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听了鼻孔哼出两股热气:“色字头上一把刀,至于各位信不信我沈木也无能为力。”
云端羽自然更是不信,问道:“那又为何连杀五人?临山镇虽然是法外之地,但冲灵门规第三条就是不可滥杀无辜,你还不如实讲来!”
“那是因为那黑商毫无道义,追上前来不但要我还回白妖,还要搜干我身上的财物,我这才出手教训。不过我学艺不精,逐日断水诀第一层剑意都没用好,也只是令他们脖子流血而已。
而最终杀了他们的是那个白妖,只因为那五人对白妖极尽凌辱,这才令她大开杀戒,也是情有可原。”说完又想起白日里第一层剑意的意犹未尽,不禁皱起眉来。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逐日断水诀莫说是对敌施展,就连参悟都是磕磕绊绊,就连第一层剑意大多也就是参悟了五六成罢了,他沈木这才学了不足一月,已经可以对敌使用,且初具成效,这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云端羽嘴角抽动,不由问道:“逐日断水诀你也就学了十数天,已然可以施展第一层剑意?这……”
真铁以为自己第一层剑意都无法全力施展,必然是落后于其他人,没想到云端羽是这种反应,试探性的问道:“师兄现在参悟到第几层剑意了?”
云端羽轻咳了一声:“实在惭愧,逐日断水诀我已经学了两年,这是宋长老第三次讲述剑法,我现在也只是参悟了第二层剑意罢了,对敌之时还从未施展过。沈师弟应是本届弟子当中首位对敌使用的弟子。”
真铁心道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了,说出使用剑法的初衷乃是要向云端羽等人请教,这倒好,又成功得罪了其他师兄。想罢赶紧说道:“我也是情急之下胡乱使出来的,现在要是让我再用恐怕是不行了。”
云端羽知道他有意遮掩,便也不再纠结此事,问道:“女妖去了何处?你是如何知道女妖受了凌辱的?”
“那白妖会人语,除了吐字生硬之外,和我们讲话并无太大差别。”
众人听了狐疑起来,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听真铁说道:“白妖其实也属人的一种,这些年来人们只为任意屠戮,故意将其列为妖兽罢了。”
云端羽听了大受震动,不知道如何接话,许久才说道:“你放走了白妖?”
真铁点点头:“的确是,我要她自行回家。”
韩三岳忍不住骂道:“好你个故做正经的沈木,昨日里死活不肯买,今日一个人偷偷去买,而后居然轻易将她放了,简直气煞我也!”
真铁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出了五千上品灵石去买,不过后来老板送上门来,于是我不仅一颗灵石也没出,反倒是将这几个人连杀四人所得的所有赃物一股脑的全缴了过来……”
众人听了心生嫉妒,尤其是韩三岳在一旁鼓噪:“见者有份,你这飞来横财总不能一个人独吞了!”
真铁听了勃然大怒,剑眉一竖叱道:“怎么!韩师兄这是要和我沈木明抢么!你要是不服,咱们武斗台上分胜负,你要是赢了我,我身上这七个乾坤袋全都是你的,如何?”
韩三岳知道他的厉害,随即一脸谄媚的向云端羽说道:“大师兄,沈木此事的确有不妥之处,要么如实禀告宋长老及千门主,请他们按门规发落!要么咱们师兄弟网开一面,就看沈师弟如何算计了。”
云端羽既不能明着向着韩三岳,心中更不想轻易放过捡了大便宜的沈木,因此脸色阴沉的看着真铁,算是默认了韩三岳的提议。
真铁见云端羽默然冷对,也只好随意取出两个橙色的乾坤袋抛给云端羽;“原本这五个乾坤袋是我拿命换来的,但凡我境界低一些今日必死无疑。
不过既然大家要为我担起此事,为聊表心意,这两个乾坤袋交由大师兄处置,里面少说有万颗上品灵石,还请大师兄费心分给大家,有劳了!”说完扭头就走。
云端羽待要阻拦,韩三岳已经靠上前来说道:“大师兄,快打开看看到底有多少颗灵石,我去数人头!”
真铁早已习惯了这种盘剥,心中虽然有气却也能平静的接受,心说老子还是武修为主,和你们计较这些狗七猫八的事毫无意义。
回到散修院随意吞了几颗金蚕枣坐定武修,白泽却一直絮絮叨叨,嫌他又惹出事端,他均不理会。从傍晚一直修炼到二更天,足足消耗了二十三颗兽丹。
丹田之内好似一汪深湖碧波荡漾,二十三颗兽丹的灵力倾注其中毫无波澜,真铁起身说道:“看来八阶之后,灵力需求之大简直浩若烟海,我身上的这些兽丹不够,而后就是那些个上品灵石了。”
白泽懒懒的说道:“白日里那两个乾坤袋里的灵石数目可观,白白便宜了那些个烂人。”
真铁慢慢走出屋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不能说这些人都烂,他们也只是拼命武修,尽力往上攀爬,稍微一懈怠就会落于人后,说不定还被别人一脚蹬下来,情有可原。”
白泽听了极为不屑,说道:“你还真是善心大泛滥的大好人……”
“谁!还不快些现身!”
白泽警惕地说道:“怎么了,你觉察到什么了?”
真铁向黯影曈曈的竹林边界凝望:“暗影护心镜轻微颤动,我觉得那处有人隐在黑影里。”
随即朗声说道:“我在这院子当中设了极为厉害的阵法,你要是同门之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你要是暗自潜入图谋不轨的外人,恐怕这次是有来无回!”
话音未落,突然发觉身后灵力波动,身子如灵猫一般拔剑后刺,长剑之上灌注蓝魔之火,呼的一声将身后一团白影点燃。
真铁吓了一跳,因为那白影赫然就是白日里的白妖女奴,她长长的秀发之上冒出三尺长的蓝色焰火,很快就燃尽,接着烧到眉头、脸颊,她却毫无痛苦,一声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