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率领的中军,犹如一头猛虎,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从山颠俯冲而下,直扑战场中心。阳光在他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他身旁的左右两翼明军,见状迅速调整阵型,原本分散如星辰的三部分,瞬间合并为一,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矩阵阵型,宛如大地之上的一座钢铁堡垒。
翁之琪和邱钺两位将领,身披战袍,手持长枪,身先士卒,犹如两把锋利的剑,冲杀在前。他们的英勇无畏,使得敌人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翁之琪的面庞坚毅,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邱钺则是一脸冷峻,他的每一次挥枪都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明军的矩阵阵型一形成,对面的八旗军也不得不改变策略。他们放弃了直接攻击翁之琪和邱钺,转而全力专攻明军矩阵的两翼。战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凝重,双方陷入了短暂的僵持。明军的矩阵阵型缓缓向前推进,但又突然停下,似乎两翼被敌军骑兵紧紧牵制,生怕露出任何破绽。
黄得功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但他很快便急中生智,决定派出二百人的小队,试图从两侧突围,解救两翼的困境。这些小队的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他们带着决绝的眼神,冲向敌军的防线。然而,他们还没完全冲出,就被敌军重甲骑兵的猛烈攻势冲得七零八落。紧接着,又是一波箭雨袭来,几乎将他们全部歼灭。幸存的士兵拼死逃回,而那些不幸的战士则永远留在了战场上,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此时,三万五千名明军步兵被一万五千名敌军骑兵牢牢压制,进退两难,士气逐渐低落。战场上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纳兰继本在一旁观战,心急如焚。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焦虑与不安。但他深知没有黄得功的命令,自己不能擅自行动。这场战斗至关重要,胜败在此一举。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黄得功的信任与期待,相信他一定能够带领大家走出困境。
而在居庸关内,冀资深和巴克勇两位将领也是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他们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的战场,心中预感到情况不妙。巴克勇焦急地对冀资深说:“总督大人,黄得功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战?多尔衮的兵力不过两万,我们骑兵虽然不足一万,但加上三万步兵,足以与他们抗衡。就算不能全胜,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急切与不满,显然对黄得功的决策感到困惑。
冀资深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拍了拍巴克勇的肩膀说:“别急,黄得功不是轻率之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此时若是轻举妄动,只会打乱他的部署。我相信他还有后手。”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对黄得功的信任与敬佩。
“后手?”巴克勇一脸疑惑,但还是继续观察着战场上的变化。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黄得功的期待与好奇,想要看看他究竟会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多尔衮和范文程也察觉到了明军的异常。他们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战场,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们看到黄得功的军队虽然有些动摇,但骑兵却始终没有出动,伤亡已经超过一千五百人,溃败的迹象已经显现,可骑兵依然按兵不动。范文程不禁疑惑地问:“黄得功难道真的被睿亲王当成了诱饵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解与困惑。
多尔衮闻言一愣,忙问其故。范文程指着战场说:“黄得功的指挥似乎有误啊!他隐藏骑兵不用,让步兵成了活靶子。如果骑兵和步兵能够协同作战,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而且,他还可以利用中军侧翼进行迂回包抄,稳定阵型,但他却毫无动静,真是令人费解。”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黄得功决策的质疑与不解。
多尔衮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似乎也在思考黄得功的用意。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就在这时,黄得功的帅旗突然连续挥动了三次,指向前方。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意味着明军的骑兵即将出动。
纳兰继本见状,精神大振。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激动,高声呼喊:“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兄弟们,冲啊!”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千多名骑兵如同脱缰的野马,尘土飞扬地冲入了战场。他们的身影矫健而英勇,仿佛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
冀资深和巴克勇见状,也惊呼一声:“开门!”城门应声而开,两人率领着后续骑兵,如潮水般涌出城门,分别向两翼驰援。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宛如一道道闪电,给敌军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明军的骑兵一到,整个战场的形势立刻发生了逆转。他们的英勇无畏,使得明军的士气大振。步兵们看到骑兵的英勇表现,也高声呼喊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出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阿济格和遏必隆两位老将也深知骑战的重要性。他们虽然知道骑战可以取得胜利,但也担心步骑合围的危险。于是,在权衡利弊之后,他们决定暂时撤退,以保存实力。
而明军的骑兵则趁机冲到了两翼,纳兰继本和冀资深在左,巴克勇在右。他们带领着骑兵缓缓推进,逐渐逼近多尔衮的军队。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消灭在眼前。
阿济格和遏必隆见状,连忙跑到多尔衮面前喘息着说:“睿亲王大人,明军的步骑已经合击而来,我们该如何应对?”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急切与不安,显然对眼前的形势感到担忧。
多尔衮正要下令反击,却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沉声说:“不要急,我们先观察观察再说。”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哎呀!”多尔衮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铁青,宛如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阴霾笼罩。他的眼神锐利却夹杂着几分焦虑,仿佛能穿透战场上的硝烟,直视那不可见的危机。阿济格和遏必隆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关切,一同瞅着他,好奇地问:“咋了,王爷?有啥急事让您这么慌?”
