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锦自然不敢将元青莲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告知宋南知。
他抬头看了眼盛怒的父亲,知道此时的狡辩只会让父亲更生气,
他从床上爬起,跪到一边,坦诚道:“儿子知晓父亲对儿子寄予厚望,也在儿子的身上费尽心血。”
“今日之事儿子知错了,等身子好些,我自己去祠堂领罚。”他说的虔诚。
宋南知的气焰也散了大半。
自他回府,为了不让外人看出猫腻,宋南知也鲜少与儿子单独接触。
他也不想因为此事和儿子心生嫌隙,淡了父子情分。
“古往今来孰能无过,既已知错,改了便是。”宋南知轻叹一声将他从地上拉起。
“眼下陪读之事的定夺将近,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维护好自己的名声,明日起来同你嫡母好好的道歉,好让她日后继续为你铺路。”宋南知恬不知耻的说着。
宋时锦乖巧的应下。
次日。
天色蒙蒙。
宋时锦一改往日的懒惰,早早来到文华轩。
严妈妈险些将污水泼到了宋时锦的身上。
看清来人,惊愕道:“大少爷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来给母亲请安。”宋时锦恭顺作答。
“夫人还在收拾,你在此等候。”严妈妈说完转身伺候柳月如梳洗。
“大少爷怎么今日突然这么早来请安了?”叶桃伸着头看向院外静静站立等候的宋时锦疑惑道。
柳月如抿唇,无事不登三宝殿。
柳月如收拾妥当后,从房内出来饭厅。
宋时锦这才得到允许进院内。
“母亲。”他恭顺的唤道。
他话落却跪到柳月如的跟前,请罚道:“昨日儿子想了许多,儿子不应斤斤计较,同弟弟起了冲突,不该不爱惜物品随意乱丢发泄脾气,不该顶撞母亲,此为不尊不孝。”
“二舅爷也因儿子落水染上风寒,儿子今日是过来求母亲责罚的。”
柳月如眸光淡淡,面上却是真心实意道:“你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了?”
宋时锦态度虔诚道:“是,儿子自知这些罪责加起来都是大逆不道,不论母亲如何责罚儿子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柳月如暗笑,为了进宫陪读也是煞费苦心。
前世能取得那般成就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功劳。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宋时锦,温声道:“严妈妈兄弟间手足相残家规如何罚?”
严妈妈会意,解释道:“戒尺打手心10下起,物品乱丢打手5下,顶撞嫡母杖打20大板起,情节严重者另议。”
宋时锦脸色一白,他只是想来母亲这般卖个乖。
往日母亲只会笑着让自己日后多加注意,不要再犯。
可如今母亲却是动了真格。
他咬了咬唇,硬着头皮道:“只要母亲能原谅锦哥儿,母亲如何罚儿子都不会心生怨气。”
“既然你有心认错,我就顺了你的心意,按家法伺候,看在你还有病在身,以最低标准来罚。”柳月如淡淡道。
宋时锦险些瘫软在地,面上却是强装镇定。
上次贺老师只是打了几戒尺,让他还记忆犹新。
想到待会额惩罚,宋时锦的眼睛都红了。
“去同贺老师说一声,大少爷告假半月。”柳月如没有理会宋时锦转而对身边严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