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门封禁,何时能解?
萧夫人她们皆为女流之辈,能打的唯有老管家一人。
可老管家已遍体鳞伤,还瘸了一条腿,如何能护得她们周全?更遑论,那些负责押送的官差还不知会怎样欺辱她们。
“怎么办?”
“怎么才能出城?”
秦毅心中焦灼万分,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眉头皱得紧紧的。
秦猛虎见他这副模样,也跟着急得抓耳挠腮。
“有了!”
秦毅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
上次杨威搜查侯府时,他曾盗走杨威的黑羽卫兵符。
兵符丢失后虽会重新制作,但以大越国官府的效率,估计现在还未更换,不妨冒险一试。
而且,昨晚他为了混出宫,还弄到了一套黑羽卫千户的莽服。
时间紧迫,心动不如行动。
秦毅先去马市斥重金买下两匹良驹,又找了个僻静之处从空间内取出黑羽卫的衣物、佩刀和一套铠甲。
“快换上!”
秦毅迅速换上黑羽卫的衣服,将铠甲扔给秦猛虎。
“公子,你这铠甲是从哪儿来的?”
秦猛虎抱着铠甲一脸惊诧,私藏盔甲可是重罪。
秦毅并未答话,而是一脸严肃地嘱咐道:“等会儿到了城门,你什么都别说,听我的便是!”
“公子放心,俺晓得!”
秦猛虎虽心有好奇,但见秦毅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反正公子让他做啥就做啥,懒得费那脑子。
待秦猛虎换上铠甲,秦毅就是一愣。
他闷头想着靖北侯府的事,没留意到秦猛虎的变化。
此时才惊讶地发现,秦猛虎的胡子变长了,个头也长高了。
原本不到八尺的他,如今竟长到了九尺,说话瓮声瓮气,声如洪钟。
看来,猛将赋能卡发挥了作用。
不过,他似乎比以前更丑了,而且仍旧那么瘦,瘦高的身材配上长长的胳膊,活脱脱像只竹节虫。
秦毅有系统奖励的易容面具,戴上后别人应该认不出来。
他正不知道如何装扮秦猛虎,这下可好,都不用装扮,他都快认不出对方了。
秦毅想试试易容面具的效果。
谎称去茅房,跑到巷子里戴上面具后,回来找秦猛虎。
“不好!”
“公子快跑!”
秦猛虎吓了一跳,以为是黑羽卫来抓他了,大喊一声转身就跑。
“憨货别跑,我是你家公子!”
秦毅立即喊住他。
一听是秦毅的声音,秦猛虎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地看着秦毅。
秦毅微微一笑,摘下撤下易容面具。
“鬼啊!”
秦猛虎险些吓晕过去。
二人准备好后,立即骑马朝北门疾驰而去。
九门封锁后,城内开始戒严。
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家家户户紧闭门户,只能看到巡逻的官兵和搜寻“一枝梅”的捕快在街上穿梭。
而缉拿“一枝梅”的赏金,更是从十万钱一路飙升至百万钱。
“你们是何人?”
一支十余人的巡逻队拦住了秦毅二人的去路,一名将官走上前来盘问。
秦毅沉着脸,从袖中掏出“兵符”,冷声道:“黑羽卫办事,让开!”
他表面冷静,心中却十分忐忑,不知道这“兵符”是否真的管用。
“快闪开!”
将官看了一眼“兵符”,赶忙向手下挥手,满脸谄媚地笑道:“大人辛苦了!”
“嗯!”
“给我查仔细了,莫要放走‘一枝梅’!”
秦毅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兵符”竟然真的奏效。
说完,他便与秦猛虎继续朝城门的方向行去。
两人赶到北门时,只见城门紧闭,门前站满了士卒,城楼上更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如临大敌。
“城门已封,任何人不得出城,尔等还不下马!”
一名年轻的将官领着二三十名长枪兵迎了上来。
长枪斜举,闪着寒光的锋利枪尖直直对准秦毅二人。
城楼上的弓箭手纷纷看过来,秦猛虎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秦毅。
秦毅面无表情地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领头的年轻将官面前:“你可认得我?”
年轻将官仔细打量了一番,摇摇头道:“不认得,你是何人?”
话刚说完,“啪”的一声,秦毅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逼斗:“他娘的,连老子都不认识,该打!”
年轻将官被打得有点懵,捂着脸,本能地想还手,但看到秦毅身穿黑羽卫的衣服,又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只能愣愣地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秦毅神情傲慢地从袖子里掏出“兵符”,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可认得此物?”
“黑羽卫兵符!”年轻军官一看,赶忙躬身行礼,“小的眼拙,还望大人恕罪!”
难怪此人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黑羽卫。
黑羽卫被老百姓称为“黑老鸹”,他们仗着是皇帝的亲卫,目无法纪,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那些大官见了都得礼让三分,更别说他这个守城小官了。
秦毅收起“兵符”,板着脸说道:“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还怎么当将军?”
“小的只是个守门的军侯!”军官战战兢兢地回答。
“没出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秦毅微微扬起下巴,“黑羽卫接到线报,‘一枝梅’可能已经出城了,我们奉命捉拿,还不快开城门!”
“这个……上方有令,不许……”
军官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毅打断。
“闭嘴!要是耽误了大事,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秦毅瞪着眼睛,厉声呵斥道。
军官想到那个兵符,以及黑羽卫的恶名,吓得浑身颤抖,赶紧命令士兵开门。
“接着!带兄弟们去喝点,暖暖身子!”
城门打开,秦毅随手一抛,便与秦猛虎拍马向城外疾驰而去。
年轻军官伸手接住,定睛一看,顿时喜出望外。原来手里躺着的是一片黄灿灿的金叶子。
别说一顿,就是去酒楼吃十顿也绰绰有余。
“他娘的,‘黑老鸹’真有钱!”
他一边把金叶子塞进袖中,一边摸了摸被扇得生疼的左脸,心里竟觉得这耳光挨得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