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莲松了一口气,擦去脸上的泪痕。
“刚刚你同祖母说晋王将令牌送给了言哥儿,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可以不从言哥儿那儿讨要令牌,又可以让晋王不反感锦哥儿的。”
宋南知正为此事烦恼,听元青莲这么说,一下来了兴致,问道:“什么办法?”
“就是可以让言哥儿去晋王府时,一起带上锦哥儿,这样一来二去,锦哥儿就可以多接触小世子,久了自然就熟悉了。”元青莲谄媚的笑道。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谁也不得罪,还可以让自己和锦哥儿到晋王府混眼熟。
元青莲见他高兴顺势邀请到:“南知你很久没到我房中了,今日做些你爱吃的,晚些你过来吃?”
宋南知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柳月如的清冷的容颜,对着元青莲一时没什么好言:“还有事,不必麻烦。”
说完他便离开南熙堂。
文华轩。
柳月如在院中给宋以言包扎伤口。
伤口不大,只是宋以言皮包骨,皮肉地下本来就没有什么肉。
柳月如面色平静的看着宋以言露出森森白骨手背,却情不自禁的红了眼。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柳月如声音有些沙哑。
“母亲,儿子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宋以言不忍道。
柳月如没有回应宋以言,只是平静的对叶桃道:“叶桃,去给小少爷收拾几身换洗的衣服,东西带齐。”
“夫人,不留小少爷多住几日嘛?”叶桃知道柳月如不舍得,试探的问。
“不了,还是在二哥那吧。”她示意叶桃去收拾。
叶桃依言进了宋以言的侧院。
昨夜药汤柳月如让人连夜送到了柳府,二哥告知那药汤中含有一种成分,喝了能让人身子乏力,食欲不振。
难怪之前她们看药渣查不到异样,侯府的人要想毒害言哥儿有的是办法。
柳月如静静的看着宋以言片刻:“好好调养身子,母亲等你回来。”
她将令牌塞到宋以言的手中:“拿好它,这是晋王给你的,不论别人说什么,都不能给出去。”
“儿子知道了,母亲照顾好自己,切莫牵挂。”宋以言学着平日柳月如对自己叮嘱的样子叮嘱母亲。
母慈子孝。
严妈妈看着一片心酸,在这侯府真心待夫人的也就小少爷,夫人却又不得不与他分开。
“世子也真是的,明知小少爷的身体不好,还下手这么重。”叶桃从侧院收完宋以言要用的用品出来后,不悦道。
严妈妈回头瞪了她一眼:“没事去把柴劈了。”
“本来就是嘛,实话还不让说了。”叶桃很是心疼的继续嘟囔。
“那些柴火有人会干,我可得守着夫人,再也不让那些黑心肝的接近。”叶桃越说越气。
“说谁黑心肝的?”院外突然响起陈妈妈的声音。
几人朝陈妈妈所在的位置看去。
见她身旁的宋老夫人严妈妈和叶桃都吓了一跳。
“奴婢拜见老夫人。”两人齐齐行礼。
“哼。”宋老夫人冷不丁的看了眼叶桃。
叶桃魂都快被吓跑了。
“下去忙吧。”柳月如起身行过礼后,看着叶桃淡淡道。
宋老夫人坐下,也不拐弯抹角:“听说晋王送了块令牌给侯府?”
柳月如晒笑,真是一窝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