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大道，最后无非是归一。
    皆为天道。
    然，在结实地道之力之后，才知天道之上仍有太上。
    太上道经便算是楚宁观悟而出的。
    但按照楚宁现有的判断，太上道经的出现也并未让天道复苏，也就是说太上道经也是存在于此世的。
    你们烛龙所追求的境界，绝对就是天道之上的太上了。
    当然，这算不算一个境界都不一样。
    毕竟也没人达到过，曾经世间最为凶悍的烛龙，压榨了天地所有的生灵，甚至都没达到。
    那年的人族数量还不足百万人，说是压榨了全部生灵也并不为过。
    不过世间千万种大道仍然是比不过眼前大道。
    大道通天，其妙无边。
    “你......莫要这种时候说这些话.......”
    姬清秋听得属实是有不了。
    这些东西有个屁的联系！
    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的.......
    不过弟子所说的这些话，她也在考虑。
    倒也不无道理。
    楚宁立马钻到姬清秋怀里，安然享受起来。
    “不得不说，眼下界海的威压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师傅先前让分宗撤回界海之内也是对的。”
    面上红意逐渐褪去，姬清秋也轻轻嗯了一声。
    “眼下又看得上为师了？”
    楚宁嘿嘿一笑：“师傅只要不带着弟子一连双修今日，弟子每天都能这么热情，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
    姬清秋微眯着眼眸，打量了一眼楚宁。
    “是么？为师倒觉得挺好，该不是你不行......”
    “非要说的话弟子坚持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无非是体验差了些。”
    肉身强度还是有的，但精神强度属实不够，再好吃的东西一直吃，还是不让停的那种.......
    就根本不是人能接受的了的了。
    姬清秋笑了笑，抱着楚宁轻声道：“为师自然清楚这点，整日做那种事情也是为了修行，不也是为师为了恢复伤势？”
    “不过那道祖的确头疼.......”
    “四位人祖之中，道祖约莫是最能打的了，但其他三位也并不逊色，这四位尚且都不能正面硬抗烛龙，那这东西要是复苏的话，估计会更麻烦。”
    楚宁摇了摇头，并不这么认为。
    “假如师傅您如果是那烛龙的恶念意志，会愿意让烛龙复苏么？”
    姬清秋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自然不愿。”
    “饕餮他们都能认得出来这烛龙是冒牌货，甚至都瞧不上，更别提烛龙本尊复苏。”
    “那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其炼化.......”
    “但烛龙的这恶念意志也并不简单，为师也不清楚它究竟继承了烛龙多少能力，但先前与你说起的炼化天地......”
    “虽然只是人族一小块的天地，但它能将其包裹起来炼化，根本就是想不到的手段，或许它会的手段更多。”
    二人纷纷沉默，还是楚宁打破了僵局。
    “师傅也能把弟子包裹起来。”
    姬清秋愣了一下，也是沉默许久。
    “你这说法......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该怎么做？”
    楚宁：“？”
    “弟子就是开个玩笑，当然包裹不起来，能包裹的也只是......”
    “也行。”
    楚宁又是愣一愣。
    那师傅都这么说了......
    照做就是。
    意外之喜哈！
    这几日的确精神压力不小，对于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是。
    姬清秋的神识覆盖天地，时时刻刻要探查周围的事情。
    难得有机会放松，怕是今日之后要直接赶往东盛龙洲了。
    那这样也挺好的。
    累了就休息，不累就......
    慕离现在如何想她才不在意。
    反正她有道侣。
    她想怎样就怎样。
    就这么一直抱着弟子谁又能说些什么？
    她肩上这么重的担子，偶尔放松一下怎么了？
    ......
    翌日天亮。
    被吸纳而空的天地，没了血气遮掩，终于露出几分清明。
    只是这种清明不会持续多长时间，还会被浓郁的血气所覆盖。
    回去的时候，慕离还蹲守在火堆旁边。
    “你一夜没睡？”
    慕离眼神怪异。
    “我是修士，我睡什么睡，而且这里有需要睡觉的修士么？”
    “也就是你们.......”
    她一脸嫌弃：“累了就睡呗？不然还能怎样？睡吧，谁能比得过你们啊，把师妹一个人丢在这里就快活去了......”
    二人面色皆未有所变化。
    兴许之前还会尴尬一下。
    现在你都知道了，那谁还瞒着？
    “继续启程。”
    “狗子能出来了么？”
    楚宁摇了摇头。
    “天地意志压迫太大，寻常圣人都扛不住，更何况是天魔像。”
    “先前他们能扛住，是因为那意志压迫并不大，掌握了技巧的三境修士都能无碍，眼下此方天地，圣人都别想正常走动。”
    “不过师傅放心，狗子在灵府之内也能认路。”
    倒也不用认路。
    楚宁或者慕离都能带路。
    都有定位。
    不过没准狗子能发现一些其他的什么。
    毕竟上次的苏生之羽传承，可和狗子联系不小，也是他们凭借荒地就认出了是不死火羽的地盘。
    对于界海，他们知之甚少，三千洲的种族都没认全。
    没有过多的言语，继续向东方天地而去。
    一路远行，路上再停歇了两次，都是适应那天地意志。
    直到第九天的傍晚，众人赶到一处地界。
    他们停步的原因，并非是因为到了既定的位置。
    而是远方猩红月色之下，他们看到了一根支柱。
    自地面拔地而起的石柱，宽度约数千米，一路直通天际，雄奇高伟。
    真的就是通往天际，三人无不惊叹。
    因为几人查探过。
    姬清秋皱起眉头。
    “这根石柱，约莫通达穹顶之上的混沌.......”
    “这种东西不是不应该存在么？”
    楚宁愣神片刻，而后开口。
    “狗子们说了，这些东西是没有可能存在的，应该是后面出现的。”
    姬清秋挑了挑眉头。
    “那应该是和烛龙意志有所关系，但看这石柱年份和时长，已经有几千年了.......”
    “之前居然没发现？”
    “师傅，狗子说您的神识扩展不了这么大的范围，这里已经是东盛龙洲地界了。”
    “此地距离人族领地，需要无极巅峰全力御剑起码一个月才能赶回。”
    三人望着那擎天石柱，并未轻举妄动。
    只是姬清秋往那柱子上布满魔纹。
    倘若这石柱有什么动静，和烛龙谋划有关。
    那她会将其直接炸毁。
    继续深入。
    往慕离感应传承处，也是楚宁的系统给出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