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中了我?”我疑惑不解的朝老头问道,“难不成我有啥特殊之处?”
老者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然后从身后取出一块破布,随意扔给我。
咱只好毕恭毕敬的拿起将那块布接住,还不等问个明白,抬头一看,“嘿,那老家伙,一溜烟似的,跟电视上演的一样,人早没影了这是。”
拿着那块破布,除了其中一面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生辰八字、阴阳相生相克、宿命轮回之类的文言文;至于别的,我是左看看右看看,前翻翻后摸摸,是咋看咋看不出有啥特殊的。
“啥意思呢?”
“嘿,徐卫,”正全神贯注琢磨着那块破布的我,冷不丁被脸上挂着一副看傻子似的笑容的同桌路兴,拍了一巴掌肩膀,“没想到你小子今天行啊,还问老师‘你咋来了’?到底什么情况你?”
这货趁我愣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手里的那块布抽走了:“呦,啥宝贝呀让咱瞧瞧。不会是什么宝典吧?”一边还贱不兮兮地朝我挤眉弄眼,“嘿嘿嘿嘿。”
“你小点声……”
“我懂我懂。”“阴阳合和,相生相克,世间万物,阴阳相织,万法归道,道归阴阳……这尼玛……,”路兴越看越迷糊,又像看傻子一样,继续朝我投来懵逼的目光,“啥玩意儿这都是?”
“拿过来……”在事情还没彻底弄清楚之前,我可不想今天的秘密这么快就被这货知道了,娘的搞不好给我告到班主任那,就越描越黑了。
“小气鬼,看看都不行啊,还没看背面呢。让我再……”路兴看我紧张的样子,知道我很在意这布,便作势又想上前抢过去。
第一次被他抢了是我失神所致,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一手“铁肘”顶在路兴左腋下,这小子终于知道我认真了,便也不再瞎闹。悻悻地拿起了他那本封皮磨损严重的《盘龙》读了起来。
“你小子还是好好研究你的《盘龙》好了,争取早日‘成龙’啊。”我知道这小子自高一起就喜欢看小说,便拿他手上看的书的书名打趣。没想到他还来劲了:
“别说啊,哥万一哪天真悟道了成龙了,也不带你玩。”
“拉倒吧……”
铃声响起,教室外的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回到教室,中间排座的俩小情侣也停止了腻歪,教室里其他各种小团体的嗡嗡声也渐渐平息下来。
“虽说咱文言文学的还不赖,但上面的内容当真是晦涩难懂。不管了,回去让我妈研究下,她不是平时喜欢研究什么黄历书么,搞不好有什么收获也说不定。”
我小心谨慎的收起那块、老者临“走”之前丢给我的破布,从桌兜里挑出了生物课本,板板正正地放到了桌子上。
关于奇遇,关于老者,关于什么所谓的“阴阳体”,目前来讲还是模糊不已混乱不堪。导致我上起课来也迷迷糊糊。
一下午课上下来,除了最后一节的英语略有印象外,其他两门课是一点都不记得讲了啥,只是机械地象征性地画了几条重点。
现在唯一想弄清楚的,就是那块布上的秘密。
到底有什么呢?所谓的混沌大帝又为什么选中我呢?
“管他呢,世间万象,还有那么多未解之谜呢,咱今天经历的这些算个毛。先放着以后有头绪在理。”我这人有个好习惯,暂时想不通的问题,那就暂时不去想好了。
“徐卫,你不吃饭啊。”
循声望去,原来是高二认识的漂亮女同学梅潇,站在后门嘘嘘地叫我呢。
“我那什么,这会儿不是很饿。”这丫头,好好的今天来找我啥事儿呢,“对了,你咋不去吃呢,找我啥事儿呀。”
这时候教室里零零星星还有几个同学在,她可能看到了同学们朝我这边张望着,估计是怕人说闲话吧,说了句“你出来下”便在后门不远处那根走廊柱子后面等着我。
我愣神几秒后,才起身离开座位。
“啥事儿呀。”我来到柱子旁紧张的东张西望,也不敢看她。
“没什么,就是……就是想问你,晚上下了自习想请你去外面吃个饭,不知道你方便不?”
