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是和肖幼瑜长相七分相似的脸。
“没空,你没找个工作做着?”收起药剂,放在妆台上,她看起来很闲???
“你给我哥用的什么化妆品?我妈还以为我多了姐妹,”笑的花枝乱颤。
“过几天就好了,还有什么事?我等下还有事儿。”抬手看了眼手表。
“行吧,我这闲人家里托关系让我去文工团干文职,还没固定下来,不比你。”
她还没高中毕业就跟着周奶奶在各个医院实习,她高中毕业祝奶奶去世,这丫的成功摇身一变接了班,成了医生。
她刚找好工作,周元卿给人演讲,整个大院都说生女当生周元卿,长面子的很,都不用担心,就是找对象眼光不好。
但人家现在对象也在军中,稍微提携一下前途无量,是让所有人羡慕的存在。
“文工团文职可以啊,养得起你自己。”
“还不是靠家里?苏哥怎么样?我哥让问的,我对他不感兴趣,冷冰冰的机器。”
“尚可,”将证件放在口袋。
“这八级的大衣?怎么升的这么快?”一转眼都爬她爸头上去了?她爸也就师级。
“体系不一样,走吧,”
“真不知道周阿姨是怎么培养的,”上下打量她们都是人为啥周元卿这般优秀?
“兴趣爱好吧,”
说笑着走下楼梯,门外站着个长相清秀油头粉面的男人怀里还抱着捧捧花。
抱着大衣偏头唇角含笑,低声道。
“你对象?难怪肖阿姨不同意,幼薇你眼光的确差了,特殊时期奢侈会死人的。”
“幼薇,管好他,”话里带着危险。
“薇薇是你朋友?不过在我眼里还是你最好看,”小眼睛盯着离去的吉普车。
等他拿下肖幼薇在打主意不急,长相身段和肖幼薇比起来强了不止一筹。
沉浸在难怪肖阿姨不同意,眼光差,根本没注意到恶心的眼神,死人红玫瑰?
“哼,秦守害我丢脸,没心情去。”
推开花儿,踩着小皮鞋跑进隔壁家里。
秦守眼神一瞬间狠厉,又恢复本性。
“你妹子那样确定没问题?”上了吉普车的九璃转头问肖幼瑜,那脸还没恢复。
“能有什么问题?失了智一样看上个屁也不会的,拦过没什么用,天天跑去给人洗衣服做饭,找了个工作还没去。”
“我妈愁的头发都白了,”
“关在家里再出去打断腿,不然她就是肖家的突破口,肖老年纪大了怕受不住。”
“被屎糊住了眼,看开就好,”叹了口气,“你不一样,苏家退出漩涡中心也好。”
“我们这样家庭稍微出点错全军覆没,京中争斗激烈,一点缝隙都会被放大,那群人和鲨鱼见血不死不休,还是多注意点。”
说着吉普车开上荒无人烟的小道,通过三道岗哨,证件拎着手里没放下来过。
“到了,讲一下关于易容的。”这个他是相当动心,看脸就知道。
跟领导汇报之后,趁着回京市调过来讲几天,他们可是算工资的,还不低。
“周同志欢迎欢迎,介意我们旁听吗?”
“感兴趣都可以,这个没有说法。”
“走走走,就在前面,好多人等着。”
簇拥着走在路的尽头,肖幼瑜那队人就在最中间,不忘拿肖幼瑜举例。
“周同志开始吧,”寻了个位置坐下。
打开随身带着的箱子,摆在中间。
“化妆伪装你们都是知道的,易容是在化妆的基础上更加完善,再加上服装走路姿态,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男变女,女变男,是基本操作,”
肖幼瑜做为展示的那个人可谓是全部都知道了,容貌完全就是个女娃娃。
“野外没有工具的条件下,身边一切皆可用,声音便可以伪造一切,你能信的除了你自己不会有任何人,”
侃侃奇谈整个人似乎都会发光,随手将妆容一一呈现,让人直怀疑男女老少都是假的,打碎了不少人的小心脏。
“不愧是被调入那里的精英。”过来的肖师长满眼赞叹,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好大儿也在上面,“越发的厉害了。”
“我们要学多久?周师。”结束时发问。
“天赋,彻底掌握不难,难的是创新,”
“化妆品有规定必须要用的吗?价格,”
“基本上都可以,像持续力度久的添了特殊养肤药剂,技巧需要常年练习。”
回到大院都已经在晚上九点,在厨房动手煮了碗饺子,嗯饺子是昨天包好的。
“回来了?”出来喝水的周其深从房里出来就看厨房亮着灯,“不找个轻松活?”
“不累,要不要吃点?”发出邀请。
“你和苏家小子,你爸不让我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大院里还好几个没结婚的,不缺这女婿,”鼓励自家姑娘寻找下一个。
“没事,应激反应,”
“哎,你们的事儿我就不管了,到时候再看吧,男人花期就那么两年,”
“回来都没好好歇一歇,还得走,”
满眼的心疼,至于那几个臭小子?啧。
“这不是调动嘛,”熟练的拽着袖子撒娇,“爷爷,你不尝尝说什么服从命令?”
“就你话多,”瞪了一眼,犹豫着开口,“晚上吃太多不消化,什么时候走?”
“十三上午十点,十五早上到。”
“成到时候让老邢送你过去,我还能撑几年怎么得看着你们几个娶妻生子。”
说着回了屋,安慰自己过几年就好了。
嘴上说着过段时间就好起来不忘准备了爱吃的酥糖,放在包裹里,念念叨叨着。
他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是在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有时候的确是有点后悔。
“邢爷爷你跟在老爷子身边多注意些,”看了眼躲在屋子里的小老头,“我走了。”
“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能看好周老。上车我送你去车站,回去给家里写信啊?”
“送走了?”面上维持平静,可心乱了。
“老邢送姑娘去车站了,”邢嫂进来道。
“那就好,多注意些,有电话喊我。”
出去的邢嫂还能听到老爷子的念叨,明年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这孩子哎。
随着轰鸣声想起,走进卧铺车厢,透过车窗能看到开车的邢爷爷还有两个并不认识的站在一起,显然是周铅华夫妻派来的。
摆了摆手,注视着火车远去才各自汇报。