多尔衮的嘴角紧绷,如同冬日里凝固的冰河,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中招了,黄得功那老小子用了疲兵之计!”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久旱的土地,每一分怒气都似乎能在这片干涸中燃起火焰,“他先用步兵耗咱们的骑兵体力,等咱们累得跟狗似的,他再用骑兵来收拾咱们。这下可好,咱们战马的优势全没了!”
阿济格一听,豪放的笑声如同夏日惊雷,响彻云霄:“十四弟,你这是自己吓自己呢!你看那边明军的骑兵,也就万把人,咱们打不过还不能跑二十里地吗?他们敢追不?”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几分自信,仿佛天下的战事都不过是掌中玩物。
“要是追,咱们以少胜多,反杀他们轻而易举;要是不追,咱们歇口气再战,咱们的铁骑在中原那就是无敌的,明军的步兵在咱们眼里,就跟案板上的肉似的!”阿济格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八旗军的自豪与信任。
多尔衮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阿济格的话虽有理,但他心中的不安却如野草般疯长。他凝视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权衡每一个可能的未来。
过了一会儿,多尔衮一咬牙,决心已定,下令道:“传令下去,范先生赶紧收拾营地,准备撤退。除了粮食武器,别的都别要了。咱们先往南撤!”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力量。
“遏必隆,你带两千骑兵去引开敌人。”多尔衮的目光如炬,直视着遏必隆,那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不容失败的决绝。
“其他人,轻骑兵打头阵,重骑兵跟着,跟我摆好阵势等着!”多尔衮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士兵都能感受到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
命令一下,战场上又响起了马蹄声,轰隆隆的,如同天际滚动的雷鸣,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遏必隆带领着两千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再次冲入了战场,直冲着明军而去,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与尘土中若隐若现,如同幽灵一般。
多尔衮则亲自率领八旗的精锐骑兵,一万多号人,横着排开,严阵以待。他们如同一片钢铁的森林,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寒光,等待着风暴的洗礼。
离着明军不到一百步的时候,遏必隆正琢磨着怎么引敌人深入呢,突然听到居庸关那边传来巨响,那声音如同天际炸响的惊雷,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战场都能听见,仿佛是大地在呻吟,天空在怒吼。
遏必隆心中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赶紧掉转马头往左跑,试图避开那未知的威胁。八旗的将士们都纷纷望向居庸关的方向,只见明军的两翼骑兵已经如同出鞘的利剑,冲出了尘烟的束缚,直奔而来。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地面都跟着震动,仿佛是大地的脉搏在剧烈跳动。明军的马蹄声密得像战鼓一样,每一声都敲打着八旗军的心弦,让人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近万骑兵分成两路,如同两把锋利的刀,直朝着八旗军的阵型砍来,他们的速度之快,气势之猛,仿佛要将一切阻挡都斩为齑粉。明军的步兵也扔了车,喊着号子,如同潮水一般,不要命似的往前冲,五万人一起冲锋的声音,如同山呼海啸,让人心生畏惧。
多尔衮心中盘算着:“咱们边打边退,引着他们往南追;等退了十五里再反打,让他们知道咱们八旗军的厉害!”他的计划如同精密的机械,每一个步骤都计算得恰到好处。骑兵跑十五里用不了多久,步兵可就得半天,他打算利用这个时间差,将追过来的明军骑兵,甚至步兵都一网打尽。
“遵命!”遏必隆带着人回来了,八旗兵开始撤退,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运转。明军的骑兵在冀资深、纳兰继本、巴克勇等将领的带领下,紧追不舍,如同猎犬追逐着受伤的野兽。
战场上的形势变化得可快了,如同翻书一般,一页一页地翻过。然而,事情并没有按多尔衮想的那样发展。八旗的战马跑得太久,累得不行,还没跑两里地呢,就被纳兰继本他们这些以逸待劳的明军给追上了。
纳兰继本身上穿着黑色的铠甲,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连战马都披着棉甲保护着,左手还戴着护臂挡着脸,只露出一只眼睛,那眼神如同猎鹰一般锐利,紧紧盯着前方的目标。
“射马!”纳兰继本右手拿着铲箭,拉开弓,对准八旗战马的后腿就是一箭。嗖的一声,箭如同流星一般飞出,战马纷纷倒下,它们的哀鸣声与倒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悲壮的交响乐。
八旗兵也不含糊,纷纷回头射箭,试图挡住明军的攻势。弓弦声响个不停,两边都有人马倒下,鲜血与尘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残酷的画面。
多尔衮冲在最前面,周围都是人,根本看不清谁是谁,伤了多少。但他知道不能停,一旦跟明军骑兵缠上,步兵一来,他们就麻烦了。可这么跑也不是办法啊,得给明军来个狠的才行。
