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借住在侯府的远房亲戚,我们侯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老夫人要责怪也由我受着,与你无关!”
柳月如冷冷道:“将她拉开,你们继续。”
力气大的婆子上前将元青莲拉开。
小厮继续将剩下的板子打完。
元青莲心疼的红了眼。
她就知道夫人不会拿锦哥儿当亲生的孩子对待,不然也不会如此舍得。
等到老夫人赶到的时候,宋时锦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趴在长凳上。
已经没了什么叫喊的力气了。
“锦哥儿!”
宋老夫人被这场景吓坏了。
“还不快点停下,月如你非要闹出人命才甘心?”宋老夫人盛怒的盯着柳月如。
“快传府医。”宋老夫人着急忙慌的让人将宋时锦从长凳上抱起。
元青莲趁机挣开婆子的束缚,跪到地上,红着眼道:“老夫人刚刚让我办事情没办好,还请老夫人责罚。”
“夫人说我不过是个借住到侯府的外室人,无权帮老夫人传话,青莲不过是担心此事闹大让侯府蒙羞,让夫人落人口舌,夫人却用外人来压我,老夫人还是早日打发我回去乡下罢了。”
宋老夫人拿着拐杖重重的砸向地面,气急道:“就算是锦哥儿有错,你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你可罚他写字,读书,办法多的是,你这一上来就动家法,他还是个孩子,哪里受的了这些?你当真是想要他的命不成?”
宋时锦虚弱道;“太祖母,是锦哥儿自己要来请罚的,不怪母亲。”
宋老夫人和元青莲都有些错愕。
锦哥儿怎么这么傻,自己跑到柳月如这讨罚?
宋南知匆匆从外面赶来。
元青莲脸上多了几分得意:“表哥,你快看看锦哥儿,他伤的很重,流了好多血。”
“是我让他来文华轩请罚的,他昨日光是顶撞嫡母就该重重的责罚,而且还对我和祖母撒谎,挑拨家里的和睦,作为兄长没有做好榜样,今年他七岁,年岁不小了,再不好好管教,日后出去顶撞了权贵,后果不堪设想。”宋南知解释道。
元青莲捏紧手中的帕子。
宋老夫人泛着精光的眸子也沉了下来。
陪读在即。
昨日之事宋老夫人也从下人那边了解了情况,错都在锦哥儿。
柳府二公子全程都在,昨日又因救锦哥儿落水染上风寒。
要不是看在她孙媳的份上,柳子墨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瞧的上锦哥儿?
柳月如轻轻叹息:“不管是何事,只要涉及到锦哥儿,祖母都是责备我罚的太重,到底不是孩子生母,哄着说娇惯,管束又说我要孩子的命,不心疼孩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做好这个嫡母了。”
宋老夫人语噎。
每次元青莲来通风报信,自己都会乱了分寸将柳月如责备一顿,她也怕柳月如直接撂摊子不管。
她忙开口安抚:“锦哥儿生母已经不在人世,你就是他这世上唯一的嫡母,日后对你锦哥儿的管束我也不再多问,你想怎么管是你的事情。”
说完这些她心疼的又看了眼宋时锦,叮嘱道:“好生照顾他。”
陈妈妈搀扶着宋老夫人回去南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