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ar15早早就来到了指挥官寝室门前。却犹豫半天,
都没能将它敲响下去.....
心里慌啊!
自从上次任务结束时起,直到现在,都没能和指挥官说上过一次话。
也不知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失望?嫌弃?愤怒?
这种未知的恐惧很是折磨人。
如果是“愤怒”的话,那反而还好,ar15巴不得被指挥官吊起来拿鞭子抽一整天——抽完就能得到原谅了。
总比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命令“你卷铺盖走人”要强,对吧?
来指挥官身边当一天秘书......
16姐真没在骗自己吗?
在心中鼓起勇气,ar15终于抬起手来,对房门轻轻敲了下去,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
敲了几分钟,里面没传出任何回应。
是自己力道太小了。
但ar15不敢用大力气去敲打房门,怕惹指挥官生气。虽然他从来就没对哪个人形真正愤怒过(以后也不会)。
所以这种时候,身为“秘书”该怎么做来着?
回想起昨晚ump40的讲解,ar15最终深深吸了口气,下压门把手,走进了屋.....
指挥官还没醒。
屋内光线蒙蒙亮,ar15看见茶几上放了杯凉掉的开水,便轻轻把它倒进了茶渣桶中。
——ump40说杯中喝剩的水一定要及时倒掉,
不然等指挥官忙完手头工作,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杯子就把它喝干净的。
倒完,ar15又在浴室前的盥洗室那把空杯洗了洗,才放回它,轻手轻脚走到了指挥官床前。
许滨正躺在那“超级大大大床”上,睡得香甜。
枕边还放了本《建筑工程力学》,和一只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有关作战、人员防护的知识笔记。
「指挥官太辛苦了.....为了大家安危,还要每晚在睡觉前补充相关知识」——ar15在心中暗暗想道。
越想,就越是会觉得愧疚。
自己那天为什么要意气用事嘛!给他添麻烦,也给队友添麻烦!
此刻,她终于是知道为什么人形们都那么喜欢指挥官了......
ar15偷偷打了自己两巴掌,
随后便站直身子,准备轻声将指挥官唤醒。
结果刚动了动嘴,整个人又愣住了.....
——床很大,
指挥官正躺在其中间,与自己隔了约两米远!
这???
ar15不敢大声喊醒对方,因为被这样唤醒的人心里会很不舒服,会讨厌自己。
若想拍拍肩膀、轻柔叫醒对方,自己就只能、只能.....爬过去。
“啧,是哪个王八蛋喊92式订了这样一张床啊?”她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声。
(与此同时,楼下宿舍睡觉的mk 23在被窝里打了个喷嚏)
总之,自己必须得在6点整前唤醒指挥官,这是任务!
ar15看一眼手表,5点59分了,便咽咽口水,红着脸爬了过去......
短短两米“路”,爬起来竟像两百米一样漫长。
当自己终于爬到指挥官脸前时,心智都快红温了。
指挥官的侧脸还真好看呐......
ar15在旁边跪了半天,都不敢拍肩膀将其唤醒。
这可不是她往日的性格。
可以见得,上次行动中犯下的失误对她自尊心打击有多大,到现在也不敢去面对指挥官。
突然,
[叮—!]
床头柜上,指挥官的手机响了。
里面传出播音员纯正的腔调:[米娜桑,早上好,现在是岛国时间早6时整,由本台为您播报晨间新闻......]
糟糕,是新闻闹铃!
床头柜在指挥官的另一侧!
ar15感觉:指挥官睁眼时,要是看见自己正跪在枕头边上,会很尴尬。于是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就抬起右腿,跨过熟睡的指挥官,想要爬到另一侧去关闭闹铃。
结果人刚跨到正上方,许滨就醒了。
“嗯?”
霎时间,空气凝固。
而那该死的新闻闹铃,却还在继续嚷嚷:
[昨日在高卢国,一名性别认同为“武装直升机”的人,闯入性别认同为“超市购物袋”者的专用公厕内,被警员逮捕.....]
[专家呼吁,为高卢国所有公厕增设第127种性别隔间]
[在不列颠,被称为“爵士”的格里芬·莱恩议长已正式辞去职务。离别时,受到首相、市民的十里送行.....]
在晨间新闻一声声的播报中,
二人大眼对小眼,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此刻,ar15第一次有了「找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呀,ar15?”
许滨揉揉眼睛,满脸惊疑地说:“怎么连你也搞起这套了?还真让我意外.....”
“不是的,指挥官!您听我狡辩、解释!”
ar15赶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是来.....叫、叫您起床的!”
看着眼前人形紧张的样子,许滨笑了笑,困意全无。
——很少有机会能见她如此慌张。
打个哈欠的功夫,ar15就如逃命一般溜下了床,帮指挥官把卧室窗户打开,便进盥洗室去挤牙膏了。
清爽的海风随之灌进屋内。
“嘿,别把我当成植物人来照料!”
许滨起身,走到窗前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她喊道:“你不会是想帮我刷牙洗脸吧?”
话音刚落,
ar15就拿着一张热毛巾探出头来,紧张地问:“不是需要......躺在我腿上让我帮您刷牙吗?”
“不需要!谁告诉你我平时是这样刷的啊?”
“ump40说她平时这样帮你…”
“.......”
许滨满脸黑线,从她手中接过热毛巾就进了盥洗室:“你今天的工作,就和秘书差不多,跟着我,帮我处理一些小事就行”
“.....好的”
她低头回应,看来真是没了往日的自信心。
在接下来的这一小时里,
ar15就作为秘书,记下了指挥官的发言——指挥官在晨间散步、吃早饭时,随时会提出建设队伍的灵感,这时她就要用小本子记下,晚上再全部整理出来。
也算是“圆了一回梦”,在指挥官身旁工作了。
但心里却是焦虑个没完:感觉指挥官随时会质问自己“上次为什么打目标时打中耳朵了?”、“你是不是妨碍咱的渣渣?”
在这等忐忑不安中,ar15陪指挥官吃完了早饭,随后便开出悍马车,载他向青山市的大宅邸那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