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先下去探探路。”齐笙笑着摇摇头道。
“这种粗活还是交给瞎子我吧,省的阿笙你又说我光收钱不办事。”黑眼镜主动凑上去,乐呵呵地笑道。
齐笙没拒绝他,甚至是嫌他走得太慢,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帮你助力,去吧!”
黑眼镜下去大概有十来分钟,吴斜耐不住性子道:“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咱们这么欺负一个残疾人是不是不好?”
“你在讲什么胡话呢?”齐笙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撼,究竟是什么蒙蔽了吴斜的双眼?
还有,解连环和吴三醒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教育吴斜的,齐笙将目光投向解连环,二人脸上同时流露出无奈。
又过了大概有七八分钟,黑眼镜从洞口冒出脑袋。
“啧啧啧,下面这东西......实在是......”他神神秘秘地看着众人道。
王胖子被他勾起好奇心,“黑爷,下面是有大宝贝吗?”提到宝贝的时候,他的双眼简直在发光。
“你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简直是举世罕见的大宝贝!”黑眼镜勾着抹笑。
他啪嗒一下又跳了下去,王胖子急不可耐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货记吃不记打,宝贝在前就什么都忘了。
“艹!我怎么又卡着了!!!”还是原来的部位,还是同样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哈!”
“梅开二度啊胖子!”吴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的!别笑了,赶紧把我弄下去!这个洞哪个王八犊子挖的,对胖爷我也太不友好了。”王胖子两条腿悬空在半空中扑腾。
底下的黑眼镜看着这两条大胖腿不断地扑腾,噗嗤一下乐了。
“瞎子,把我弄下去!”王胖子垂头丧气得喊。
底下的黑眼镜笑够了,长臂一伸扯着王胖子的脚踝将他从上面硬生生拔了下去。
“窝草!疼死胖爷我了,瞎子你也不接着点我!”王胖子诶唷一声摔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揉揉摔得发疼的屁股。
“这不是眼神不好,接不住你。”黑眼镜敷衍无比。
所有人下来后,张麒麟和黑眼镜打头带路。
“阿笙你绝对想不到这里面有什么好东西。”黑眼镜神神叨叨,语气中难掩期待,就差把快来问我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齐笙:“怎么,你在里面遇到自己的真爱了?”
黑眼镜:“......”
吴斜小心翼翼地避开甬道里的碎石,闻言兴奋地看向黑眼镜。
“一把年纪了,人老心不老。”齐笙幽幽道。
黑眼镜:“......”
张麒麟:“.........”
“阿笙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爱情这种东西是不分年龄种族的,就算黑爷今天是看上西王母宫里的野鸡脖子,作为好兄弟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祝福他们。”解语臣笑了声,温声说道。
不料齐笙闻言诧异地看了眼解语臣,紧接着又看向黑眼镜。
现在的情况是黑眼镜喜欢小花,而小花对黑眼镜还没那个意思......暗自分析完这种复杂的情况,齐笙长叹了口气,果然红娘不是谁都能当的。
甬道不过三十几米长,几人打个嘴炮的功夫就走完了。
众人可算是见到了黑眼镜嘴里的“好东西”。
这间墓室不似传统墓室,倒像是古代君王早朝的宫殿。
巨大无比,这规模已经赶超故宫的太和殿了。
四周两边各撑着四根巨大的石柱,两侧排列着金光闪闪的人面鸟,奇怪的是除了最中心高耸的石台,四周都往下凹,两侧的水流向石台处汇集,形成一条河道。
“这是有什么讲究吗?”吴斜不解道。
齐笙指了指石台上的红棺材,示意吴斜看,“这些人面鸟雕像被摆放在水里代表一种对西王母的臣服,最中间摆放的棺材,你仔细看,上面是玄鸟图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玄女的棺材。”
“我家阿笙就是聪明,你再往上看,猜猜那高台上坐着的是谁?”黑眼镜凑过去,揽着齐笙的肩膀,笑眯眯地逗他。
齐笙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老相好!”
“瞎子你口味挺重啊!”吴斜对齐笙说的话深信不疑,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高台上拿到人影咋舌道。
虽说隔得太远看不清脸,可那人看年纪实在不小了,怎么一把年纪还来盗墓,不会是来找黑眼镜的吧......吴斜不知不觉中吧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黑眼镜还没来得及解释“相好”这件事,现在又被吴斜扣上类似负心汉的锅,气得他满脸黑线。
“小三爷您这想象力来倒斗实在是屈才了。”他没好气道。
满心郁闷没地撒,气得他想一脚把吴斜踹进水里,好让他清醒清醒,别天天在这里说胡话。
一旁的齐笙乐得看他吃瘪,没什么顾忌地笑得开怀,
“有那么开心吗?”黑眼镜委屈问道,但见他笑了,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
“诶诶诶!我说你俩打情骂俏也要看场合啊,先办正事要紧!”解连环经验丰富,怎么看不出来这俩底下藏着什么猫腻,冒着挨骂的风险插嘴道。
齐笙收了笑,走到黑眼镜前面,向空中发射了颗低空照明弹。
照明弹的光亮的刺眼,照亮了大半间墓室。
齐笙抬头看,高台上端坐着一个年迈的女人,身量不高、头发花白,头戴金冠。
这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
“啊!”胖子的喊叫声在旷荡的墓室里回响开,激得众人一惊。
刚众人只顾着观察这座墓室,竟然无一人注意到胖子已经淌着水走到人面鸟金像前。
“窝草!这他娘的水里有东西!”他惊恐下撕心裂肺地大吼道。
说时迟那时快,张麒麟轻点几步来到王胖子身边。
看到张麒麟就是看到了希望,王胖子哭诉说:“小哥,水里有东西咬我!”
河道的水只堪堪没过他的膝盖,张麒麟下手精准地捉到了咬他的罪魁祸首——一只半个手掌大的浑身透明的虾。
这虾通体透明,可以清晰的看清它体内的肠道。
张麒麟稍稍使劲就掐死了那只虾,一脸平静地盯着王胖子。
“你别不信,这东西咬人真的很疼!”看着张麒麟的表情,王胖子干巴巴道。
他撩开裤腿给张麒麟看,不料竟是连皮都没破,只是稍微有些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