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舞跟萧雨兮听完梅潇的诵读后,均信誓旦旦地表示:“放心吧,我们仨是好姐妹,徐卫是大坏蛋,我俩一定替你好好看着他!”
四人哦不,应该是人家仨姐妹欢声笑语地,又聊了一阵,阳舞一看时间不早了,便起身作别。
我将阳舞送出门口,刚转过身想回房呢,却听“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了,差点没给我鼻子撞下来。
这给我吓得一个趔趄,抬起手刚想敲门,却听里面梅潇娇声吼道:“我气还没消,今晚暂时不要你了,哼!”
我一想:三套房钥匙都被梅潇要走了,甚至就连我在长新路的房子钥匙,也在一起串着,急忙冲门里喊道:“潇潇,我房子钥匙都在你那儿了,你叫我今晚睡哪儿呀?”
只听门里的梅潇回道:“爱住哪儿住哪儿,总之今晚不要你,你快走开,不然我报警说你扰民了啊!”
这……
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咋办?
扭头一看,阳舞还没走远,在边上看着我的笑话呢。
我嘿嘿笑着挠了挠头,说道:“小舞,你看这……”
阳舞笑道:“谁叫你贪多呢……”
说到贪多,她阳舞也算这“贪多”的其中一份子呢,意识到了尴尬,她的脸噌一下就红了起来。
阳舞忙扭过脸,说道:“不过潇潇也确实有些过分了,那会儿你念保证书时,我看她都挺好的呀。”
“谁说不是呢?”我摇头苦笑。
阳舞本想转身就走,突然想起这两天回家时,总是感到有人跟踪自己。
于是,她停住脚,朝徐卫走了两步,抿了抿嘴,道:“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不如你送我一趟吧?”
“送阳舞?那我干嘛不直接死乞白赖睡她那儿?”
我心里嘿嘿笑着,跟着阳舞一起进了电梯,按好1楼后,说道:“不如……”
“哎,打住打住,”对徐卫还未说出口的话,阳舞心知肚明,微笑着,打断道,“我今晚不方便哦。”
“啥?”我寻思这也太倒霉了吧,总不会她跟梅潇一样也来了?问道,“你今天也例假?”
阳舞道:“那倒没有,我是每个月最后一周。”
“那咋不方便?”
电梯下降到6楼停了下来,我上句话说到最后,音调便越来越低。
不得已,只好住了嘴。
出了7单元口,看着没人了,我又忍不住好奇,皱眉问阳舞道:“别说不是例假,就算是,我也不会做什么啊,咋就不方便了?”
却听阳舞嘻嘻笑着,摇头说道:“我妈今天在呢,真不方便。”
“嘎……”
我一听这,看来今晚是真没地方去了?
眼看着阳舞朝前走了几步,我想起她刚才进入电梯前说的“送她一趟”,紧赶几步追上她,问道:“你那房子我知道,离我这儿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咋说要我送你?”
阳舞想起自己要徐卫送自己的理由,边走边回道:“我听说最近小区好像不太平。”
我寻思这会春园安保措施可以啊,小区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怎么会……,于是问道:“真的假的?咱这小区可不便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得来的。”
阳舞一听徐卫那话,就更加紧张了,说道:“都这样了,还有坏人能进来,这说明……”
我跟阳舞异口同声道:“是小区里的人?”
“会是谁呢?”我寻思着,“要说真像阳舞说的那样,那我家潇潇万一哪天回来晚了,不也有危险?为了以防万一,今晚就趁送阳舞这当儿,非给他揪出来不可。”
说到送阳舞,我顿时心生一计。
于是拉住阳舞,附耳跟她小声说了个主意。
阳舞听完连忙摆手,道:“万一你出手慢了,我不就……”
不就什么,她不敢说。
她自幼生长在长京,邪门的事听得多了,此刻不觉也怕了起来——她怕自己说了,真就灵验了。
不过她最后还是被我说服了。
因为我告诉她,面对事情,不能逃避,既然这事儿让我知道了,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最主要那什么垃圾对我的阳舞构成了威胁,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我就这么叫阳舞先往前走着,假装跟她分别,然后我又绕了个圈儿,悄悄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
在阳舞行走路上的前后左右,我都探查过了,看上去好像都是小区的人,没什么异常。
想想也是,毕竟坏人也没在脸上刻字。
眼看着,再拐个弯,阳舞就到她所住单元那一排楼了,而那所谓的坏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刚想转身回去,却在此刻,一声凄厉却短促的叫声响起。
仔细一看,这叫声不是阳舞发出的,却又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
那把阳舞吓得失声尖叫的、戴着面具的坏人,眼看着要靠近阳舞了,我一个念想启动,就将那坏人定在了原地。
我来到近前,先将阳舞拉到身后,不住哄着,然后右手在那面具人身上“噗”、“噗”两声点了哑穴,再揭下那人面具一看,这人是……
我愣在原地,看这人似曾相识的,却因为他半张脸已经近乎毁了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于是问道:“喂,你就是那个近些天来,大家传说的午夜色狼?”
这人被我封住哑穴,只不住地摇着头。
我抬手看了看表,此刻不过十点半而已。
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我不想引起混乱,于是,左手牵着阳舞,右手解除对那面具人的封印,提溜着他,来到了附近一处假山后面。
我对那面具人说道:“一会儿我解开你哑穴,你不许大声呼叫,否则的话,我立马报警。”
那人一听,又不住点着头。
“噗”、“噗”两声,哑穴解除后,那面具人寻思:眼前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能让自己不能说话,而且,看样子,自己刚才突然全身动不了,也是他捣得鬼了?
看来,为今之计,先跑了再说了。
于是这面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说着“求大侠放过我”,一边往我这边稍稍挪动着。
我看那人快要跪着挪到我身前了,一脚抵在他肩上,让他无法动弹。
问他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要是让我知道你说谎,呵呵,我的手段,你刚才可是见识过了。”
“好,没问题,你问。”面具人回道。
“姓名。”我冷冷问道。
面具人思索良久:终于等到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又失算了,要是真让他知道了我的真实姓名,真不知道他要怎么报复我,不行,不能说真名……
阳舞看着那人摘了面具甚至比不摘面具、还可怖的样子,身子不住发抖,就在那人思索回答我问题的空档,我并没有余暇去关注他心里的想法,只好将阳舞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这才渐渐稳住她的心神。
哄好阳舞好,我看那人还没有回答,从一旁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啪”一声抽在他左臂上,那人吃一声痛,忙应道:“我,我叫封雍。”
“封雍……封雍……这名字……”
我一边咂摸着这奇奇怪怪、有些复古、又有些熟悉的名字,就在我快要想到这人是谁时,我兜里的电话响了。
是梅湘,梅潇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