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无奈地收手,这小崽子,自己好心怕他热,没想到还不领情。
他看着齐笙明明热得满头大汗,还把帽子系得更紧了,总不能是因为自己没头发自卑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乐得直眯眼:“行,哥不动你帽子。”
齐笙看他笑得贼咪咪的样就知道他看到没想到什么好东西,大步走了,二月红喊住了他:“齐笙,这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就对了,谁家好矿山底下是岩浆。
齐笙这般想着,脸上却没表现出来,附和着二月红的话:“我也觉得这里很诡异,这些岩浆就跟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
说到这,他才想到这个年代还没有手机,他换了种说法:“我是说,这里空气流动正常,但这些岩浆一点也不流通,就跟被人设计好一样,静止不动。”
张启山闻言点点头,他一进到这里面就觉得心浮气躁,本来还以为是温度问题,在闷热的环境下人觉得烦躁是很正常的。
那几个亲兵也是如此,小声的抱怨着这地方太热了。
甚至偷偷在心底埋怨张启山为什么非要趟这趟浑水,吃力不讨好不说,还很容易就把命给丢了。
“这地方不正常,大家注意了,不要想别的东西,在这里情绪像是会被无限放大!”齐笙路上观察过其他人的脸上的神情,他发现他自己和齐铁嘴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但二月红张启山还有那些亲兵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像张启山那般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地喜怒形于色,眉眼间皆是郁色,眼底的暴躁快要溢出来了。
听到齐笙的话张启山和二月红在心里暗叫不好,进来后却是整个人烦闷不堪。
可他们到底经过许多大风大浪,二月红安抚了张启山几句:“佛爷,现在最要紧地是先出去。”
出去,原路返回还是继续向前走呢。
张启山看着面前没有尽头的路,又回头看,他发现后面几块他刚才踩过的几块较小的石头竟然已经看不到了。
“不好,岩浆在往上涨,大家快走!”
岩浆在缓慢地往上涨,这个事实逼得众人以最快的速度开始狂奔起来。
这会想要回头是不可能了,原本静止不动的岩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开始向上蔓延,滚烫的岩浆吞没了他们来时的路。
像一头血红色的怪兽一般追着他们跑,张着血盆大口要将人吞掉一样。
齐铁嘴体力不支,跑着跑着落在了队伍后面,张日山折回去拽着他跑。
“八爷,您这是真虚啊!”喘着粗气,张日山嘴里不饶人,手紧紧地拽着他拼命地往前跑。
齐笙回头看着张日山拽着齐铁嘴放下心,转回头一边狂奔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变化。
不对劲,像是在赶羊一样,仿佛是这些岩浆嫌他们走得太慢了,赶着他们往前面跑。
齐笙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中一寒。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前面的东西才是重头戏。
在极限求生的渴望下,大家都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跑了有两刻钟左右的时间,他们终于跑出了这片岩浆地。
众人瘫倒在地上,“奶奶个腿的,终于跑出来了......”
齐铁嘴跑的两腿发抖,躺在地上大喘气,拿张副官的袖子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汗水。
张日山嫌弃地从他手里扯回自己的袖子。
“小气鬼,八爷回去赔你件好的衣服......\\\"
张日山没跟他争辩,刚带着他狂奔已经耗费了他大半力气。
他靠在石头旁,闭目养神,保存体力。
齐笙捡起脚边的一块小石头,随手一甩把它丢进了岩浆里。
石头立马被吞没了,但是却没溅起一点火星。
果然如此,这岩浆就类似于护城河一样,而他们现在还在墓的外围,不过墓主人确实是懂热情待客的,恨不得早点见到他们。
不然也不会设置这道脑残的防御机制了。
二月红张启山背靠着对方坐着,看着齐笙还在那饶有兴致地拿石头打水漂,对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的认知又深了点,体力惊人。
“齐笙,喝点水。”看着齐笙腰边的水壶已经干瘪了,二月红把自己的水壶丢了过去。
齐笙头也没回,伸手接住了水壶,“谢了,二爷。”
齐笙喝了几口水,和老六腹诽着【这墓主人好大的威风啊,人家用护城河,他用岩浆。】
老六听到他内心那一连串国粹,很狗腿地附和齐笙:【可不是吗,太过分了!】
齐笙跟老六聊了会天,想从它那套点话出来,看看它知不知道这墓的信息,聊了好半天,齐笙才发现,这老六是真一问三不知。
废物系统!
老六:【宿主,不然你开屏蔽模式吧,我不想听你骂我......】
齐笙满足它这个非常合理的要求。
齐笙走了过去将水壶递还给二月红,“二爷,我想我们找对地方了,这里面,才是真正的墓。”
齐笙说的二月红早就猜到了,但他没说。
二月红神情透着几分骄傲地使了个眼色给张启山,瞧瞧,这年轻人多聪明。
张启山无语,要不是良好的素养,他差点当众对二月红翻白眼了,又不是他儿子,他得意个什么劲。
齐笙席地而坐,将系在腰间的衣服穿了回去,没注意到他们俩的小动作,接着说:“二爷,接下来的路也许会很危险......”
“害怕了?”二月红挑眉戏谑地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