想到这里,多尔衮一夹马肚子,带着三千精锐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往前冲了百多步,然后猛地勒住马,转身对着追来的明军。这三千精锐都是生力军,人强马壮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无畏。
后面的八旗兵一看多尔衮这架势,也加速往前冲,到了五十步远的时候,他们从中间分开,如同两条巨龙一般绕到多尔衮的两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纳兰继本和冀资深他们一看八旗兵这阵势就像门帘被掀开一样,多尔衮他们露了出来。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坚定的战意所取代。
“杀!”多尔衮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同听到了号令一般,如同箭一般冲了出去。八旗兵比多尔衮还快呢,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提着刀,嗖嗖地往前冲,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道闪电一般划过。
轰隆隆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两股骑兵洪流撞在了一起。时间好像停住了似的,天地都变了颜色。战马撞在一起的声音、哀鸣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混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战歌。
战马如同发疯的野兽一般撞在一起,前面的战马还没停住呢就穿进了敌阵里把骑兵甩了出去还没喊出声就被踩成了肉泥。两边的骑兵立刻就缠斗在了一起,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猛烈,如同两头饥饿的狮子在争夺一块肉。
没有喊叫声只有狠招阴招不断地使出来。铠甲下面脸、脖子、胳肢窝、肋条、裆部都是攻击的重点。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杀机与狠辣,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冀资深、纳兰继本他们几千骑兵一下子就被多尔衮给挡住了。两军在原野上打成了一团,尘土与硝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沌的世界。
巴克勇想过去帮忙却被八旗大军给拦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在战场上厮杀。
不到一万的明军骑兵被一万多八旗骑兵给围住了。他们的处境如同被困在笼中的猛兽一般危险而绝望。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抵抗而是更加猛烈地反击着试图冲破这死亡的牢笼。
正当两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从东北方向传来了马蹄声。那声音如同天际传来的雷鸣一般预示着新的变数即将到来。
多尔衮抽空往后一看发现不是敌人而是范文程带着两千骑兵和步兵辎重兵赶来了。他们的到来如同一股新鲜的血液注入了八旗军的体内让原本疲惫的士兵们再次焕发了生机。
“睿亲王!睿亲王!”范文程在马上大声喊着但是声音在乱哄哄的战场上就像石头扔进大海里一样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关切试图寻找着多尔衮的身影。
多尔衮正打算趁着人多势众把明军骑兵给灭了呢结果东南方向又尘土飞扬地来了一队人马。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战神的召唤一般让人心生敬畏。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而多尔衮则带领着八旗军迎接着这未知的挑战。
“明朝的骑兵来啦!”多尔衮身边的亲卫士兵吓得大叫起来,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仿佛那即将到来的不是数千铁骑,而是来自地狱的死神。多尔衮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转身望向那片尘土飞扬的天际,只见数千匹铁马如同江河中的巨浪,轰隆隆地朝这边奔腾而来,气势汹汹,仿佛要吞噬一切。那些骑兵们,弓已拉满,箭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对准了这边;刀光闪闪,高高举起,密密麻麻,从西南方向看过去,简直就是一堵铜墙铁壁,坚不可摧。前锋部队的旗帜迎风招展,一个大大的“刘”字醒目地挂在上面,犹如死神的烙印,让人心生畏惧。
“难道……是蒋太微的部队?”多尔衮喃喃自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转向了北方,那里才是他真正担心的地方。北方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自从开战以来,黄得功手下的骑兵数量虽然不到一万,但加上蒋太微的几千骑,也勉强凑了个一万五千人。而我们八旗的勇士,将近两万之众,虽然有些伤亡,但人人都是骑马的高手,骑射步战,样样精通。论实力,我们绝对是占优势的。然而,多尔衮深知,战场上的胜负往往不在于人数的多少,而在于战术的运用和士气的高昂。
