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生想问宋砚,她到底知道什么,但他没有说话。毕竟,任何事情都有时间和地点,如果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什么,被人偷听的话,只会给他和宋砚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尽管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他还是没有问出他迫不及待的问题。
吴家的宴会和平地开始了,至少是尽可能地和平地开始了。宋砚注意到傅家众人脸上的笑容很脆弱,而吴家的女人看到有孩子冲过来,下唇都快要颤抖起来。宋砚能理解他们的痛苦,上辈子她也经历过和他们一样的痛苦,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杀害,却无能为力。
那种痛苦足以让她濒临恶鬼的边缘,若不是古师及时阻止,她早就杀了宋岚、楚濂等所有幕后黑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感受。所以她不明白,吴家的情况是这样的,为什么吴家还要举办这样的宴会——绕着大殿转了一圈,回到了正在和一位客人说话的付余生身边。吴家。
“傅少,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肯定是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咬住了她丈夫的头,傅余生的嘴唇薄得连她都看不到了。
“我会跟秘书商量一下,然后通知你,邱总。”尽管傅余生已经气得骂起风暴来了,但他还是对自称是邱牧,也就是牧总的男人客气了一些。
穆老板听到这样的回答,一脸失望,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傅余生是个高素质的人。全国人都看到了,一个不懂商业“b”的年轻人,在父母突然去世后,如何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成为商界闻风丧胆的人物。
傅余生虽然嚣张,但他完全有权利这么做。
穆老板走后,宋砚侧身坐在付余生身边,听到他叹了口气,她几乎听出了其中的疲倦。“看来你过得很辛苦啊。”
“是啊,不过如果你答应吻我晚安,也许我会好受一些。”傅余生早就抓住了宋砚的心理。她对他冷酷的外表是完全抗拒的,只有当他展现出流氓的一面时,她才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
果然,听了他的话,她脸一红,哼了一声,“付余生,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脸这么便宜,随时都可以扔掉。”
“连老婆都追不上,我还留着什么面子呢?” 他轻轻地耸耸肩。“我追你,等于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顾忌自己的面子呢?”
宋妍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从他的目光上移开,盯着一群挤在一起的女人,笑着说着。“他们家的情况都这样了,吴家为何还要举办宴会?”
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傅余生环视了宴会厅一圈,看到他的举动,宋砚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傻吗?我在我们周围施了禁音符,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听到。”
傅余生这才稍稍平静下来,才回答了宋砚的问题:“吴家认为,发生这样的事,都是因为他们被敌人盯上了,这更多是一种威势的表现,是为了警告对方。”他们盯着他们的家人,除此之外,他们还想引诱绑架事件的幕后黑手。”
宋砚明白这场宴会的目的,但如果幕后凶手是吴家的人呢?宅子里的血腥味实在是太浓了,只要一嗅,她就知道孩子们是在宅子里被杀的。
但吴家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人意识到呢?如果是这样的儿童祭的话,吴家的人一定会意识到一些事情。怎么他们还是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起简单的绑架儿童案吗?
“有事吗——”傅余生开口,宋砚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手,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连忙打响指,将消音符折断,抬起头,看向二楼。
她眼眸一颤,又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气,差点儿作呕,连方艳丽都后退数丈。
付余生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目光落在了被巫瑾哥哥推着的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子——武当。
轮椅上的少妇有一种病态的魅力,单薄的身躯虚弱得像是要被风吹走,再加上她的身材对于她所坐的轮椅来说太小了,少妇轻而易举地就引起了附近人的怜悯。
但只有他的妻子用震惊而不是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年轻女子。看到她的表情,他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看巫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