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若兰只觉自己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摸了摸,似乎确实有些红晕。
怔了一怔,低头说道:“我,没,没什么……”
她又有些退缩,想逃开,但不知道是谁控制着她,又一次跟徐卫提出了吃饭邀请。
当计医生第二次说起吃饭时,我这才感觉腹中确实有些饿了,反正眼下除了等待任雨烟伯父的消息,也没什么事情,而且一个人吃饭难免有些落寞,索性就答应了她。
“那走吧?”
“嗯!”
平常在一众同事和那些患者面前、冷若冰霜的计若兰,此时此刻的她,却像个乖巧的小姑娘。
似乎徐卫一言一行,都像在给她施了什么魔法一样。
饭菜上来后,徐卫吃的很香,此时的计若兰,甚至比刚才的娇羞还要夸张几分——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只是痴痴傻傻地看着徐卫吃,似乎徐卫吃了,就代表她也吃了一样。
我吃完擦嘴,抬头瞧见对面的计若兰碗里那一小碗米饭,还是那会儿我看时那样。
就问她:“计医生,你,胃口不好?”
“啊……”
徐卫吃完都擦好嘴了,她还沉浸在甜蜜的幻想里。
听徐卫问起,她又呆了一呆,匆忙间想拿起筷子吃上两口桌上的菜,表示自己胃口很好。
可是,当她夹起菜的时候,突然之间,菜就从她筷子中间滑落到了桌子上。
真可谓是,缘不知所引起,一往情深啊。
好一个痴傻的医生御姐。
我现在也算是拥有众多女人、对女人这方面的情绪,可说是了如指掌了。
看着她呆呆发傻,我就琢磨:“这医生姐姐,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笑了一笑,站起来凑近了些坐下,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她碗碟里,说道:“来,姐姐夹不动,弟弟夹给你。”
“谢谢。”
仍然是娇羞一笑,这一块鱼肉,总算到了她嘴里。
我吃完后觉着这姐姐还挺好玩,索性最后直接喂起了她。
这姐姐一开始还拒绝,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29年以来,对于计若兰来讲,她觉得今天,才算是真正的品尝到这长京美味——纸包鱼的滋味。
吃完饭,我顺便就送了计医生回家。
临别时,计若兰突然转身,亲了一口徐卫脸颊,然后迅速跑开,背对徐卫说道:“以后,可以叫我若兰吗?”
我有些好笑这姐姐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也没回她,自顾自上了车子——家里还有阳舞需要安慰,同时跟她汇报她爸爸事情的进展——已经请任雨烟伯父帮忙了,告诉她好叫她宽心。
另外,杜老师已经发了好几条短信了,她说要我尽快回去,说是有事情要跟我商量。
到会春园先跟阳舞说了情况,然后来到2102,我笑着问她:“什么事儿呀杜老师?”
“我打算辞职了。”杜千萦答。
“哦?”我好奇问,“为什么想到辞职,辅导员的工作不是很喜欢吗?”
她之前的确跟徐卫说过她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但那是在跟徐卫好之前。
自从跟徐卫好后,尤其是这开学后的几天,她走在校园里,总觉得不管是同事还是学生,似乎总有人在自己背后戳自己脊梁骨。
这事儿吧,还得从那天开学时,徐卫送杜千萦回学校说起。
当时杜千萦下车时过于兴奋,一不小心就把脚给崴了,虽然只是轻度。
徐卫自然不用说,直接把杜老师背在背上,就这么当着校园里来来去去的学生的面,将杜千萦背到了她办公室。
从那之后,校园里就传开了,说“大一那个牛逼人物徐卫,据说又把他们的辅导员给泡到手了……”
徐卫脸皮厚惯了,可杜千萦哪受得了这个?
所以她最近干脆请了长假,从徐卫那儿要了张玉在长京的房间钥匙后,就一直住在那儿。
也就是今天陈轻月出事,她觉得自己作为我女人中年龄最长的,理当出面,这才重新住回会春园。
杜千萦将如此种种说与徐卫听后,唉声叹气的,依偎在徐卫怀里,我见犹怜。
“原来是因为这个,这个倒是我疏忽了。”
我想了一想,问她:“那你考虑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吗?”
杜千萦其实早就想好了。
她之所以想好了要去做什么,完全是因为之前张玉训斥白诗语那次,她自己也有感而发——张玉都能为徐卫分忧,我比张玉还大了几岁,却还,却还只是一个普通老师……
她也想跟张家妹子一样,为徐卫在生意上,多分担一些。
杜千萦犹豫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徐卫。
“千萦,”我忽然蹲下身子,正对着杜千萦,双手捧起她那犹似少女般的俏脸,说道:“我徐卫这辈子能有你真心爱着,就是现在死了,我也觉得值。”
“不要,”杜千萦嗔了一嗔,左手堵上徐卫的嘴,俏声道,“我不要你死,你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情之所至,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这一晚,我跟杜千萦的两具肉体,死死纠缠在一起,恨不能融为一体一样。
到最后我看着她气若游丝的样子,我自己都心疼了,可杜千萦的那双媚眼里,仍然有极度渴望的意思。
要不是我以“你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作为威胁,说不好杜千萦这一场战斗过后,得休息多久才能缓过来呢。
第二天上午帮杜千萦办完辞职手续,到午饭时,任雨烟伯父的消息很快就来了——阳世清的事情,组织上已经查明了,是有人故意诬陷。
我将这个消息讲给阳舞的时候,阳舞在我脸上身上就亲个不停。
“小卫,你真好,嘻嘻嘻。”
最后也许是亲累了,这才停下来说着情话。
送阳舞去了学校后,刚坐到车里,便接到了张玉的电话。
她说杜老师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我接电话的时候,杜千萦就坐在副驾驶上。
等徐卫刚挂了电话,杜千萦便主动将徐卫的右手,放在了自己左侧大腿内侧。
在昨晚之前,偶尔几次徐卫单独载着杜千萦行驶在路上,徐卫总是习惯性将右手往右边放上去。
但每次都遭到了杜千萦的拒绝。
女人这种生物,真是奇怪。
交合之前,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守礼坚决不逾矩,可深入交流过后,却又主动地让你,嗯,一时间都觉得有些恍惚。
我笑看着杜千萦,右手又向杜千萦大腿根部滑了几寸,说:“现在适应了?”
杜千萦羞红着脸,侧向车窗一侧,闷声说着“嗯嗯”,不住点头。
“出发!”
我哂笑了一会儿,将手挪回方向盘,直到车子进入车子比较少的路况后,这才又一次将右手放到杜千萦的加厚黑丝上,来回摩挲。
回到会春园拿好身份证,杜千萦还想着拿衣物啊什么的,我就说,“你拿这些做什么,到那边缺什么直接买就是了啊……”
我知道,杜千萦直到现在,还没完全适应已经成为超级富豪——我的女人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