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正如你们所猜想一般。”黄药师何许人也,有一说一,从不二话。
“这……”众人皆是无语,你囚了人还有理是吧,怎么还骄傲起来了。
你武功高就了不起了吗?要不是众人现在都无一战之力,早就都扑上去了。
马钰终究老辣,他见众师弟交接不止,立马噤声喝止,随即弯腰作揖恭敬说道:
“今日我等七人冒昧上岛一战,黄前辈之风范让我等敬佩不已,其心胸之广阔更是令我等佩服。只是不知……”
“小道士,你给我打住,黄某不吃你这一套。至于你们师叔周伯通,我自有安排,性命无忧即是。”
黄药师平生最烦这些繁文缛节,闻得此言不由额头青筋暴露。
“技不如人,黄岛主说甚便是。”孙不二最是倔强,她见众人不语,顿时不满了起来。
“呵呵,你等要是不服,可以把剑阵完善,继续登岛便是,只要胜我半招,全真弟子皆来去自由。”
黄药师也懒得与这道士婆子虚与委蛇了,直接飘然而去。
在他想来,有这闲工夫和这群小道士扯淡,还不如想着方法如何去整治一番老顽童呢!
毕竟肉肉的面孔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也就这么一个,何况还是附带《九阴真经》的有趣灵魂。
“唉!走吧,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马钰轻轻一摆手,就拒绝了一众看完热闹的船工搀扶,步履蹒跚的朝着宝船走去,只是这背影,有着说不出的无力和凄凉。
“走吧,走吧,回去好好练吧,七个人打一个,还没撑到五十回合,丢人丢大发了。”丘处机输了也是干脆,这也或许跟他经常行走江湖见多识广有着莫大的关系。
众人相互搀扶而去,皆无人回头相顾。唯独老六郝大通有点“流连忘返”。
“我徒弟呢?刚刚不还是站在那的吗?”
“回道爷的话,您说的徒弟,是不是我们刚来时,站在海边的那个孩童?”有眼力见的船工,听闻郝大通自言自语,立马就凑了过来问候了起来。
郝大通闻言,顿时催促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孩童,你们看到他了吗?”
“额,那要是那个小道爷的话,道爷你就莫要着急了,他早在你们和那青衣人比试的时候,就拖着两柄大锤子上船了。”船工立马如实回答。
“艹……”
郝大通的脸皮不由的抽搐了起来,自己收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自己这个当师傅的为了你,求爷爷告奶奶,又是煽风又是拱火的,才把那六位爷爷奶奶给忽悠上岛。
结果自己还在这边打生打死,你倒好,偷偷跑路了,还真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虽说他的心里腹诽不已,但是他的嘴巴却是异常的倔强: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错不错,知道自己弱小,不为添乱就好。”
待众人来到船边,这次也没拒绝船工的好意了,纷纷踩着踏板上了宝船。
“此次一战,看似失利,实乃是好事,最起码让我等看到了与五绝人物的差距。”
待众人上船进舱落座,马钰看众师弟情绪低落,随即安慰道。
郝大通见此,立马表态决心。
“大师兄说的极是,我等也是首次用北斗七星剑阵与五绝人物交手,虽败犹荣。”
“唉,刚才比较武艺,对方看似严阵,实乃轻松戏耍。黄岛主与先师交好,可与他齐名的另一人可就没有这么好心了。”
丘处机一生要强,除却九年前的那夜虐战,此次可说是他人生最为难忘之经历了。七打一呀,就这样毫无建树。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不语。过了好半会儿还是马钰最先反应了过来。
“众师弟莫要灰心,须知天下绝顶高手寥寥无几,我等接触剑阵也不过才短短十余载。以前为了全真大计,我等都各赴它地传道,更无暇在一起合练剑阵。此次回山之后,我等七人暂时放下手中琐事,合力闭关……”
“师兄所言极是。”郝大通立即附和。
孙不二嘴角不由抽搐一下,暗啐一口随即也附声道:
“一切都听大师兄吩咐。”
“可行。”谭处端身为全真七子排行老二,可是此次出战却是毫无出彩之处,为此他的心里也是憋着一口老气。
只是众人一个个接着表态,等到轮到丘处机之时,他却面露难色。
“大师兄,我这边可能还要稍微耽搁一段时间了。”
“丘师弟,合练剑阵当为大事,你这又是何缘故?”马钰不解的问道。
丘处机只是苦笑摇头,略微低沉的说道:
“大师兄,正因为闭关在即,所以师弟欲前往金国中都一行。”
众人闻言,知情的马钰、谭处端立马明白其原由,不知情的众人更是一头雾水,就比如郝大通、王处一之流。
马钰略一沉思,就开口说道:
“嗯,是该去一趟的,毕竟那孩子也属于名将之后,此次我们闭关时间应该不会太短,当应提前教导部署,万不可误了对方。”
“师弟醒得,待返回上岸,我即带上志平前往,至于其他弟子门人,就望大师兄一路多加管教了。”
丘处机当断则断,立即沉声回应。
马钰闻言,亦点头应诺了下来。“善。”
众人又是一番拉呱,待程督管家叩门,众人才得知宝船已经靠岸。七人苦笑一声,这才纷纷起身出门。
只是当他们推开房门之后,却都纷纷目露震惊之色。
事无它由,皆因一个孩童双手合力抱住一柄西瓜大小的漆黑大锤,大锤有八菱,锤部顶端更是有突起尖棱。锤柄约长二尺有余,而他双手合抱的大锤锤柄处,还连接了一条拇指粗的漆黑铁链,在铁链的另一端,亦是栓着一柄同样大小的大锤。
大锤也通过铁链的拖扯,在木制的船板上,发出哗哗的声响。
“郝师弟,你那徒弟在哪找的空心锤子,莫不是与你摆摊卜卦时助兴的道具。”王处一最是不喜这个幼童,原由知道的都懂,脸皮罢了。
丘处机目露思索,复又摇头说道:
“这两柄锤子,看着好似不是空心。”
“丘师兄,你莫开玩笑,这两柄大锤不是空心,这孩子岂能搬动。”王处一不信的憋了憋嘴。
七人中谭处端,未拜师王重阳前在老家山东,曾以铁匠为生。所以眼力见儿较之众师兄弟更为独辣。
“丘师弟说的对,这是两柄实心大锤,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锤。”
“哦,愿闻其详。”刘处玄也来了兴趣。
谭处端走上前去,也不顾林志北如何惊讶,径直从他怀里单手拿过大锤,只是相较于黄药师的轻松写意,他拿锤的大手却是沉了一沉。
这下轮到谭处端开始惊讶了,他当即低下头,一脸震惊的看了眼身下的小人儿。
“谭师兄,空心的不?”
王处一明显还不死心,同时他的话也打断了谭处端的震惊。
“大锤,锤链皆为乌铁与黄河铁砂合炼而成,光这一柄大锤,就有将近百来斤左右。”
“什么?谭师兄你莫不是说笑,这孩子才六岁,他能拖动这百来斤的锤子?”
王处一傻眼了,他赶紧上前欲要亲自体验一番。我虽然文化不高,可你也只是个铁匠,你逗我玩也该有个限度不是?
可是谭处端却摇了摇头,默默的将大锤递给了王处一,这才悠悠开口说道:
“不是百来斤,两柄铁锤加上链子应该是二百多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