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已经成年了，自己会注意的，你们放心。”
    戚颜没多说。
    还没到把段嘉许带回家的时候，没必要说那么多。
    戚父还想说什么，被戚母眼神制止，她笑着对戚颜说：
    “有空带回家吃饭，别理你爸，妈妈相信乖乖的眼光。”
    “好，爸妈，我先回房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一家三口互道了晚安，戚颜先回了房间。
    【粘人精：你不在，睡不着。】
    【戚颜：别睡了，通宵。】
    【粘人精：能不能视频，想你。】
    【戚颜：不能。】
    戚颜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去浴室洗漱。
    出来，发现段嘉许打了好几个视频电话。
    戚颜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回拨过去，拿了一片面膜出来敷。
    明天要陪她爸妈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戚颜被安排在门口收礼金，登记送礼人。
    早早就得起床，得敷面膜补补水分。
    电话接通，段嘉许光着膀子出现在屏幕里，戚颜面前放着化妆镜，镜头对着床，
    “颜颜，在做什么？”
    “敷面膜。”
    “明天有什么安排？”
    “有约了。”
    “跟谁？”
    “试用期男友，你好像没有立场关心我的去向吧？”
    戚颜敷好面膜，把支架拿到床头上，又从包里拿出平板，背靠着两个软软的枕头半躺在床头。
    “明晚能回来吗？”
    “后天回。”
    “后天都要上课了，你又不让我在上课的时候去找你。”
    戚颜随口回：“选修课可以。”
    “真的？”
    “没听到就算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这是戚颜的原则。
    段嘉许很快找出两人的课表，对照了一下，表情变得失望。
    他周一上午满课，下午的时间约好兼职了。
    “周一时间对不上，要晚上才能见了。”
    戚颜“哦”了一声，“那就周一晚上见。”
    “好吧。”段嘉许的语气失落。
    戚颜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刚好十五分钟，去洗了脸，护肤，关灯睡觉。
    段嘉许安安静静的，没有出声。
    戚颜说：“挂了。”
    段嘉许：“你先睡，你睡着了我再挂。”
    戚颜无声叹了口气：“现在去睡觉，明天我忙完就回去。”
    段嘉许：“好，晚安。”
    戚颜：“......晚安。”
    戚颜有时候觉得，段嘉许就是她的劫。
    自从跟这个人扯上关系，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宿舍搬出去住是为了清净，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舍友太吵会影响她，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别人休息。
    而现在，公寓却成了她和段嘉许的约会地点。
    成天不务正业，沉迷男色。
    她和段嘉许的开始是她去酒吧玩，喝醉了，把段嘉许当成了特殊服务人员，之后便被他缠着要她负责。
    起初她并不怎么爱搭理段嘉许。
    可段嘉许实在是太能缠人了。
    后来，段嘉许家里遇到了点事，戚颜一时心软，陪他度过了那段时间。
    再之后，段嘉许更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了。
    就因为她在段嘉许妈妈面前假扮成段嘉许的女朋友，段嘉许就一直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段嘉许知道戚颜贪恋他的身体，想逐步得到一个名分。
    而戚颜确实舍不得结束这段关系，便一直纵着段嘉许。
    除了名分，什么都给他了。
    ——
    翌日，段嘉许回了宿舍。
    宿舍那几个都觉得奇怪。
    按理来说，周天段嘉许不是在兼职，就是在“兼职”，还是第一次见他周末白天回宿舍的。
    “真被踹了？”
    桑延破天荒关心段嘉许一次，段嘉许好整以暇地反问：“这么关心我，你暗恋我啊？”
    桑延顿时就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带着椅子一起背对段嘉许玩游戏。
    再关心段嘉许他就是狗！
    “哎，咱们宿舍难得聚齐，一起出去搓一顿呗？”
    钱飞连跪十来把，心情不是那么美丽，想喝点小酒。
    陈骏文扶了一下眼镜说：“我没意见，你问他们。”
    难搞的是桑延和段嘉许。
    钱飞看了一眼桑延，张了张口，又移了一下视线，看向段嘉许。
    “难得能约你一次，你不好意思拒绝吧？”
    “晚上有事，下午可以。”
    段嘉许特地推了今天的兼职，想带戚颜出去约会的。
    没想到戚颜一声不吭回了家。
    没转正的待遇就是这样，连过问女朋友去哪里的资格都没有。
    他会事事跟戚颜汇报，戚颜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戚颜对他，只在床上热情。
    在段嘉许失神间，钱飞已经搞定了桑延。
    几人决定去吃烧烤，问段嘉许意见。
    段嘉许点头后，四人便打了车一起出发。
    戚颜回来得比段嘉许预想中早。
    下午五点她便给段嘉许拍了张照片。
    公寓阳台的风景。
    “我得走了。”段嘉许说走就走，顺便把账给结了。
    钱飞和陈骏文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事呢。
    “他怎么这么着急？”
    钱飞的直觉告诉他，桑延知道。
    桑延漫不经心道：“可能家里着火了吧。”
    钱飞\/陈骏文：“......”
    “算了，我们继续喝。”
    桑延不想说的话，他们也难从他嘴里撬出来。
    段嘉许打车回到公寓，戚颜正在做饭，刚打开大门就闻到一股糊味。
    “在做什么？”
    段嘉许淡定地进厨房收拾残局。
    “番茄炒蛋啊，不明显吗？”
    段嘉许看着锅里黑不黑红不红的不明物体，面不改色地说：“挺明显的。”
    “昨天我在家做成功了，我爸妈还夸我了。”
    戚颜平静地表达，她不是一时兴起，她是专门回家学的。
    “很棒，还有进步空间。”
    段嘉许把锅洗干净，顺便清理了一下厨房，接着重新拿出两个番茄和几颗蛋。
    “再试一次。”
    戚颜摇头。
    “一身油烟味，你做吧，我先去洗澡了。”
    段嘉许：“......”果然，就是一时兴起。
    戚颜做事总是三分钟热度，段嘉许都习惯了。
    段嘉许没让她走，把她压在门上。
    “今天化妆了。”
    “好看吗？”
    “好看。”
    “那给你多欣赏会儿，我马上要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