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
    咕噜~
    头顶传来鱼吐泡泡的声音，陆朝抬头。
    水柱在头顶层层旋转，好似一个巨大的螺旋，水流转动中，水里各种颜色的生物随着水流而动。
    难道这是出口？
    或者是引她到这那神力主人在那边？
    陆朝犹豫了一下，运气往上飞。
    去看看！
    陆朝飞进螺旋旋涡，陌生又震撼的场景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她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认真看那些场景。
    这些地方，这些画面……
    “那是神族。”
    平静清丽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
    随着这声音落下，陆朝也冲破了螺旋最后一层，离开了那个洞。
    最后一个画面在眼前消失，陆朝拧眉。
    那画面中，好像是一座大山崩裂，倒塌……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昆仑。”
    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陆朝冲破螺旋而出。
    眼前是一个更美更亮的洞穴，洞中四面八方都是冰蓝色的海水。
    海水静止，如玻璃镜面一样。
    陆朝站在上面，没有运用法术，也没有沉入水里。
    说这里是个水的世界，肉眼看，更像是镜子的世界。
    只不过……
    陆朝伸手碰了碰看似是镜子的墙壁，实际上手指可以穿过去，这也是水。
    在下面那个洞时，陆朝知道她在海底，因为四面八方都是海浪声。
    “我在这。”
    陆朝确定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到前面一堵水墙面前。
    伸出手，手指穿过水墙。
    “你可以直接过来。”那声音继续指引。
    过去吗？
    过去！
    无论前面是什么，都到这了。
    也没别的出口。
    陆朝走进水墙，水墙在她靠近时，自动一分为二，像是一扇打开的门。
    刚走进那层水幕，陆朝马上感受到神力笼罩在身上，她心中微微一惊。
    然后陆朝便感觉到前面一股吸力拉着她往前走，她也没反抗。
    因为拉着她的是神力。
    不是那么好挣脱。
    当陆朝穿过厚厚水流，稳稳落地，脚下是一块块各种颜色的灵石，真是灵石……
    这是一个巨大的灵石洞。
    比冰原那个洞还要夸张，灵石的气息也更充足纯粹，还有……这洞里到处都是神力。
    层层水幕之下，居然暗藏着这么强的神力。
    陆朝眼睛都看直了。
    水果然能很好掩盖一切。
    这么多东西，她在水墙后面，什么都感觉不到。
    “走时，你可以带几块走。”声音的主人好像知道陆朝在想什么，话语中透着淡淡笑意。
    陆朝心中虽然惊喜，但表情没有显露出来，明亮的双眼往前看去。
    又一个石像。
    这个石像……像玉石雕刻而成的飞天女神，栩栩如生。
    看那随风而起的衣袂，好似女神随时要冲破厚厚笨重的石层，重归九天的盛景。
    陆朝微微拧眉，她遇到的神族怎么都是……
    “将姑娘拉入海底地心，真是抱歉。”
    陆朝还没开口质问，那声音先一步道歉。
    陆朝拧眉，“让我出去就行。”
    从进来到现在石像没伤她，也没为难她。
    即便如此，陆朝也不敢大意。
    能离开当然好，在没损失的前提下，还可以带走几块九州都难见的灵石。
    不算白来。
    “自然会让你出去，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小姑娘你。”
    “你问。”
    “小姑娘刚入仙人之境不久，为何会有神力？”
    陆朝垂眸扫了一眼胸前，“偶然遇到一个神人空间得到的。”
    陆朝没有隐瞒。
    同时陆朝也有猜测，应该是她以神力杀妖，被水下这位感应到神力，才会被拉下来。
    听完陆朝说的，石像沉默了许久。
    “我在这地心很多年，感受到海面上熟悉的神力，以为是故人到此，才会将姑娘带下来。”女神石像不急不缓解释。
    陆朝点头，“哦。”
    还真是这样。
    这话陆朝是听了，至于能不能信，还要看之后这位会不会放她离开。
    没离开这之前，一切都是白搭。
    她说的那位故人，陆朝也不好奇。
    如果是那个空间在大战中陨落的神族，她只有两个字——节哀。
    女神石像又沉默了一会，她问，“姑娘修的是无情道吧？”
    “是。”陆朝应道。
    “可想入神界？”
    陆朝想了想，“不想。”
    “修了神道，不想去神界？”
    “即便是神族，应该也不是全部都住在神界吧，我若有实力，为何一定要被束缚在天条森森的神界？
    我自己什么样子自己清楚，我若住神界，说不定很快会神族被列为魔族，三界讨伐。”这些都是实话。
    女神石像听完陆朝说的，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大声又畅快。
    “小姑娘比我当年通透。”是啊，住神界有什么好的？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走？”她还有事。
    “陪我几天可好？”
    “我若不答应，你是不是不会放我走？”陆朝反问。
    女神石像又笑了，然后她说：“自然不会，我是神族，又不是魔族。”
    陆朝无声一笑。
    她是听老头说过，神魔不两立。
    神族会经常说：我又不是魔族。
    魔族也会鄙夷神族：我可不是神族。
    总而言之，双方都看彼此不顺眼。
    以前师父说这些的时候，权当是故事去听，如今亲耳听到从神族嘴里说出这话，真有种话本照进现实的感觉。
    “你陪我几日，我送你一样东西。”
    陆朝：……
    上个说送她东西神族，送了个痒痒挠。
    好吧，那也是神器。
    “你在这修炼一日抵得上外面一年。”女神石像继续道。
    陆朝狠狠心动了。
    上次无情道入四境后，她以为修出半仙之体便能入五境，结果……五境的边边都没碰到。
    四境和五境的差距听起来不远，却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在无情峰调息几日，她也感觉到无情峰对她如今境界的无力，她必须要换个地方修炼。
    虽然说去蓬莱是因为担心她师父，但是，如果师父都解决不了的麻烦，她不觉得她去了能帮上忙。
    陆朝想入蓬莱，更想入五境。
    到时候，即便她师父真遇到麻烦，入了五境的她，或多或少也能帮忙。
    见陆朝不说话，女神石像又道：“我也会助你修炼。”
    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