但最让我担心的,还是明朝的步兵。一旦被他们缠上,步骑联合攻击,我们就很难脱身了。多尔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知步兵的缠斗能力,一旦陷入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撤退的命令刚下不久,明朝的步兵就迅速追了上来,双方之间的距离只有几里地了。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要打破这个僵局,关键是要先摆脱步兵的纠缠,等明朝的骑兵轻装上阵后,我们再反击。多尔衮作为身经百战的将领,当机立断:“撤退!”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给士兵们带来无穷的力量。
但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不是说撤就能撤的。在这片广阔的原野上,战场被分成了两部分,犹如两个世界,一边是生与死的较量,一边是智与勇的博弈。
一部分是遏必隆率领的几千骑兵,正在和冀资深、纳兰继本率领的部队进行激烈的近身战。战马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转眼间就能将敌人杀死于无形;而那些从马上掉下来的人,瞬间就被马蹄踩成了肉泥。两军缠斗在一起,力量成为了决定胜负的关键。双腿紧紧夹着马背,稍微一不留神,就会掉下来丧命。刀光剑影中,每一击都是致命的。有一个建奴骑兵挥刀猛劈过来,明朝骑兵用左臂上的铠甲挡住了这一击,反手一刀就刺进了对方的肋下。建奴骑兵疼得缩成一团,就在抬腿的瞬间,明朝骑兵又一刀刺中了他的马屁股,马儿受惊狂奔起来,建奴骑兵从马上摔了下来,被乱蹄踩死。这样的混战持续了很长时间,不断有人从马上掉下来惨叫着死去,战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
另一部分是阿济格对阵关宁军的巴克勇。他们并没有陷入混战,而是采用小队形式互相追逐比拼射术。阿济格不想轻易动用刀剑,而巴克勇也舍不得让自己的手下送死,双方默契地维持着这种局面。他们像两只猎豹,在草原上追逐着彼此的身影,每一次射击都充满了智慧与狡黠。
明朝的步兵越来越近,多尔衮急忙派传令兵去传达命令。阿济格最先接到命令,与巴克勇互射一轮后,趁机脱离战斗,向南撤退了数百步,观察形势后再做打算。巴克勇没有追击阿济格,反而把目光投向了遏必隆部,决定要围歼他们以确保胜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冷酷,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遏必隆部深陷混战之中,无法传达命令。传令兵们无路可走,只能返回向多尔衮报告:“禀告睿亲王,遏必隆部与明军打得难解难分,命令无法传达。”多尔衮闻言,眉头紧锁,他知道遏必隆部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多尔衮观察了一下形势,果断做出决定:“寻找高地,用旗语传达命令!我们兵分四路,范先生带领辎重先撤退;阿济格负责骚扰明军的步兵,延缓他们的追击;一路副都统牵制蒋太微;我亲自率领一路冲锋,救援遏必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给士兵们注入无穷的力量。
命令一下,铁蹄声再次轰鸣起来。一路骑兵冲向步兵,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一路冲向冀资深和纳兰继本,仿佛要将他们撕成碎片;一路前往对付蒋太微,带着必胜的信念;还有一路则护送范文程向南撤退,他们的身影在草原上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遏必隆虽然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但已经察觉到了多尔衮的意图。“不要恋战,快撤退!”他大声呼喊,但声音很快就被战场的喧嚣淹没了。局势一片混乱,每个人都被眼前的敌人缠住了,无法脱身。八旗兵虽然勇猛,但多次冲锋后人马都疲惫不堪,稍有不慎就会被敌人杀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阴影。
多尔衮亲自率领精锐部队再次冲向遏必隆部,但就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巴克勇突然从侧面杀了出来,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多尔衮知道遏必隆已经危在旦夕,因为阿济格无法抵挡明朝的步兵。这并不是阿济格的过错,实在是双方兵力悬殊太大。无论攻击哪里,都会遭到其他方向的支援,根本无法抵挡。加上天气炎热,人马都疲惫不堪,再战下去只会崩溃。副都统也抵挡不住蒋太微的攻势,人数相等但已经不是对手了。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撤退!”多尔衮咬牙切齿地喊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悲愤,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主力部队开始撤离,但遏必隆和一千多名八旗兵却被围住了。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显得如此孤独和绝望,仿佛已经被世界遗忘。
冀资深和纳兰继本趁机脱离战斗,巴克勇和蒋太微则得到了黄得功的命令:追击多尔衮,继续实施疲惫敌人的战术。四人领命而去,他们的身影在草原上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在向胜利宣誓。
战场上只剩下黄得功的三万步兵和遏必隆等一千多名骑兵了。面对密密麻麻的长矛阵,遏必隆感到了绝望。重装骑兵虽然勇猛,但难以突破长矛的防线。他们的身影在长矛阵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仿佛已经被死亡笼罩。
