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赌客只能强忍着怒气,带着那张赢了5个亿的特殊银行卡,在一众赌客艳羡地目光中,出门而去了。
唐勋恨恨地盯着那赌客,看了好一会儿,回到房间后,与钱德勒又仔细商量过了,俩人一致认为,是有人故意捣乱,而那名赌客,显然是对头那边派来,故意砸场子的,目的就是要他们这家赌场做不下去、好搬离此地。
而与自己这间赌场有利益冲突的,很明显就一家嫌疑最大,那就是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家。
地下赌场一般都不会有名字,但唐勋之前也去过那家,探过底,听说是有一帮退役的军人在看场子,同时也有些政府背景,很是不好惹。
想到这里,唐勋便跟师傅用隔空传音说道:“师傅,你刚说了叫我要低调,好避免被你那师弟发现什么踪迹,但是,眼下……”
“有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
唐勋心里颇有些不屑,心道:你这老家伙,我念在你教我本事的份上,处处敬你,可别太过分了。跟师傅却说道:“那,您看怎么办?”
“照我说,能忍则忍,你现在挣的钱也不少了,而且我听说,暗网上,世界职业杀手榜,排名世界第二的黑玫瑰杀手组织,最近贴出了公告说,要招聘人员那,你不如去那里试试?”
唐勋道:“我早说了,我不喜欢做我不喜欢的事,谁也强求不了。若是去了,那岂不是跟人家的一只狗一样?”
他对师傅能说出这种话,很显然,对师傅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
唐勋师傅也不恼,他知道唐勋的脾气,每次提起这事儿,他总是这样,但是没办法,眼下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于是,又跟唐勋强调了一次不可妄动,便匆匆结束了隔空传音。
赌场老板听说这事后,一开始也颇不以为意,告诉唐勋说:没关系,我已经注入了一批新的资金,这都属于正常竞争,咱们也派个高手去他们那边搞点事就行,剩下的,不用他管了。
怎料,自己这边派过去的高手在人家那边,不仅没赢到钱,还被说是出老千,被扣了下来。
这明显是在宣战了。
那老板这才授意唐勋,可以采取一切非常手段。
得到授意的唐勋,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一些:妈的,上次跟那小孩没玩够,这次终于能大展身手了,嘿,瞧着吧,老子保证叫你们三天之内,从琉北消失,哼。
至于师傅那边,说不得只好,学学他老人家的样子咯……他阴恻恻地想着。
唐勋自幼便被师傅收养,俗话说,什么样的师傅带出什么样的徒弟,他师傅开始一直隐瞒着自己师从经历,但还是在一次喝酒时喝大了,将自己杀害师父师母、背叛师门的情形无意中透露了出来。
再加上他本身品性不端,是以,唐勋便觉得,即使宰了那老不死的,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谁叫他总是命令自己,做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呢?我这也算从师傅你那里,学以致用嘛。”唐勋如此安慰着自己。
三天后,唐勋便干脆利落的把师傅干掉了,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用师傅教给自己的化尸术,将师傅的尸体又化作了一滩白灰,他将那白灰朝海里一洒,那滩白灰便飞入海里,再也没有任何踪迹了。
而那间与自己作对的赌场,自然也没能幸免。
只是那老板提前得到消息,被他给逃过一劫。
至于传闻中所谓的什么背景,其实只是那赌场老板故意放出的消息,唬人的。
又过了几天,徐家村来了两个陌生人——操着口琉球口音的一老头和一青年女子。
这两人到了徐家村后,那年长者,按照自己之前的记忆,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徐忠和家里。
徐忠和当时正准备去地里干活,迎面看到这位堂哥风尘仆仆的样子,一时热泪盈眶。
将父女二人让到家里后,那年长者先是将大门紧闭,然后来到徐忠和房间,和徐忠和双手紧握,半晌,这才激动地说道:“忠和老弟,咱这可不少年头没见了啊……对了,怎地不见三婶?”
“你三婶她,前年仙逝了。”徐忠和听那老者言说,想起自己那一生多病的母亲,一时间情绪翻涌,情难自已地,就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过了良久,彭秀莲安排这位堂侄女、在自家另一间房内歇息后,折回西房,看到自己的丈夫和那位堂哥,仍旧叙说着往事。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徐忠和家族堂哥、早年间被旧党抓去充军,从而留在琉球一直生活到现在的徐忠远。
徐忠和依稀记得,往年每隔五六年,他这位堂哥总是会带着家人,来老家扫墓。那时候的条件很艰苦,他都是开着借来的三轮车,载着这位比自己大了近二十岁的堂哥去的。
想起这些场景,又想起儿时的玩乐。两个人又是唏嘘,又是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距离上次徐忠远回老家祭祖,已经过去了七个年头。
当徐忠和问起徐忠远这次又不是清明,怎么好好的回老家时,徐忠远沉吟半晌,先是将彭秀莲支开,然后才对徐忠和说道:“哎,老哥在那边,生意上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要不是我提前得到消息,恐怕。”他说着指了指屋外,接着道:“恐怕我一家老小,就再也没有机会踏上老祖宗的土地了。”
“这……”一向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以前最多也就是在电视电影上知道,什么灭门了之类的事情,这头一次听自己家人说起这个,一时倒让徐忠和有些蒙了。
只见他站起身来,闷头抽着烟,于是便将妻子彭秀莲叫了进来。
刚才徐忠远将弟妹支开,其实他并不了解,徐忠和家里的大事,一向都是彭秀莲做主的。
彭秀莲第一眼看到这位老堂哥、及其一家人的面相时,便猜到几分:这哥哥家人这样子,怕不是遭了什么难吧?此刻再次从这位老堂哥嘴里确认过, 确是心下骇然异常。
若说家里有什么大事,都是她做主,这事确实不假,自己家掌柜的,老实木讷,不善言辞。可,可如今听说老堂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平日里,也都是处理些与村人的农家事务,面对老堂哥如此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就算再怎么镇定,恐怕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当徐忠远随口问起徐忠和儿子的情况时,彭秀莲这才想起,自己那大儿子这一年多的变化,或许,他能有些什么法子?于是,她就跟老堂哥徐忠远将这事说了。
徐忠远一听,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将自己的事情说与徐卫听。心想:一个大学生,能有什么主意?可当他听了弟妹对于这位堂侄的介绍后,这才叹着气道:“为今之计,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其实也是出于客气,毕竟自己以前都是风光回乡,每次都给族里每位亲人备了礼物之类的,而这次,可以说是狼狈逃回来的。他心里想的是:不知道这位小堂侄有什么能量,但总比没办法强,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从m国老张那儿升级完芯片、刚下了飞机,便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我妈略显紧张地说,家里出了点事,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只是一个劲地说道,“等我回来就知道了。”
不等我问个仔细,她便匆匆挂了。
我疑窦登起:家里好好的,能有什么大事儿?不过想想我妈刚才的语气,似乎还挺严重?
想到这里,我意念一动,调取出了家里此时的实时画面来。
“一老头?另外一间房,还有一跟我小姑差不多大的女子?只是两人都有些狼狈,面容憔悴的样子。”
那老头我仔细一回忆,便想起,这是我那在琉球的族伯;而这位女子,我想起以前照片上看过,她当时意气风发的骑着高头大马,在田间土路上,很是惬意地对着镜头笑着。想来,便是我那位族伯唯一的女儿徐茗了。
“可是……”我想起这位族伯每次回乡,可都是清明祭祖啊,这不年不节的,他好好的是?我再一看那族伯的表情,很是凝重,心想:怕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