的屋子,泡了杯红糖水。
温热的红糖水一下肚,胖婶的脸色红润不少,可能吹着空调,好了不少,肚子也没那么痛了。
看着胖婶逐渐红润的脸颊,李春燕松了一口气,不过关于合同的事还没正式解决,她心里的石头始终没法落在地上。
……
张凡给顾晴治疗后,就去给魏来针灸,魏来在他的照顾下,已经恢复不少,能下楼走了。
虽然魏阳泽就睡在旁边病房,但是两人却一直没见过面,冷娟害怕刺激到魏来,一直没让。
张凡给魏来看完病后,就去楼下看李本,刚给李本针灸完,就看到戴管家气喘吁吁跑来找他:“张神医,救命。”
“怎么回事?”张凡立马跟了上去。
魏来两眼翻白,脸色青紫,身体僵直两手呈鸡爪状,出气多进气少。
岑之正捏着银针,想要给魏来治病,又无从下手。
张凡声音淡定:“水沟、内关、极泉……”
每说一处穴位,岑之的银针就跟着落下,共说了九处。
因为精神高度集中,施针完成后,岑之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对张凡的敬佩之情更甚。
张凡遇事不慌,做事从容不迫,而且做起治疗的时候不仅快,还又稳又准。
岑之有几十年的从医经验,施针的速度比张凡还是差了一大截。
冷娟大声质问:“少爷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这成这样了?”
跟着魏来的保镖迅速地垂下头,不敢多说一个字,戴管家颤颤巍巍道:“刚才在花园散步的时候,魏来公子遇到老爷和魏庆公子。”
冷娟声音尖锐:“不是把他们的时间安排都错开了吗?”
戴管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魏庆公子,突然说喘不过气,是老爷提议他到花园里走走,结果就撞上了。”
冷娟:“那也不至于把人气成这样。”
戴管家苦着脸:“魏来公子正准备打招呼,结果就听到魏庆公子和老爷的对话,气急攻心,就……”
当时魏来正在花园里散步,戴管家也通知了魏阳泽那边,相互避开。
结果一下去没多久,就看到魏阳泽搀扶着魏庆走下来。
戴管家第一时间想要阻止,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魏来看到父亲和堂哥,露出笑容走过去打招呼。
也许魏庆两人没注意到魏来,说了不少伤人的话。
“二叔,不用扶我,我已经好多了。”
魏阳泽依然坚持扶着魏庆:“你身体还未恢复,就是要多走动。”
魏庆无奈笑了:“二叔,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如赶回京都吧。”
魏阳泽:“不行,你出了车祸,才住了不到一星期,怎么能出院。”
“二叔,我住院期间你一直都陪着我,一定很累吧,为了我你连弟弟都没去看,我很愧疚。”
魏阳泽毫不在意摆摆手:“你才是我魏家的血脉,他是冷娟的孩子,不是我的!”
魏来顾不得身体还未恢复,快步冲过去,大声质问道:“爸爸,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一直在医院都不来看我,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孩子?”
魏阳泽眼眸闪过一丝痛心,闭了闭眼,再次睁眼,眼眸里尽是冷漠与厌恶。
“冷娟给我戴帽子了,你不是我孩子,你是我魏阳泽的笑话,你懂了吗!”
魏阳泽的话如晴天霹雳,魏来承受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晕厥。
“快,快叫医生!”魏阳泽语气焦急,眼眸里是浓浓的担忧。
魏庆:“二叔,你消消气,年纪大了可不能生气了,偌大的魏家还得您支撑呢。”
魏阳泽愣了一下,眼眸再次变冷,他一把年纪了,魏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他,一点都不为他考虑。
他慈爱看着魏庆:“你是我魏家唯一的男丁,家里的财产都是你的,我要立遗嘱。”
免得夜长梦多,被他人惦记。
魏来在岑之的施针下悠悠转醒,他眼神空洞盯着天花板,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头人。
冷娟确认魏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朝着魏阳泽走去。
张凡也跟在后面,被戴管家拉了一下衣袖:“张神医,这是豪门间的争斗,您不要跟着掺和了,免得被……”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可能会被灭口。
张凡目光幽深:“我必须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