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节?”
赵云川面露诧异,眼中满是疑惑,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会是怎样一个节日,难道是和珍珠买卖相关?
许是掌柜的见多了像赵云川这样的外地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放下手中正擦拭的算盘,带着温和的笑意,主动解释道:“珍珠节不是卖珍珠的。这节日啊,是有来历的,是一个叫珍珠的女商人举行的活动,竞价买东西,价高者得!
所得利润皆用于慈善之事。”
听闻此言,赵云川瞬间恍然,这不正是如同后世的慈善拍卖会一般吗?
赵云川这下是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脑海中不停地想象着古代的慈善拍卖会长什么样。
他的双眼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璀璨光芒,明明白白地写满了两个大字——想去!
真的真的非常想去!
掌柜的在一旁眉飞色舞地继续劝说:“去吧,即便不买东西也能凑个热闹。要不是这店铺实在离不开人,我呀,早就去了!”
赵云川兴奋得满脸通红,他一把紧紧扯住方槐的袖子,用力地晃了晃,眼睛里满是期待地看着方槐,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槐哥儿,咱们去看看呗。这等新鲜事儿可不多见,错过了可就没机会啦,说不定会特别好玩呢!”
方槐看着赵云川那急切又兴奋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眼中也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呀!”
他对这个拍卖会也好奇得很呢。
珍珠节是在珍珠楼举办的,珍珠楼,一座屹立于市井繁华处的传奇酒楼。
其雕梁画栋,朱门绮户,仿若璀璨明珠,踏入珍珠楼,满堂华彩,桌椅皆为上等檀木所制,精致非常。
墙上挂有名家书画,为酒客增添雅趣。
珍珠节为期三日,在珍珠楼内,一场独特的拍卖盛宴拉开帷幕。
这里不分昼夜,整整三天二十四小时持续不停。人流如织,有人带着遗憾或满足离开,又有新人满怀期待涌入。
而拍卖品毫无预告,更无图册可参,全凭运气。
遇见喜欢的皆大欢喜,遇见不喜欢的,那也没办法喽。
小二满脸堆笑地问:“二位客官,天间、人间还是地间?”
赵云川有些疑惑,他皱了皱眉头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小二依旧笑意盈盈,耐心地解释:“客官,天间里的拍品那可都是极品,珍稀无比;人间的呢,是品质上佳的,也是难得的好物;地间的多是些普通小玩意儿,不过偶尔也能淘到宝。”
小二:“当然,入场价格也不一样。”
小二不紧不慢地说道:“天间五十两,人间三十两,地间最便宜,只要五两一个人。”
方槐一听,脸色骤变,立刻伸手紧紧拉住了赵云川的袖子,脸上拒绝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我的个乖乖呀,这入场券这么贵呢。
就最便宜的地间,都要五两,都抵得上有些人家一年的嚼用了,一些穷苦之人,一年到头在田间劳作,风里来雨里去,也不过就挣这么点钱啊。
实在是太贵了,方槐忍不住咋舌。
可小二还在那口沫横飞地继续巴拉巴拉:“建议二位公子买天间,天间的客人是能免费到人间和地间的,那可划算得很呢。”
赵云川一听,顿时心动不已。
他本就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儿,以前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不管价格多高,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
此刻,面对这充满诱惑的拍卖会,他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挠,跃跃欲试。
小二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赵云川的心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继续劝说:“客官,这天间真的是物超所值啊。您知道吗?昨天咱们天间还拍卖了一朵天山雪莲呢,那场面,热闹非凡,多少达官贵人争着出价。”
“夫君!咱们走!”方槐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也不管赵云川的意愿如何,他一把抓住赵云川的胳膊,连拉带拽地把人给拖走了。
赵云川虽有不舍,却也拗不过方槐,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被拉离了这个销金窟。
等去了外面之后,方槐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这里消费太高了,咱可不能当这个冤大头。”
“槐哥儿,我想去!”赵云川眼中透着期待,拉着方槐的手臂晃了晃。
“不、你不想!”方槐眉头一皱,语气坚定地拒绝。
“我真的想!”赵云川跺脚,满脸急切。
方槐还是那句话:“太贵了!”
他双手抱胸,一脸严肃,“花五两银子买门票,那可不是小数目,我连想都不敢想,咱不能这么挥霍。”
赵云川依旧是满脸的不情愿,眉头紧皱,大声争辩道:“这怎么能叫挥霍呢?这分明是花钱买开心,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乐子嘛。”
方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微微抽搐:“……开心卖得好贵哦。”
赵云川见方槐还是不为所动,急得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拉着方槐的胳膊说道:“千金难买爷开心,现在只需要区区的一百两,咱俩都能开心,这笔买卖不划算吗?”
“不划算的呀!”方槐猛地一跺脚,眼睛瞪得圆圆的,“100两银子买门票,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这简直就是把银子往水里扔,哪里划算了?”
他双手抱胸,态度坚决,没有丝毫要改变想法的迹象。
赵云川眼巴巴地看着他,试图从方槐的脸上找到一丝松动,可方槐依旧不为所动,那坚定的神情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
赵云川的眉眼耷拉下来了,就像一只被主人拒绝了玩耍请求的大狗,眼神里满是委屈和可怜,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咱又不是给不起……”他小声嘀咕着,声音里透着不甘和无奈,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事实也的确如此,看着赵云川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至少方槐心软了。
他皱着眉头,心中的天平正在左右摇摆。一边是白花花的银子,而另一边是夫君那期待开心的眼神。
情感上,他是无比希望赵云川能开心的,夫君的快乐于他而言就像冬日里的暖阳。
可理智上,这开心的代价实在是太贵了,一百两银子啊,足够他们过上好长一段安稳的日子,若是花出去,他实在是心疼。
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内心不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