“啊,晚上啊,我想想,”我还真呆愣愣地认真想了想了说,“应该没什么事儿。”
“不过我想知道哈,好好的吃饭干啥?”“就那次考试呗?”“啊?……”
说起那次考试,我一时间也红了脸:
当时我俩的考试座位正好前后桌,大概记得是语文吧,只记得考试中间她磕了磕我的桌子,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张“求助纸条”。
说来惭愧,咱自己学习都不咋地,她那时候也不认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她,就把我的答案原封不动地抄给她。那可是我第一次考试“作弊”,现在想起来,整个过程还挺刺激的。
就那么一来二去地,我俩就慢慢认识了。
我这人吧,长相没有,个子还矮,还是残疾,自初中开始就自卑,还从来没想过有女同学约我呢。一时间又是惭愧又是受宠若惊。
“就为这个请我吃饭?”我挠挠头满脸的不好意思,“那次有没有帮到你都不知道呢。”
“肯定有啊,你不知道,我平时就语文最差了,”梅潇似乎比我放松多了,提起那次考试满是感激,“你写的那几道题,足足让我多了30多分,怎么会没有帮助呢。”
“区区30分,举手之劳,嘿嘿。”咱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想的,30分而已,还一直记着呢。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当时的班级,语文老师是她亲姑姑,对她管的很严格。
“你这人还挺谦虚,”梅潇低头用脚浮踢着地面,又抬头笑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腿不好,下了晚自习,我来找你,你座位是后门最后一排就你刚坐的那个吧。是这,我先吃饭去,下晚自习后见,拜拜。”说完便迈着她那标志性的模特步伐,拐过教学楼朝着位于本校区和男生宿舍区中间的食堂走去。
梅潇走的时候,正好碰上我那俩关系好的同学路兴和高越,这俩人回到座位就开始围着我八卦起来。
路兴:“没看出来呀徐卫,开学一个多星期了,第一次见有女同学来找你。”
高越(前桌):“可不是么,我以为你这小子不喜欢女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你们真是刚吃了饭,吃饱了撑着啊。”不管我如何努力掩饰,可脸上的羞红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
看着我羞羞的样子,路兴跟高越也不明说,只是嘿嘿地笑着。
跟梅潇关系还没谱呢,暂时不想让这俩知道太多,不得已我转移话题:“你俩啊,还是多操心操心这次的考试吧,听说考完试会重排座位,还不赶紧坐座位上好好准备。”
高越跟路兴听完我的“谆谆教导”,不置可否。本来还纳闷呢,再看看这二位看傻子一样看我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
瞧我这记性,咋把人二位的出身给忘了呢?
先说高越,家在县城产业众多,具体都经营什么,虽然我们仨都是从高一一路一起升到高三的铁哥们,但很少听他提起家里的事,只知道很有钱就是了。
再是路兴,虽不及高越家家大业大,那也是我们村排的上号的富有人家。
要不说为啥人俩咋听了我的劝告后,把我当傻子看呢?
不过我提醒二位好好准备考试也不全是为了学业。
“你俩真不知道我说的什么呀?哎……”
望着这俩呆子,我也是叹了口气。
这二位对视数秒,一时间也明白了过来:
“嗐,当你说啥事儿呢,不就是想引起女同学的注意么。我俩都有对象,倒是你……”
“说的也是哦。”路兴嘿嘿地附和道。
“靠,又来,你俩又不是不知道我情况……再说了,这次是咱上了高三的第一次考试,难道你们真想被别人看低啊?这以后不管是借口找女同学说话,还是有什么其他事情要麻烦别人,谁还理你。”
“但是没办法呀,能力就在这儿……”
说到能力,我便想起了那老头之前跟我说的,说什么我可能拥有透视的能力这回事儿。
“啪~”
想到这儿,我不觉重重地拍了一把书桌,只见一本厚厚的《2009高三冲刺数学卷》,晃悠悠地飞向路兴后脑勺。
“你神经啊,好好的拍桌子干啥,老子看书正看的带劲呢。”
“有啥好看的,《盘龙》又不是省略号书,还给你看的起劲?”我贼笑道。
“你懂个屁……”路兴“骂完”也不恼我,头一歪继续“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地鬼笑着看他的宝贝书去了。
“离考试还有2天,可咱也可以通过其他事情,验证咱这阴阳体是否真的具备透视能力呀?”
心下不由得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那拿什么做实验呢?”正为着透视实验对象而苦恼的我,只听得一阵阵莺莺燕燕,原来是吃完饭的几个女同学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本班学委马小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马小琴平时也算是乖巧内向安静的乖乖女,怎么今天这是?
望着这一身“白色镂空蕾丝套装”的马小琴,我人傻了。
慌忙摇起身边的路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马小琴小声问他道:“喂,快看,你看那马小琴,她咋没穿衣服就敢进教室……”
“啪~”
“我靠,你打我干啥?我好心让你看……”
“啪~”又是一记飞拍。
“我就说你小子今天神神叨叨的,人马小琴穿的整整齐齐的,咋就没穿衣服?”路兴抬头看了一眼马小琴,捂着嘴没好气道,“你是被那块破布迷了心智?还是晚饭没吃低血糖犯了?早说给你带你又不让带,一天天神经兮兮的。”
“你是说,她穿着衣服?”
“废话!对了,离上晚自习还有好一会儿呢,我劝你还是去食堂吃点。再不吃恐怕你等会要说,看我身上像盘着条龙了……”
“…………”
我能看到,而路兴看不到?
这么说,咱实验成功了?我真的可以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