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知道蚩霏有话要说,带着蚩霏走了。
一路上,蚩霏走路一直盯着脚尖,心事重重。
族长:“你心情不好?”
蚩霏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但是族长一开口,她所有的伪装瞬间消失不见,心里的委屈伤心就像洪水般蔓延。
“族长,我……”
一开口,蚩霏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她是族长养大的,在她心中,族长既是她的老师,又是她的长辈。
孕妇本就多虑,但是现在她和张凡可能会变成仇人,她越想越觉得难过。
“我和甄兴是什么关系?”
族长愣了一下,表情不自然道:“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蚩霏眼睛一直看着族长,没放过任何一个表情,看到族长的反应,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心瞬间沉到谷底。
族长:“你见到甄兴,他给你说什么了?”
蚩霏咬着牙:“没……没说什么。”
苗疆本就是母系社会,生了孩子后亲朋好友会一直帮着带孩子,所以养孩子并没有那么困难。
如果到时候张凡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她就跑出去,把孩子生了再回到谷里,和那些姐妹们一起养孩子。
她脑子恍恍惚惚,和族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族长见她状态不好,要留她下来睡觉,最后蚩霏婉拒族长,还是选择和张凡一起睡。
“女大不中留。”族长打趣道。
蚩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族长,我先回去了。”
张凡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神秘组织的事,没多久就听到门口有人。
那人在门口站了很久,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房门被人从外打开,蚩霏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笑容:“好久没睡床了,今晚可得好好休息。”
她躺在床上,和张凡并排贴着。
张凡看出她的伪装,不过蚩霏不说,他也不问,给蚩霏足够的私人空间。
蚩霏闭着眼睛装睡,等听到张凡绵长的呼吸,她才缓缓睁开眼,转头看着张凡。
这张帅气的脸,刀削般分明的线条,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跳加速。
蚩霏盯着张凡,眼神无比贪念,她想要在脑中深深记住张凡的样子,免得以后想不起来。
张凡是在装睡,他看出来蚩霏也没睡,心事重重,张凡便选择装睡。
孕妇因为激素的原因,情绪容易低落,不能刺激她们,只能生生忍着。
蚩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张凡的胳膊上。
“早。”张凡打了声招呼。
蚩霏心跳加速,呼吸一滞,这个男人,她真的舍不得。
她想,不然自己把这个秘密瞒着,瞒一辈子。
“张凡,我带你去药草田玩吧。”
之前说好要去药材田玩,结果一直没找到机会。
张凡点点头,他也想见识一下苗疆的毒草,能改变形状,和黑蛇剑倒是挺相似的。
两人来到药草田,这些药草张凡大多数都认识,只有几种他不认识。
蚩霏一一介绍:“这是天残草,如果没有解药,就必须断胳膊断腿才能活下来。”
“火舞草,它没什么毒性,不过它开花的时候就像一团团火在跳舞一般。”
一阵风吹过,火红色的火舞草摇曳着花朵,远远看去真的好像一团团火。
最后,蚩霏扯下一朵七色花:“这就是我们苗疆的毒草——七色花。”
它开花有七种颜色,和彩虹一样的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
张凡接过七色花,放在鼻尖轻嗅。
每一朵花瓣的药效都不一样。
有滋补的药物、壮阳的、还有微毒、剧毒等药效。
蚩霏咬了一口指尖,把血滴在红色的花瓣上,霎时,整朵花的药效都变成了红色花瓣的药效:穿肠毒药。
“我的血能固定药效,想要什么药效就把血滴在哪个颜色的花瓣上。”
张凡试着滴了一滴血,但是七色花的药效没有任何变化。
他眸光幽深,思索了片刻道:“也许是你们的先祖有隐藏的能力,但是不是每个人都遗传到。”
提到先祖,蚩霏的心头又是一惊,她深深看了一眼张凡,深吸一口气后,她终于鼓足勇气:“张凡,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张凡:“什么事?”
蚩霏再次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复好伤心的心情:“我昨天找族长确认了,我和甄兴应该是有亲戚关系。”
张凡眉心微蹙:“?”
蚩霏:“我知道,你肯定很恨甄兴,我是他后代你肯定会因此厌恶我,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你以后你不要迁怒于祂。”
张凡:“族长说你们之间有关系?”
蚩霏摇头:“她没明说,但是我一问她就眼神躲闪,明显是有问题。”
张凡叹了口气,抱起蚩霏往回走。
“你做什么?”
张凡:“有疑问就当面提出,不要猜来猜去,会引起误会的。”
一路上都是张凡抱着,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蚩霏害羞埋着头,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来到族长的家里,族长吓了一大跳,以为蚩霏哪里不舒服,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张凡:“族长,有些话得说开,不然蚩霏老胡思乱想,蚩霏和甄兴到底有没有关系?”
族长老脸一红:“有关系,又没有关系。”
原来当年族长给甄心下毒,阴了对方一波,结果甄兴摔落悬崖的时候把族长给拉了下去。
两人落下山崖,都身受重伤,两人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于是敞开心扉,发生了山洞激动的一夜。
事后,甄兴不告而别。
……
后来天龙门把族长绑架了,为了让蚩霏活下去,族长谎称蚩霏是甄兴和他的孩子。
这件事太不光彩,所以族长没敢第一时间和蚩霏说这件事。
蚩霏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大大的笑容,太好了,她和甄兴没有任何关系。
她和张凡在一起没有问题。
张凡伸出大拇指:“老当益壮。”
族长老脸更加通红:“你算是我女婿,哪里有女婿打趣丈母娘的?”
“都登记完了,什么时候回去啊?”郝三俊问苏琴道。
张凡转头看去,苏琴也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在半空交汇,苏琴对着张凡抛了个媚眼,妩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