“投降的人不杀!”明朝士兵齐声呼喊,但这其实是诱降以减少伤亡。北虏的首领值二十两银子,怎么可能不杀呢?他们的呼喊声中透露出一种虚伪和残忍,仿佛是在嘲笑遏必隆的愚蠢和无知。
遏必隆将刀横在胸前,正气凛然地说:“我遏必隆是满洲钮祜禄氏的人,是大清镶黄旗的勇士,我誓死不降贼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天地宣誓自己的忠诚和勇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然而,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无望的抵抗,但他仍然选择了坚守自己的信念和荣誉。
“杀啊!把这些狗奴才们统统消灭干净!”怒吼声伴随着长矛的挥舞,如同密集的雨点,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仇恨,直愣愣地刺向那些嚣张跋扈的八旗士兵。长矛的尖端闪烁着寒光,每一击都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敌人的要害。被刺中的敌人瞬间倒地不起,他们的身体在长矛的贯穿下扭曲、痉挛,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再也无法站起。
明朝的军队步伐整齐,纪律严明,他们如同钢铁洪流,逐渐缩小包围圈,将敌人困在中间。每向前迈出一步,就有更多的敌人倒下;每挥动一次长矛,那复仇的快感就仿佛附在了刀刃上,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士兵们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们仿佛被这股力量所驱使,变得无所畏惧,每一个被这股力量触及的人都变得疯狂起来。
“杀!”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响彻云霄,八旗军队的抵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就像是螳螂挡车,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盔甲被长矛刺穿,身体被割裂,鲜血染红了大地。转眼间,遏必隆和他的上千名八旗士兵都被屠杀殆尽,战场上只剩下明朝军队的欢呼声和八旗士兵的哀嚎声。
黄得功看到这一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泥土,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到现在为止,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九成。从一开始牵制多尔衮,到突袭回来,再到击败多铎,最后返回关内与多尔衮决一死战。他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但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一成任务了――那就是消灭多尔衮。
但是,黄得功也清楚地知道,步兵难以承担这样的重任,只有骑兵才能胜任。他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期待。他知道,纳兰继本手下的骑兵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只有他们才能追上多尔衮,完成这最后的任务。他默默地祈祷着:“我们这些步兵已经够辛苦了,希望纳兰继本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多为我们争取一些功劳。”
翁之琪也感叹道:“八旗军队已经疲惫不堪,离灭亡已经不远了。可惜我们的骑兵太少了,纳兰继本手下的骑兵更是寥寥无几,能斩杀多少敌人呢?这功劳怕是要落在蒋太微或者巴克勇的手里了。”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和遗憾,但眼中却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就连冀资深也难以与他们争锋啊。”邱钺摘下头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解开铠甲,对黄得功说:“总兵大人,朝廷规定的军功制度,我们这次能算数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期待,他知道这次战斗的重要性,也希望能够得到应有的回报。
黄得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命令士兵们打扫战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他们还需要继续追击多尔衮,完成最后的任务。他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
在追击的过程中,纳兰继本回头问冀资深:“王总督,‘敌人撤退我们就进攻,敌人进攻我们就撤退,敌人疲惫我们就打击’……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的脸上满是困惑和不解,他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冀资深望着远处的敌人,冷静地回答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稳和自信,他知道这句话的重要性,也相信他们能够按照这句话的指示行动。
字面上的意思?纳兰继本感到有些困惑,他看了看左右两翼的军队。明朝的骑兵被分为左中右三军,左翼是巴克勇率领的关宁军,右翼是蒋太微率领的京营军,而中军则是由他和冀资深共同指挥。三军紧紧跟随在多尔衮的后面,保持着追击的态势。他知道,他们需要按照这句话的指示行动,但他还是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停!”看到多尔衮的军队停下驻扎后,冀资深也立即命令军队停止前进。他知道,他们不能盲目追击,需要等待时机。他望着远处的敌人,眼中闪烁着冷静和睿智的光芒。
