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莲满怀期待的看着宋南知,希望他能将此事推脱。
但他满脑子都是关于自己仕途的事情,并无在意。
此时的元青莲内心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用何身份来说此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无措的静站一旁。
柳月如的目光淡淡的在元青莲的那苍白的脸上扫过,随之道:“等过段时日我便去安排。”
祖孙几人说话之余。
陈俊采收拾得体,在来的路上。
严妈妈依照柳月如的叮嘱先将夫人的意思传达给他。
并且还带了他一直想要的东西,柳月如原本是想等到后面单独请陈老师给言哥儿授教的时候再送他的。
但今日闹成这般,要是留不住陈俊采,只怕言哥儿以后的路子也不好走。
陈老师来到待客厅时,柳月如第一时间起身迎接。
虽然脸上依然盛怒,但却愿意前来,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陈老师。”柳月如唤道。
陈俊采看到柳月如脸色才稍微好一些,微微颔首,保持文人该有的风度。
他朝宋老夫人行了个礼,随后直白道:“在下前来,只是想问陈某人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至于侯府要偷偷摸摸的另请高人给两位哥儿授教?”
他不满的朝宋南知的方向看去,继而问:“世子又是为何如此欺人,要在外人面前搬弄是非,败坏我的名声?”
宋老夫人用目光警示想要反驳的宋南知。
这才让下人为陈俊采赐座,满是愧疚道:“陈老师想必其中定是有所误会。”
“何为误会?你们想为两位哥儿请名气更好的老师,便可跟我直言,我陈某人不是那种死皮赖脸不识抬举之人。”陈俊采也不惯着她们。
继而直言道:“既想更好的,又怕请不来,所以你们不过是两头都想兼顾罢了。”
宋老夫人见自己的心思被说穿,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
柳月如这才忙出来圆场:“陈老师,侯府确实是想再请一名名师来为其中一位哥儿当私教,但侯府也没有辞退陈老师的意思。”
“两位哥儿在您的教诲下,知礼懂事,落落大方,我们侯府上下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陈俊采听闻后心情才略微舒坦些许。
柳月如见状又道:“柳家二哥想让其中一位哥儿入宫当太孙的陪读,眼看夏日便要入宫,而锦哥儿与言哥儿的学习进度有些差距,这才无奈出此对策。”
“此事,侯府未能提前同老师商议,这是我们的不对。”
她沉默片刻,话锋一转道:“但陈老师所言,世子败坏您的名声,我们却有不同的听闻。”
陈俊采认真分析柳月如话外之意,句句在理,谦卑有度,找不出分毫不妥之处。
言哥儿本是同锦哥儿年龄相差不大,但侯府人的偏心他也是知晓的。
小少爷虽然身子孱弱了些,但是学习上却也用功,在外人看来言哥儿的学业比锦哥儿落下许多。
但别人却不知,那是言哥儿有意藏拙。
他也是有次无意间撞见宋以言写的诗经,才知晓。
陈俊采收起怒意,道:“我本是侯府请来替两位哥儿开蒙的,锦哥儿如今开蒙读物都已熟悉,便也不需要我。”
“侯府也是这般打算,想劳烦您多多指点言哥儿的开蒙。”柳月如顺着陈俊采的话说。
宋老夫人不悦,但却也不敢胡乱说话,如今京都,对于侯府的风评不好,此事也只好交于柳月如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