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表,都快早上了不吃顿饭?
“行,”他开口也不一定会留下来,那还丢那个人做什么,要紧的是哄住王书记。
“周同志是哪个村的知青?”这么嫩生生的小同志他怎么没见过?怪勾人的。
“叶师长亲自送下来的您没注意吧?”暗戳戳提醒别看这丫的表现的好,男人都一个德行,多大都喜欢十八的。
“叶师长家的千金?拐着弯的关系吧?”
“京市周家的孩子,”合着还想动手?
讪讪的笑了笑,京市周家那还真不敢。
“我去看看米粒,”溜了溜了。
踩着自行车在国营饭店买了麻婆豆腐包子,豆角炖茄子和几个玉米面饼子。
顺路在亭子里买了报纸和家里打电话。
“转接京市军区,”念了一串号码。
“打给京市贵着嘞,一分钟一块。”大婶儿一脸心疼,不着急还不如写信。
“喂,”正看报纸的周铅华接过电话,严肃的脸上都带了笑,“在那怎么样?”
“舅舅挺照顾我的,村里人都不错,卫生院的院长认识师父,日子不差。”
“有什么要和爸爸说?给你汇了钱想买啥自己去买,”他和妻子三个儿子就这一个丫头,要不是苏家小子现在还承欢膝下。
“退婚的事儿,会不会影响到?”不是说京市那边水深,苏家好歹也不小。
“哪能影响到家里?”笑出声,“苏家之前就在走下坡路,苏老下放,他哪能拒绝?”
“那小子给你使脸色了?”他家姑娘又不是还没人要,队里喜欢的多了。
“他不想退婚,但是,”故意留了半截,让周铅华自己去脑补。
她爸别的不说想象力相当丰富,就这能想出百八十个理由,自己就会补充。
“他欺负你了?我这就找他队长去,给你的档案调成知青还没完了是吧?”
“他不想就退不了?其他事有爸爸担着,实在不行我给老爷子认个错,爸给你介绍俩好的,手底下小伙子多。”
“嗯,爸身体怎么样?现在在上班啊?”
“刚吃完饭,你吃过没有?你这是在哪?”看了看手表擦了擦,这才七点?!
“周元卿你和我说说大早上在做什么?是不是又熬夜了?当初就不该让你跟你奶奶学医,天天熬夜身子骨哪吃得消?”
周铅华暴怒,在京市有老爷子老太太撑腰,管不了就算了,在外面还这么飘?
“就小手术才一个小时多,买了麻婆豆腐包还有豆角炖茄子,老香了。”弱弱的,完全血脉压制,条件反射。
她父君注重礼仪不会允许自己有失态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波澜不惊,可会入黑暗禁区给她取冰晶兰,会闯龙潭虎穴给她找龙须草,他们同样都很笨拙的爱着她。
“又出去吃饭店?你啊钱够不够花?今年回不回来?啊,对了知青今年不能回来啊,年十五你请个假吧,都是你爱吃的。”
“行,我提前和大队长说,你跟妈说一声,我可想她了,也想哥哥。”熟练撒娇。
“卿卿,手头有笔没我把你哥单位电话给你,有事找他们聊,家里的你记一下。”
他决定下午就去给老爹认个错,他要搬回家住,那样每周都能和闺女通电话。
“记住了,”这不是老爷子家的?她爹这个倔驴和老爷子低头了?“你们注意身体,我年后过去看你们,给你寄了点蘑菇。”
“我们不用这玩意,你多吃点,胖点有福气,”不舍得挂断,这打电话多不容易?
“卿卿挂了吧,时间不早了,”
从亭子里出来收钱的大婶儿递了截儿粉色纸,看这俊俏姑娘眼泪汪汪的,谁惹的?
“想家了?出门在外都这样,你是今年的知青吧?年后请假不好请得提前说,”
“让你见笑了,多少钱?”闭了闭眼将眼泪憋了回去,声音暗哑不可能她才没哭。
“八块一分,给八块吧,在外面不容易可不能大手大脚的,都赶上一斤牛肉了。”
从信封里拿了张大团结递过去,眼尖的大婶儿还能看到信封上印着公社两字。
“给,”心下嘀咕这姑娘长的怪俊的和小王啥关系?信封叠的习惯都是他的!
可不能干对不起米粒的事儿,可这姑娘真真好看,穿的宽松都掩不住好身段。
心里和猫爪挠了似的,期待极了,等中午没人溜去了米粒娘家,进门就喊到。
“你们家米粒是不是到预产期了?”
“哎呀,你哪来的消息?我们家米粒都生了,前半夜的母子平安,煮红鸡蛋哩?”
“是不是被小三搞的早产?预产期不在今啊?”大婶满是八卦,送上门的业绩啊。
“这我不清楚,”手顿了顿,也没说啊。
“那就是了,这不是外面的推了米粒,不然米粒能早产?大姐你想想小王是不是提起这就支支吾吾?不说清楚?”
的确是哦,那不废话总不能说他娘弄的?家丑哪里好意思说出去?
“他是不是一直在院里陪米粒?这不是明显的心虚?”一拍大腿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问问,小王是个好孩子他不会。”
“今来给京市打电话的小姑娘长的贼俊,给钱时候那信封明显是小王叠的。”
“搞破鞋都到面前了还不信?”气道。
“万一是卫生院的你岂不是认错人了?”米粒娘坚持,往盆里捞着鸡蛋,眼里满是心疼,这可是她攒了大半年的都霍霍了。
“卫生院可没有这么年轻的,一看就是勾人的狐狸精,”米粒娘也太软和了。
拍拍屁股出了门,她男人可是革委会的肯定能查出来,不就个小娘们?
直接回家,麻婆豆腐包是国营饭店新出的,豆腐便宜辣椒酱农家腌的,搭配麻辣鲜香,土豆炖茄子也好吃就玉米面饼喇嗓子。
吃完饭指尖掐了个净身术整干净棉袄,挂在院子里,开始数钱,啧不仅没花还挣了不少,她真棒,唯一可惜的就是零零没醒。
“这卫生所咋没人?”做完酒席回来的牛婶儿手里满是瓜子问着小伙伴。
“周知青啊昨个大半夜去卫生院做手术去了,我看人刚回来,估计睡着了。”
“还能独立做手术哩?这女娃娃能干的很,虽说不能上地我看人挣得也不少。”
“那不是废话?钢铁厂的工人一月四十,高级技工六十,卫生院不比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