“杀!”刚刚停下不久,冀资深就挥刀率先冲了出去,纳兰继本也紧随其后。那些正准备饮马的敌人惊慌失措地重新上马逃跑。他们的脸上满是恐惧和慌乱,他们知道明朝军队的厉害,也知道一旦被追上就意味着死亡。
又追了几里路后停了下来。阿济格擦着满头的汗水终于赶到了多尔衮的身边:“十四弟啊,这天气太热了而且明军又追得这么紧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焦虑,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嗯……”多尔衮沉重地点了点头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应对。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他知道明朝军队的策略简单而有效:绝不让敌人有片刻的安宁。敌人逃跑就追击;敌人休息就进攻;敌人进攻就迎战;或者与敌人周旋后再追击。如果双方同时出动的话这个策略对明朝军队来说并不利因为敌人的骑兵比他们更优秀。但是一旦敌人陷入步兵战再加上天气炎热战斗频繁人马都会变得疲惫不堪。特别是战马已经接近了极限的耐力。除了亲军和范文程所部以外其他的部队都需要休整了。
多尔衮召来探马询问情况:“我记得前面有一条小河马儿一跃就能过去范先生他们应该已经到河边了吧?快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渡河布防等待我们的到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他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多尔衮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暂时阻挡住明朝军队的追击了。两千步兵和辎重再加上两千亲兵应该足以依托河流进行防守了。特别是亲军他们还没有参与过步兵战所以马力、耐力、体力和士气都保持在最佳状态或许可以在野战中发挥出超过敌人一倍的战斗力来。
“遵命!”探马刚要走远突然又一骑快马飞奔而来。
“报!睿亲王范先生派来了信使说前面三里处有一条河叫南沙是温榆河的一条支流。但是最近下了大雨河水暴涨人马都难以渡河啊!”信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他知道这个消息对多尔衮来说意味着什么。
“什么?!”多尔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他们的末日即将到来。前几天下雨的时候他还暗自高兴以为可以利用雨水来攻城和阻挡敌人的火器呢。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要他们命的洪水了!
“对岸有没有明朝军队?”多尔衮迅速恢复了冷静问道。他知道现在不能慌乱需要保持冷静才能想出办法来。
“没有范先生已经派兵去上下游探查情况了。”信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他知道多尔衮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和安慰。
“时间不等人啊!”多尔衮看着疲惫不堪的士兵们焦急地说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他知道现在必须想办法否则他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烈日下战马的速度越来越慢士兵们也开始有人掉队了。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和绝望他们知道如果再不休整的话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水囊已经空了铠甲也被汗水浸透变得泛白泛黄了。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的降临。
“我记得下游有一座朝宗桥快去告诉范先生让他占领那座桥!”多尔衮大声吼道然后命令探马立即去传达命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他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他塔喇阿济格尼堪!”多尔衮又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他知道这个人或许能够挽救他们的命运。
“末将在!”一个名叫阿济格尼堪的将领立刻骑马赶到多尔衮面前。他的脸上满是坚定和勇敢他知道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荣耀。
多尔衮不舍地看着他说道:“正白旗现在危在旦夕我赐给你两千兵马你一定要阻挡住明朝军队的追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奈他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阿济格尼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他的眼中已经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他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否则正白旗就要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