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儿担心道:“张凡,我们会不会被抓啊?”
张凡冷笑一声,两手握着两根栅栏,徒手一掰,栅栏弯折,豁开一个大洞。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就这么徒手就把岸边栅栏掰开了!
这得多大的力气!
这还是人类吗。
简直难以想象!
张凡抬脚信步走了进去,白柔儿跟在后面,保安们朝着大洞走来,嘴里还叫着:“赶紧出来!”
进了别墅的院子,就是瓮中捉鳖,插翅难逃了。
跑在最前面的保安抬脚就要往里走的时候,张凡两手再次抓着两根栅栏,用力一合。
豁开的大洞迅速复原,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似的。
保安们再次傻眼。
有人尝试着掰开栅栏,栅栏纹丝不动。
张凡冷眸扫了过来,声音冰冷:“一个月多少钱,值得你们这么拼命?”
在场的保安面面相觑,如醍醐灌顶。
对啊,一个月就这么点工资,他们也尽到自己该尽的义务,犯不着这么拼命。
再说,郑家人向来眼高于顶,有人给教训也不关他们的事。
他们手上的力度变小,不再尽心,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
看这人来势汹汹,说不定是来寻仇的,要是出了人命就不太好了。
于是保安们给郑家的业主打了个电话:“喂,有个年轻人闯到你家去了,请问是否需要报警?”
那边没问细节,劈头盖脸就对这些保安一顿骂:“你们除了会吃饭还会做什么!我们业主花钱是要让你们保护我们的财产和生命安全的,竟然让人闯到我们家里去!”
“家里没人,要是东西丢了,我要你们赔。”
保安被骂一通,更加不想管郑家的事,只敷衍道:“我们是保安,没有执法权,既然家里没人,那我们就只能等在门口,不能进去……”
说着,保安队长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反正他已经尽到自己的义务,这人一看就是来寻仇的,家里没人也就不会出人命。
反正他们一直看着,若是对方拿了东西,尽量拦一下就是了,到时候监控显示他们尽责就行。
毕竟凭借对方的身手,他们想拦也拦不住。
总不能为了三千的工资,把自己的命给豁出去吧。
只是,郑母不知道的是,家里是有人的。
张凡走进郑家,入口处是一整块大理石,墙壁上勾勒出浮雕花纹,绘着金丝边,挂着夸张的裸女油画,艺术气息半分没看到,倒是只感受到一股暴发户的味道。
别墅很大,一共有四层,张凡从上到下,把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角落都看了一遍,都没发现小黑的身影。
白柔儿:“会不会是找错了?”
张凡摇头,他的占卜不会出错。
他站在房子正中间,闭上眼睛认真聆听。
视觉一关闭,其他的感官无限放大,因着修炼的关系,张凡的听觉本就异于常人,此时更是能把方圆百米内的一切东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房间里钟表机械转动声,二楼房间里有只苍蝇扇动翅膀的声音,厨房的水龙头没关紧的滴水声,他和白柔儿的心跳声……
除此以外,还有两个心跳声,两者之间离得很近。
只是一个强劲有力,一个十分微弱,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张凡顺着传来呼吸的方向而去,最后停在负一楼的藏酒间里。
房间不大,三面墙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酒,但是这里并没有藏身之处。
张凡眉心微微隆起,他不会听错的,但是这里一眼就能看完,确实没人。
白柔儿:“这里就这么大,莫非还能藏在地里不成。”
一道灵光闪过,张凡:“这里应该有机关之类的。”
白柔儿闻言,学着电视剧里的做法,走到藏酒陈列架,把所有的酒都动了一遍。
两人把酒都喝完了,还是没找着机关。
白柔儿担心小黑,气恼地一跺脚,张凡突然抬眸看来:“你再剁一下。”
白柔儿有些发懵,迟疑了一下,又剁了一脚。
张凡指指旁边:“你再跺一下那。”
白柔儿的高跟鞋又跺了一下,瞬间恍然大悟。
两块砖的声音不同,说明她刚才踩着的地方是空心的。
虽然知道这下面可能有暗道,但是没找到入口,也没法进去。
白柔儿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入口处。
张凡却很直接,握紧拳头,一拳朝空洞处重重砸下。
轰的一声,砾石四溅,灰尘四扬,微弱的暖黄色光芒从洞口溢出。
低头一看,郑秋正双手抱头蹲在角落,仰头看着张凡,惊恐的眸子瞬间被愤怒取代。
他一只眼睛包扎着,露出的那只眼睛红得发赤,撑着拐杖猛地站起身,狞笑着:“张凡,你晚了一步,你的小黑已经死了。”
白柔儿瞳孔猛地一震,朝郑秋脚边望去,小黑浑身是血,嘴巴张开,嘴角带血,地上殷红一片。
她捂住嘴,难以置信看着这一切,脸痛苦扭曲成一团,晶莹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直往下掉。
郑秋看到白柔儿伤心的样子,眉毛一挑,一脸得意朝张凡看去,想看张凡因为伤心而破防的脸。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张凡表情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郑秋冷笑一声,一脸嘲讽:“张凡,想不到你竟然能这么冷血,你家的狗为了保护你的财产拼死相护。”
“它死得这么惨你竟然没一点反应,就算是没感情,它身价也有几十万,你就没心疼的感觉。”
郑秋哈哈大笑,眉眼间尽是癫狂,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也不知道你是没有心,还是缺心眼。”
张凡嘴角轻勾,吹了个口哨:“小黑,该你动手了。”
郑秋笑容一滞,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忽而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如卡壳一般,僵硬回头,就看到一张血盆大口,朝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