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自古烂剧出神曲。
    踩过太多坑，观众已学会不再期待。
    等播出时去瞅一眼，好看继续看，不好看果断点叉。
    就是这么现实。
    这些天拍戏霍欣兰一直不在状况，导演看不过眼好几次想骂。
    每次她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骂都无动于衷。
    导演把自个气得够呛。说实话他真的很想换人，太耽误进度了。
    虞悦只能宽慰两句：“她家里出事心情不好。导演体谅体谅，过几天就好了。”
    过几天是多少天？
    剧组那么多人等她一个吗？上面没有换人的意思，导演没办法。
    除了把别人的戏份往前提，空出时间让霍欣兰尽快调整状态还能怎么办？
    苏吉秋看出虞悦对霍欣兰格外上心。
    不知道原因，但不妨碍他看在悦姐面子上照顾。
    霍欣兰的工作态度大家看在眼里，个别工作人员难免有微词。
    都是打工人，努力工作。其实都不喜欢霍欣兰这副样子。
    一天两天还好，情有可原体谅一下。三天四天，五天六天呢？
    时间一久大家烦了。天大的事也该缓过去，工作就好好工作。
    不想工作干嘛来呢？干脆请假回家别在大伙眼前晃更省心。
    一条过不了，十条过不了。
    每个人心里有杆秤，越来越不待见霍欣兰。
    她个人的原因，工作人员前面的付出白费，后面还得收拾烂摊子。
    导演的决定很正确。拍别人的戏份顺利很多，整个剧组的气氛活跃起来。
    霍欣兰脑袋空空在边上坐了一个上午，叫住一个工作人员：“请问有水吗？”
    工作人员爱搭不理：“矿泉水在那边，自己拿。我忙着呢。”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不胜数。
    霍欣兰宛如一个多余的人，所有人当做没看见。
    试问上班时自己忙得要死，清闲坐着的同事还叽叽歪歪。
    换谁愿意搭理？难过回家难过去，这里是工作的地方。
    霍欣兰感受到大家的冷淡，心里十分委屈。
    正巧休息的苏吉秋好心安慰两句：“你状况不好，要不回家休息？”
    转头看他，霍欣兰疑惑问道：“你喜欢我？”
    苏吉秋气笑了：“我错了，我压根不该搭理你。随便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之前照顾过几次，没得到感谢就算。什么事都找他。
    苏吉秋男主的戏份不少，临时顶上多的是事情做。
    偶尔帮忙可以，一直找他真的很烦。悦姐抱歉，他承受不了这个奇葩。
    霍欣兰的情况，虞悦看在眼里。她冷眼旁观，有点好奇女主会怎么做。
    不出意外，霍欣兰什么也没做。到点下班，她走前还回头望大家。
    脸上的表情好似所有人一起欺负她，简直受了天大的委屈。
    麦绫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是怎么在娱乐圈混到现在的？”
    虞悦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明天继续盯着她吧。”
    “行吧。”麦绫虽然不懂老板为什么对这么个人多番照顾，去做就是。
    上司的事少打听，肯定有理由。打工人只需干好自己的活。
    霍欣兰无精打采回家，在门口撞见带着女人的解子森。
    似乎吃定了她不会离开，解子森瞥一眼继续进屋：“进来吧。”
    女人不好意思笑笑：“我是解总的新秘书，来谈工作。抱歉打扰到你。”
    原来谈工作啊……霍欣兰回答好，进别墅洗水果待客。
    她想起晚饭还没决定吃什么，想问一问。走到厨房门口却看见客厅的两人靠得很近。
    男人的手已经摸上女人的大腿，似乎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解子森注意到她，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心虚：“水果洗好还不端出来。”
    “好。”霍欣兰回头端水果，心情前所未有复杂。
    她拿出洗好的苹果切成块，端出去放在桌上。
    或许脑抽，或许早想问。
    霍欣兰看着男人说：“秘书的工作包括陪睡吗？”
    解子森眼皮一抬，脸色阴沉：“你又在闹什么？道歉！”
    道歉？对谁？霍欣兰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只是好奇而已。
    男人的脸很熟悉，却又陌生。
    为什么呢？
    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超凡脱俗。
    仔细看，这张脸有不少缺点。或许整体看有点小帅，但扭曲又阴暗。
    霍欣兰觉得很奇怪，她爱这个男人？爱他什么？为什么爱？
    初遇时的心动想不起来，热恋期的甜蜜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很爱这个男人。莫名其妙有个念想，爱着他就会拥有全世界。
    她拥有什么呢？细细数起来有什么真正属于自己的吗？
    霍欣兰迷茫了，想不通，看不透。她的世界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解子森眼眸一沉，逐渐不耐烦：“听不懂人话吗？道歉！”
    女人温柔安抚：“算了，不是什么大事。霍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闭嘴！”解子森起身，一把拽住霍欣兰的手腕恶狠狠道，“我让你道歉，听到没有？如果你不道歉，今晚就站在床边守着我们吧。霍欣兰，马上道歉！”
    恍如遥远天边的声音，霍欣兰听不进耳里。
    她发觉一件事：“我可能不爱你了。随便你们怎么做。我们分手。”
    解子森冷哼一声，捏住霍欣兰的下巴：“这种把戏玩多就没劲了。看来你需要点教训。”
    说完，他直接把人扛起上楼。
    女人站起：“解总，我……”
    解子森头也没回：“哪来的滚哪去。别在这碍眼。”
    “是。”女人低头翻个白眼。果然没错，这就是个神经病。
    她果断扭头就走。还是个没道德没底线的神经病。
    楼上卧室。
    解子森把霍欣兰丢上床，抓住她的双手压上去：“我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霍欣兰挣扎，却撼动不了分毫。
    干脆不挣扎了，她平静道：“解子森，回答我一个问题。一件很喜欢的东西脏了，你会怎么做？”
    解子森冷笑：“我要什么东西得不到？脏了的东西当然丢掉。”
    霍欣兰不由自主想起虞悦的话：“原来你知道啊。脏了的东西不能要，果断丢弃。可为什么你脏了，却要我接受呢？哪怕你有无数个理由，劈腿就是劈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