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哪里来的捷报!”
悲痛沉闷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赵恒的表情一僵,惊讶地看向来人。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那名游击将军。
此人姓刘,驻守黄河南岸,不时派哨探前往北岸探听消息,当他得到荒人溃败的喜讯后,马不停蹄地跑来南都亲自向赵恒禀报。
“启禀陛下,忠勇伯秦毅,领六万余护国军,连破西凉军,以及吴有德的降军,并于京城外击溃荒人大军,现京城之围已解,荒人退守幽州!”
刘游击激动地道。
“啥,荒人被击溃了,真的假的?”
众人一片哗然。
“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谣言!”
之前还跟着赵恒垂泪的刘敬忠,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赵恒整个人都呆住了。
秦毅不过六万余人马,是怎么击溃荒人近三十万联军的,他第一反应这消息多半是假的。
“你可探听清楚,莫要诓骗寡人,否则绝不轻饶!”
赵恒瞪着刘游击一脸严肃地道。
“陛下,就是给末将十个胆子,末将也不敢诓骗陛下!”
刘游击指天发誓言之凿凿。
“他真打败了荒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赵恒实在想不通。
“哈哈哈哈!”
“好,太好了!”
赵恒兴奋地对众人道:“寡人果然没有看错人,秦毅颇有其父之风,真乃我大越柱石,国之栋梁!”
众人虽然也有些不太相信,但刘游击亲自前来报信,除非他疯了,否则绝不敢冒着杀头的危险报假消息。
“陛下洪福齐天,京城转危为安,我等为陛下贺!”
刘敬忠激动得如同长回了子孙根,跪倒在地喜气洋洋地向赵恒跪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见状,忙不迭的全都跪地齐呼。
他们这次领兵接应赵恒,有救驾之功,此外,他们也不想让景德帝呆在南都,所以打心眼里希望这位爷立刻返回京城。
“好,好,诸位爱卿平生!”
赵恒激动地搓着手,在屋内走了几个来回,挥舞着衣袖道:“忠勇伯击退荒人,保卫京城,此等大功必须重重赏赐!”
说完,他想了想立即对刘敬忠道:“拟旨,封秦毅为冠军侯,食邑三千户,升任镇北将军,幽、宣、蓟三镇总督!”
堂中众人闻言,全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赵恒如此大方,一出手就封侯。
不过想想秦毅的功劳,封侯也是理所应当。
有细心的人却发现,赵恒看似大方,其实里面另有玄机。
秦毅能力这么强,连荒人都不是对手,赵恒怎么能让他留在京城。
封他为三镇总督,正好可以将其调离京城。
而且,现在荒人还占着幽州,正好让秦毅去对付荒人,收回失地。
这赵恒虽然是个怂包,但玩权术确实是一把好手,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
刘敬忠写完圣旨,赵恒用印后,便命人立即送往京城。
“陛下,既然京城之围已解,我等便护送陛下回京!”
蔡桂建议道。
众人全都看向赵恒,认为赵恒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返回京城。
“我不回去了!”赵恒用力地摇了摇头,身体向后一靠,淡淡地道:“如今荒人退守幽州,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席卷而来,京城太过于危险。”
他顿了顿,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接着道:“我打算将南都作为新的都城,而京城则降格为陪都,这样可以消除荒人的威胁,更好地掌控全局!”
“啥!不回去了?”
众人全都一怔,脸露惊愕之色。
之前景德帝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带领南军打回京城,甚至还为丢失北地疆土而愧疚痛哭。
现在京城保住了,他却不回去了。
而且,还要将京城和南都的地位互换,这可违背了“天子守国门”的祖训。
实际上,南都的官员和南军将领对景德帝也并无好感,于是,众人纷纷出言劝阻,但景德帝却态度坚决,表示绝不回京,宁愿死在南都。
……
幽州城。
荒人王帐内。
“大王,我们这次损失颇大,有近七万人战死或失踪,牛羊粮草帐兵器损失殆尽……”
檀石槐阴沉着脸,十分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听着左丞相乌力吉汇报这次大战的损失情况。
此前,荒人、西凉人 ,再加上吴有德的边军,人数最多时已经接近三十万人,没想到眨眼之间灰飞烟灭,现在竟只剩六万人。
檀石槐想到秦毅便气得牙牙痒痒,恨不得将秦毅碎尸万段。
要不是秦毅,他现在已经攻入京城,坐上汉人皇帝的宝座了。
一众死里逃生的荒人将领,听了乌力吉的话,各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一副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样子。
檀石槐看着这些人,心里更加恼火和烦躁。
他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大王,秦贼现在人在京城,其老巢靖边堡的兵力必然空虚,我们不如进攻靖边堡!”
林世杰一脸憎恨,冷冷地道:“据属下所知,萧定北的妻女可都在靖边堡,秦毅必会来救,届时我军以逸待劳半路伏击,必能斩杀秦贼!”
“此外,据在下所知,秦毅在靖边堡垦荒种植一种亩产可达千斤的粮食,现在已然丰收,如果能拿下靖边堡,我们也能获得粮食,缓解我们缺粮的问题!”
“可以亩产千斤,真的假的!”
众人闻言全都一脸不信,就连檀石槐也不太相信。
“大王,此事千真万确,那些玉米就种在地里,瞒不了人!”
林世杰笃定道:“如果我计算不差,靖边堡的存粮,足够养活一支十几万人的军队!”
在荒人还未南下时,他就一直在关注着靖边堡,而靖边堡的收成也很好计算。当然,他也是预估的数量,到底有多少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引檀石槐去灭了靖边堡以解心头之恨。
众将闻言全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靖边堡竟然有这么多粮食,他们一个个全都露出贪婪的目光。
(改了六回了,还没解禁,哭晕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